小白狐報恩記(快穿) - 第三章人間初識面(3) (1/2)

月宜看夠了池塘月色,轉個身來到章馳身邊與之並肩坐著。她身上沾染著荷風清香,幽幽若若,很好聞,月宜問他:“哥,我們還可以去哪裡玩?”
“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章馳好脾氣地說。
月宜點點頭,旋而試探著問:“那,你有沒有去過雲意樓?”
章馳面上一紅說:“誰和你說的?”
“下人們說話我聽見了。那是勾欄院對不對?”月宜也是第一次知道人間所謂的勾欄院,便忍不住想要知道章馳去沒去過。
“知道還亂問。”
月宜碰了碰他的手臂,又問了一遍:“那你去過沒有啊?”
章馳搖了搖頭:“沒去過。”
月宜頓時笑眯眯地,眼睛彎起來,好像是今夜天空懸挂著那顆月牙。
章馳呢喃著“傻子”,也跟著不知道為何笑起來。
“他們說,那裡的姑娘都很漂亮,有一位姑娘叫作花鵑,是那裡的,那裡的……”月宜記不得那個詞語是什麼,絞盡腦汁地想。
“花魁。”章馳回答。
月宜臉上又有些不開心:“你還說沒去過,你都知道是花魁。”
“你也知道啊。你不是也沒去過。”
月宜小聲問:“你見過花鵑姑娘嗎?”
“沒見過。不過成均館里有人見過,聽說是國色傾城。很美。”
月宜聽著他誇讚別人,嘟囔著:“那,和我比呢?”
章馳抿著唇笑了笑,然後湊近一些也和她一樣,說話輕輕地:“你最好看。”
月宜第一次聽他說自己好看,興奮地手足無措,傻乎乎地笑了半天。
月宜和他說笑了會兒,漸漸也覺得累了,不知不覺靠在他肩頭閉上眼睛。章馳身子一僵連忙說:“月宜,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再坐一會兒。回去了,你又要不理我了。”月宜咕噥著。
“我沒有不理你。”
月宜說:“哥哥住的那麼遠,白天又要去成均館,夜裡也不好去打擾你,難得和你出來,多待一會兒好不好?就一會兒。”
“好。”章馳嘆了口氣,語氣溫柔,“你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回去。”
月光滲入流淌在畫舫內,章馳身子綳得緊緊的,只是這樣端正坐好,不敢動。他也讀過那種色情書籍,裡頭什麼溫香暖玉在懷多麼多麼繾綣風流,他從前嗤之以鼻,現在卻覺得比書上寫的還要令人緊張、激動。
她就這麼靠在自己肩頭,安安靜靜,素凈的那張小臉安寧美好,小嘴吐氣如蘭,呼吸如一條無形的絲線,纏繞著他的身子,一層一層,把他束縛的喘不上氣來。
“月宜……”章馳輕輕喚了一聲,卻沒有應答。
想來,走了這麼久,她也累了。就讓她睡一會兒吧。
雖然是夏日,但是在湖岸旁,總還是有些涼風,章馳踟躕了會兒,最後還是顫顫巍巍地用手掌攏了攏月宜的手臂。她可真是纖弱,露在外面的手腕那麼細。章馳看來看去,又是好奇,又是蠢蠢欲動,覺得那白皙的肌膚就如同今夜的月色一般,不知道這月光摸起來是什麼感覺。章馳喉頭滾了滾,一邊唾棄自己登徒子的行為,一邊又安慰自己,月宜睡著了不會察覺,最後後者戰勝了前者。章馳的手移到月宜手腕上,拇指和食指輕輕地圈住月宜的手腕,要是這樣輕輕一折,估計她的手腕就要折斷了。手指內側和她的皮膚相處,比他想象的還要細膩溫潤,於是,他忍不住又把手掌翻轉過來,一點點握住她的柔荑,纖弱的小手被自己虛虛握在掌心。
章馳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的手,這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如此親密,明知應該鬆手卻又不舍的,反而握得更緊了。
她被他圈在懷裡,依偎著他,絲毫未曾察覺到什麼,如花的唇瓣近在咫尺,章馳的目光不知何時落在那裡,著了魔一般慢慢靠近,靠近……
“呀,不好意思,我走錯了,打擾郎君和娘子了!失禮,失禮。”畫舫的簾幕掀開,一個女人驚叫一聲又趕緊跑開了,應該是認錯了船隻。
章馳所有旖旎的想法頓時都消散了,彷彿一桶冰水直直地澆在自己腦門上。好在月宜只是扁了扁嘴,並沒有醒來。他鬆開她的手,狠狠地在自己臉上捶了一下,如果那個女人沒有進來,那麼他,他就……他就親上去了。月宜可是自己的妹妹。
月宜醒來時,自己蜷縮在長凳上,身上是章馳的外衫。章馳坐在對面,晦暗的光讓月宜看不清章馳的神色。她睡眼惺忪得,坐起身,軟軟地說:“哥,我們是不是該回家了?”
“嗯。走吧。”章馳站起身,聲音不知為何不復之前的溫柔。他要離開,月宜揪住他的衣角:“哥,我腿好累,你背著我好不好?”
章馳說:“我雇輛馬車……”
“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月宜央求著。
章馳低了低頭,最後只得彎下腰,月宜躍到他身上,小臉在他肩窩處蹭了蹭,笑吟吟得。章馳心口好像很多小螞蟻爬來爬去。月宜一路都在和他說話,他卻忽然冷淡了起來,月宜疑惑地問:“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沒有。”章馳聽到月宜委屈的聲音,心有愧疚,可還是斂去心底的那些齷齪心思,說,“回去之後好好休息。這幾天我在成均館有事,你要是還想出去就讓茱扇、金橋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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