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稍稍安下心,舌尖探出在月宜紅艷艷的唇瓣上細細地舔舐,一邊直白地訴說著對她的情意:“小乖、小乖,好喜歡你,只喜歡你。”
“我也是啊。”月宜揚起面容,安靜地承受著他的親吻。須臾,他和她分開,彼此的目光都炙熱纏綿。月宜紅了臉,聲音親和溫軟:“我也不知道會在島上遇到你。”
阿泰低聲一笑,卻有些靦腆,捧起她的手打量著,心間感覺無比幸運:“我更沒想到會撿到一位小公主。”
月宜笑笑,重新依偎在他肩頭恬靜地說:“我更喜歡做你的妻子。”
“我知道。”小少年仍舊那樣精神抖擻地開口,耳朵重新豎了起來,神氣異常。
第二天阿泰一大早神清氣爽地帶著乖乖去山上打獵,乖乖一開始以為是去玩,去了才知道自己肩負重任,它被月宜寵得看見山羊都害怕,現在讓它去追逐野牛,乖乖嚇得瑟瑟發抖。阿泰無語,只好自己獵殺,最後逼著乖乖圍著山坡上下跑了好幾趟才算完事。他單手拎起乖乖後頸斥道:“小笨蛋,萬一我不在,你怎麼保護月宜啊。氣死我了。”
乖乖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阿泰,也不知道男主人到底為什麼生氣,只好探著腦袋往前想要頂頂阿泰的手腕,男主人脾氣不好,只有面對女主人才和顏悅色,甚至是“扮可愛”。可是阿泰不是月宜不吃這一套,將乖乖重新放在地上,催促跟上回家。
只是接下去的幾天,但凡阿泰要上山都會讓乖乖一起,雖然乖乖還是不敢追逐野獸,但是被阿泰訓練了幾次,體力很好,阿泰日夜念叨,小狗似乎也能明白點道理,偶爾會對著動物兇狠地汪汪幾聲,和過去乖順的樣子有些不同。
隔了幾日,月宜和阿泰一起去了那個大集市。島的另一邊更為繁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若不是月宜一早知道這裡都是獸族居住,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在人類居住的土地上。
月宜緊緊攥著阿泰的手,有些害怕被人流衝散。她生性害羞,在宮裡這樣,來到外頭還是如此。阿泰攏了攏她的手臂溫言,低語說:“沒事的,你想要什麼就和我說。”
獸族做的東西相對來說更為粗糙,月宜看了一圈搖搖頭,沒有中意的。阿泰卻走到一個換飾品的攤位上,賣家是個挺可愛的小女孩兒,十歲左右的樣子,只是和阿泰一樣,腦袋上有兩個絨絨的耳朵,月宜猜測小女孩兒應該是個小兔子。
“這隻簪子怎麼換?”阿泰挑來揀去,拿過一隻檀木簪子問那個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興緻勃勃地豎起一根手指:“一個小貝殼。”
阿泰想都沒想就拿出一個小貝殼,月宜忽然按住他的手小聲道:“不要這個……”
“那你喜歡什麼?”阿泰指了指那一些,“你原來的簪子都壞了,這個還算是漂亮,你再多挑幾個,我一併……”
“我這樣散開頭髮也挺好的。”月宜有些不捨得那些小貝殼換這些東西,她是想給阿泰換一些衣服的。
阿泰似乎看出來她的小心思,咧嘴一笑說:“不要緊,我冬天真得不覺得冷。小媳婦兒放心。”他轉身將兩個貝殼遞給小女孩兒,那隻簪子還有一條質樸的手環。月宜靜靜看著他手心裡的首飾,柔婉地道謝,阿泰小心翼翼地給她戴上,不算精緻,卻也很襯月宜白皙的肌膚。
“姐姐真好看。大哥哥,這是你的媳婦兒嗎?”小女孩兒津津有味地從旁觀看好奇地問。
月宜面色緋紅,阿泰卻自豪地點點頭說:“當然了,我媳婦兒是最好看的姑娘。”
月宜聽著他這般說,頓時臉上熱辣辣得,扯了扯他的手臂。
小女孩兒卻繼續詢問:“大哥哥,我看不出來姐姐是什麼……”
“我媳婦兒是仙女。”阿泰清脆地回答。
小女孩兒被他唬住,上下打量著月宜,須臾,驚喜地說:“真的嗎?姐姐你是仙女嗎?姐姐你能不能帶我去天上瞧瞧?”
“他逗你呢。”月宜橫了阿泰一眼,對小女孩兒抱歉地說,“我不是什麼仙女,他瞎說的,別信他。”月宜將手上的手環晃了晃對小女孩兒溫柔地說:“謝謝你的飾品,很漂亮,我很喜歡。”
小女孩兒還是覺得月宜氣質出眾,清雅潔凈,一顰一笑都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同性,她的耳朵跟著豎起來,對月宜的稱讚很欣喜:“好的,不用客氣,姐姐以後還想要首飾可以再來找我,我每個月這幾天都會在這裡。”
阿泰和月宜與之道別,月宜將剩下的小貝殼換了阿泰需要過冬的衣物,他有時候打獵回來,手臂凍得都和冰塊一樣,她嗔怪阿泰不懂保護自己,阿泰總是笑嘻嘻地說自己身上熱,可是夜裡還是會咳嗽幾聲。
月宜將皮襖披在他身上,他剛想扯下來,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嚴肅地看著阿泰:“你要是脫下來我就不理你了。”
這招管用,阿泰立馬乖乖穿好,只是討賞地指了指嘴唇說:“小媳婦兒親一下。”
月宜和他去了偏僻的角落,踮起腳在他唇角啄了一口,眉眼彎彎得。阿泰心念一動,也忍不住親了幾口,兩人這般親昵的身姿落入不遠處一個少年眼中。他看得出來,小猞猁懷裡嬌滴滴的姑娘是個人類。他雙手握拳輕咳一聲,露出蔚然笑意對阿泰說:“猞猁,真是巧啊,你也來換東西?”
阿泰眼皮一跳,幾乎是瞬間下意識地將月宜死死護在身後,他微微低下頭,目光陰狠地看著那個唇紅齒白的少年:“你怎麼在這裡?”
“這路難道我不能走?”少年攤開手笑吟吟地說,語氣溫和親切,可是落在月宜耳中卻有點狡猾和說不出的厭惡。
(要過年了,真的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