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報恩記(快穿) - 第二十四章天上掉下個小公主(2) (2/2)

“謝謝。”月宜摸摸他的腦袋,發現他唇邊的毛髮還有點血跡,於是手指幫他擦了擦,小猞猁卻忽然伸出舌頭在上頭舔了一口,然後不輕不重地用牙齒咬了下。
月宜倒是不覺得痛,只是好笑地看著他說:“怎麼了?”綿綿落日餘暉映在少女白皙的面龐,她唇角揚起恬靜的弧度。她的唇瓣有了血色,粉嫩嫩得,不似初見那麼蒼白,更像是一朵半開的花。小猞猁忽然覺得又有點餓,伴隨著那種心慌亂的感覺,他忽然在她唇上舔了一下。月宜又驚又羞,她還沒被人親吻過,雖然是只大貓舔過,可還是覺得羞怯。
“不要鬧……”月宜攬著他,不讓他亂動,軟軟地說,“這樣不好……”
怎麼不好了?那裡甜甜的,還有果子的香氣。還想再舔一口呢。小猞猁心裡這般想著,又要去舔,奈何月宜按住他的腦袋不讓他亂動。
小猞猁使勁一掙,就鑽了出來,月宜穩住身子無奈地說:“你太重了,我都抱不動你。”
你才重。小猞猁腹誹。他又要去舔,月宜卻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對他說:“我給你起個名字好不好?剛才你跑遠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喚你回來。”
小猞猁心想:名字?我才不需要什麼名字。我是猞猁,已經很威風了。
月宜自顧自說道:“否極泰來,我已經很倒霉了,希望你能凡事幸運,逢凶化吉,所以叫你阿泰好不好?”
阿泰?什麼鬼名字?不要。小猞猁退後了幾步,漠然聽著。
可是月宜卻覺得這名字挺不錯,開心地喚了一聲:“阿泰。”
小猞猁撇了撇嘴,月宜又喚了一聲,拍了拍手,彎下腰,小猞猁這才不情不願、很沒骨氣地跳到她懷中,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這個名字。
月宜用手指輕柔地梳理著他的毛髮,柔聲道:“謝謝你救了我,也謝謝你給我摘果子吃。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我們暫時一起過日子好不好?”
小猞猁想了想,自己爹娘去世之後好像也一直是一個人,雖然一個人自由自在的,但眼前這個女孩子好像不是很討厭,甚至是很漂亮、很可愛,就是笨笨的,有點麻煩,這個不吃那個不吃,破果子有什麼好吃的。
但他依舊是安靜卻又有些狡黠地看著月宜,月宜的笑容透著幾分酸楚,和親這件事就這樣泡湯了,她不知道番邦那邊會如何,也不知道父皇那邊會怎樣,兩邊又是否有人能夠過來搭救自己。至於那個晴雪,月宜雖然恨她,可又不得不承認,若不是因為她,自己的命運還不知道要如何兇險。起碼現在流落在這個荒島上,有一隻大貓和自己相依為命,不用擔心那些不可知的事情。
小猞猁明顯地察覺到了月宜情緒的低落,好奇地望著她,不解為何眼前這個人類忽然傷心起來。是在懷念那艘遠去的大船嗎?她想離開這裡嗎?
月宜揮去那些煩擾的遐思,起身看了看四周嘀咕著:“快要黑天了,阿泰,我們有沒有什麼地方歇息?”
阿泰從她懷裡跳下來,在前頭指路,只是他走的小路過於偏僻,樹枝繁茂,好幾次月宜的手臂都被樹枝划傷了。月宜雖然並不受寵,但到底是金枝玉葉,肌膚十分細膩柔軟,等到和阿泰來到那處偏僻的山洞時,月宜已經疼的眼圈泛紅。阿泰興奮地轉過身,咬著她的衣擺顯擺給她看,卻不料,月宜的淚珠忽然落在阿泰身上。
怎麼又哭了?阿泰心裡好奇,又有點憐惜,目光右移立刻瞧見月宜手臂上的一道道紅色痕迹,雖然不算嚴重,但看起來挺觸目驚心的,尤其是她皮膚白,那些傷痕太過顯眼。看得讓人心疼。阿泰一小子跳到她懷裡,伸出舌頭在一道痕迹上舔了一口。
月宜“嘶”了一聲,傷痕被他舔的火辣辣得疼。她扁了扁嘴,埋怨說:“好疼的,你不要鬧了好嗎?”
阿泰以前受傷都是這樣幫自己治療啊,多舔一舔就好了。人類真笨,什麼都不懂。還是他心地善良,於是不聽月宜阻攔,繼續去舔舐。月宜倒抽了一口氣,疼的她淚珠止不住地往下落,她想推開阿泰,可是阿泰力氣很大,月宜心軟又怕傷著這隻大貓,只好不停地說:“不要弄了,好不好?真的很痛……”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軟軟得,十分動聽。
阿泰聽著她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只好停下動作,月宜已經疼得小臉煞白,阿泰一停下,立刻就被月宜放在地面。
那處山洞不是很大,洞口可以望到對面的瀑布,外頭遍布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只是很多都被阿泰破壞掉了。月宜就席地坐在洞口處,手臂交迭在一起,被阿泰舔舐過的地方疼痛難忍,女孩兒眼眶紅潤,小心翼翼吹著那些傷痕。她不好和阿泰發脾氣,畢竟阿泰只是一隻動物,憑本能做事,而且阿泰已經給自己很多好處了。
阿泰見她孤零零地坐在洞口處不理會自己,有點小委屈,剛才不是好好的嗎?她還和自己說要一起過日子,現在就把自己撇開了。他巴巴跑到月宜裙邊,俯下身子疑惑地望著月宜,腦袋還往她懷裡拱了拱,似乎渴求她再摸摸自己。
月宜的眼睛紅彤彤得,鼻尖也泛著紅,那雙明眸像是兩丸黑白水銀,剔透晶瑩,清麗柔婉。小阿泰一時間看得呆住了,模樣傻乎乎的。月宜心底一軟,手臂雖然還是很痛,卻還是忍痛抬起手在他腦袋上拍了拍柔聲道:“阿泰,你弄得我有些疼。以後不要這樣了好不好?可能你給自己療傷很受用,但是我們到底是不一樣的。”頓了頓,女孩兒溫柔地笑了笑又說:“我沒有生氣。我永遠不會和你生氣的。是你救了我。我一定好好照顧你。”
阿泰甩了甩腦袋,雖然體型比一般的貓要大,但還是憨憨的樣子,月宜莞爾一笑,見他還想跳到自己懷裡,趕緊阻攔說:“我的手臂很痛,暫時不能抱你了,明天好了再抱著你好不好?”
阿泰目光落在那些傷痕上,似乎也聽懂了,於是懶洋洋地伏在地面,挨著她不肯離開,爪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月宜的裙擺。月宜長長舒了口氣,輕撫他的腦袋自言自語說:“阿泰,如果我的婢女沒有將我推下船,那我現在也快到了番邦,馬上要嫁給那個素未謀面的番邦王子,從一開始我心裡就很抗拒這件事。所以我不知道現在是幸運還是不幸……”
阿泰有點睏倦,聽著她的言辭,一知半解的,但是心裡嘀咕道:遇到我肯定是幸運的啊,誰讓我把你從海里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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