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報恩記(快穿) - 番外(3) (1/2)

月宜茫然聽完了鳳城的解釋,仍舊傻乎乎地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在她的認知中,回到天庭就意味著鳳城公子要和綠映仙子成親了,她也只是保留所有的情意最後奢求一點和鳳城公子相處的時光。
可現在突如其來的消息直接把她打蒙。
鳳城有些心急,抬起手虛虛握了一下她的手臂,聲音輕緩地問她:“月宜,你還有什麼誤會都可以和我說,我一一和你解釋。”
月宜搖了搖頭,咬著唇沉默下去,都怪自己每天悶在屋裡,什麼事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外面的雨依舊未有變小之意,淅瀝淅瀝,屋檐著雨,如注一般傾瀉,狐族距離這邊甚遠,再加上鳳城心底存思也不願她離去,於是試探著問:“今晚,你可以留下來嗎?”她抬眸,對上鳳城脹紅的臉頰,剛要發問,鳳城繼續說:“我是說外面雨大,回去也不安全,要不暫且在我這裡休息一晚?”
月宜聽了他的話,望向窗外,煙雨蒙蒙,黑夜如同蟄伏的獸,是有點害怕,她一向怕黑,這般回去確實心有餘悸,再加上玉綿山山路泥濘,自己的紅裙子肯定要弄髒。“嗯,謝謝鳳城公子。那就叨擾了。”月宜揚起唇角,溫婉地笑了一下。
既然在這裡留宿,那有的是時間相處,鳳城也跟著放鬆下來,親自和青鳥、蓬山將給月宜的客房打掃出來。月宜也想幫忙,鳳城攔住她笑道:“盡東道主之意罷了,你不必插手。”頓了頓,又怕月宜吃心,於是展顏一笑,指著對面的書房說:“要不你去幫我把案上的東西整理一下,我總是擺弄各樣書籍亂糟糟得。”
月宜自然答應,道了聲“好”便提著裙子兀自去了他的書房。
鳳城的書案上面的確有些亂,奏章、書籍、毛筆、硯台……毫無章法地擺設,月宜利索地給他一一擺放好,尤其是那一堆書冊,月宜尋了書案最左邊的位置放好,布料其中一本書冊不小心滑落在地。
月宜拾起來,撣了撣上面的灰塵,發現其中夾得一張畫紙也從中溜了出來。女孩子還是有些好奇的小心思,於是小心翼翼地展開,赫然間,畫中少女嬌憨睡顏清晰地展現自己面前。
那……分明是自己啊……
只是自己什麼時候沉睡如此,而鳳城公子又如何看到,為何要畫入紙上?
月宜目光往下看去,臉上更是又熱又臊,女孩子側躺著,面色有些病態的蒼白,身上雖然蓋著薄被,但肩頭瑩潤的漏了出來,想來是裡面沒有穿衣物。
月宜實在記不得自己有裸睡的習慣。當下又去翻找書冊,裡面還有好幾張,都是自己的畫像,每一幅下面都寫了日期,看樣子並不是從人間回來之後畫得,都是鳳城公子那日救了自己之後完成的。
明明那時候自己都未化形,鳳城公子怎會畫出這樣的自己?
月宜自詡不是聰明人,一時半會兒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
“月宜,房間收拾好了……”鳳城踏入書房,臉上的笑容在看到月宜手裡的畫作瞬間靜止,“那個……月宜,我不是偷窺狂……那不是……是我……”他急匆匆地走過來,發現月宜手裡正捧著自己畫得月宜半裸的畫作,此時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一把握住月宜的手,揮開那些畫紙,揚聲道:“聽我說,那些畫……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所以才畫得,我沒有別的意思……不是、我有意思……不不,我的意思是……”
“那次你救了我,除此之外,你還見過我嗎?”月宜回握住他的手,她看到鳳城急得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於是聲音輕柔地安撫著鳳城,“我不記得我們還見過面,是不是在我不知情的時候你碰見過我?”
“我有幾次想去見你,可是到了你的松竹小院發現你總是在睡覺,不好打擾你,就等在屋外,但你很少出門,我也很忙,所以確實沒見過面。”
月宜忍俊不禁,莞爾道:“我的確愛睡覺,一個人住在那裡,我想什麼時候睡覺就什麼睡覺。”她說這話存了幾分俏皮,眼睛彎起來,像是天邊的蟾宮。
鳳城見她沒有因為生氣、羞憤而甩手離去,心中舒了口氣,端詳著月宜清甜的小臉,嘆了口氣,忐忑地問:“月宜,你會怪我嗎?”
月宜搖頭,指著其中幾張羞澀地說:“不怪你。你畫得很好看,我覺得比我自己都好看。”她眨眨眼,依舊覺得好奇:“可我那時候並沒有化形啊,你是怎麼知道我化形之後的樣貌的?”
鳳城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指上,她也沒有鬆開的意思,纖細白皙的手指纏繞著自己帶著薄繭的指間,像一朵素白的曇花。
“嗯,那時候你已經化形了,你自己可能還沒有感覺到。”鳳城紅了臉囁嚅著。
兩人的思緒都不自覺地回到初遇的時刻。
鳳城猶記得那幾日自己沉浸在繁瑣的天庭政事中,整個人都覺得疲憊不堪,可是既然是父皇吩咐的,自己也不好拒絕。
鳳城的母親去世很早,少時並不受天帝待見,也多虧了綠映仙子的母親——也就是鳳城的姨母,自小照顧督學,使得鳳城少年時期就已經在眾位皇子中出類拔萃,慢慢得到了天帝等人的賞識,再加上前面幾位皇子,要麼對政事不感興趣,只知道遊戲人生,要麼資質愚鈍,最終能夠輔政的人只有鳳城。
綠映也聽說自己的表哥累得很,特意前來看望,書案前摞了一堆奏章,鳳城正在批示,眉心緊緊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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