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連只是樂呵呵地聽著月宜講話,對於唐琦的態度絲毫不介意,月宜這般說了,他便客氣地寒暄了一句:“要不唐先生和我們一起?”
唐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可是趙南連依舊身姿挺拔地與他對視,絲毫不落下風,倒顯得唐琦有幾分幼稚。雖不情願,但最後三人還是擠上了一輛車。唐琦途中道:“月宜表妹,回頭我買輛車天天來接送你如何?”
“再說吧,再說吧。”月宜笑得極為尷尬,稍稍側過臉和趙南連對視著,做了個鬼臉。趙南連也忍著笑,眨了眨眼。
趙南連送了月宜回到家中,因為白敬山當初要求趙南連給他做飯,於是也跟著一起在白敬山家中吃了晚飯,席間聽著唐琦自賣自誇,覷著月宜不耐煩的神情,忍俊不禁。趙南連給他們洗刷好碗筷,月宜也跟著進了廚房,他擦擦手,女孩子走上前來,依依握著他的手指說:“你要回去了嗎?”
“是啊,我還有功課沒做完呢,白秀才布置了好多書讓我看。”
月宜“哦”了一聲,輕輕瞟著他,又有點不舍。
趙南連走後,月宜本來在卧室里挑燈夜讀,可是每句話都變成了趙南連,不受控制地在腦海里一遍遍上演著趙南連和她告白的時刻,最後,雙手托腮,遙遙望著古人寄託相思之情的明月,思及趙南連握著自己的手碰他那裡,羞惱地說了一句“壞蛋”。
輾轉反側間好一會兒都睡不著,月宜索性披上衣服,端著油燈走出房間,偷偷爬上梯子,此時正是明月當空,大宅院內看得一清二楚。趙南連正在院子里舉著一桶涼水澆到身上,月宜輕輕地“哎呀”一聲,雙手捂住小臉兒,生怕更大的動靜驚醒了屋內睡覺的白敬山和唐琦。
趙南連自己一個人,赤身裸體得,赫然聽到牆頭上女孩子的驚呼聲,也跟著嚇了一跳,立馬從旁邊的馬紮上急急地拿了褲子套上:“月宜,你幹嘛呢?”
“我來找你玩兒,你卻在耍流氓,壞蛋!”月宜嗔怒道。
“我又不知道你這麼晚還過來。再說,洗澡不就得脫光了嗎?”趙南連也成了大紅臉,囁嚅道,“好了好了,我穿上褲子了,不用捂著眼睛了。”他拿了梯子也爬上去,頭髮上還有水珠,輕輕晃了晃,立刻濺到月宜的臉上。小姑娘紅著臉去推他,趙南連穩住彼此的梯子,任她在自己臉上摧殘了一會兒,才問道:“這麼晚了怎麼想起來過來找我?”
月宜聞言,臉蛋又變得紅彤彤得,彷彿染了一層鳳仙花汁,她嘟了嘟小嘴兒,然後別開眼,羞答答地說:“我想看看我的男朋友嘛……”
剛剛確定了關係,心裡便總是牽腸掛肚得,趙南連聽她這一句話,心裡也跟著像是灌了蜜糖一般,欺近一些小聲詢問道:“你爹和你表哥都睡著了嗎?”
“嗯。”
“那,要不要來我這裡玩兒?”
月宜點點頭,於是踩著梯子小心翼翼翻過牆來,她剛剛落地,就被趙南連一把抱在懷中。他還赤裸著上身,帶著微微的涼意。
小時候也不是沒被他抱過,可現在心裏面的感覺和當時完全不一樣。
“你身上還有水汽呢。”
“那你幫我暖和暖和?”趙南連抬起手,用手指做梳子捋了捋她的青絲,然後在她頰邊連連親了幾口。
她嗔著“壞蛋”,可又主動去親他的唇角。趙南連沒想到月宜如此主動,當下稍稍使勁將她抱著轉了個身,抵在牆壁上,唇瓣緊張卻又青澀地親吻著月宜的嫩唇,女孩子的唇一直都很柔軟,還帶著晚飯後糖葫蘆帶來的甜甜香氣。
他的唇廝磨著她的,漸漸地由淺淺的啄吻變成含著她的雙唇在口中吸吮,像是一道點心,櫻粉色澤,含在口中還很有彈性。
月宜微微揚起臉,閉上眼睛,羞澀的承受著,將所有的感覺都交給了趙南連,她能感覺到他的緊張和悸動,他的手在自己頸子上留戀片刻,然後又緩緩下移,可是來到胸前時又停住了,轉而扶住她的腰肢,不敢很大幅度的摩挲。
“我、我是你的……”月宜趁著空隙含糊不清地開口,可是趙南連卻聽得清清楚楚。
柔婉的長發散開,像是糾結的海藻一般,愈發襯得少女嬌弱清麗,傾城之姿。
趙南連咽了咽口水,啞著嗓子看著她問:“可以嗎?”
“嗯。”她借著月光打量著趙南連,背光處,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可是那一雙眼睛卻十分明亮,自己不由得心跳加快,好像要蹦到嗓子那裡一般。趙南連挑起她的下巴,雙唇重重吸吮著她的唇瓣,舌尖在她的牙齒上調皮地滑過,然後稍稍用力,擠開她的牙齒,溜入她的小嘴兒中,不費力地尋覓著她的舌頭,重重一卷,如願地聽到了月宜第一次婉轉嬌吟。
“真好聽,像是小貓兒一樣。”趙南連愛憐地抵著她的額頭輕輕說道,“我想起來春天的時候,大宅院晚上也有發了春的小貓兒一聲又一聲喊著。”
“你才發春了呢。”月宜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我就是發春了。”趙南連閉了閉眼說,“月宜,我下面硬的難受。”
“那、那要怎麼辦?”
趙南連眨眨眼,誘哄她道:“你幫幫我吧。你這麼好,肯定心疼我是不是?”
“誰心疼你了……”
“我媳婦兒心疼我啊。”趙南連得意地看著月宜,眼底帶著笑意。
月宜沒有再頂嘴,只是含羞帶怯地瞟著他,也不說話。趙南連彎下腰,打橫將她抱起來往屋內走:“外面冷,進屋來暖和。”師兄弟們離開后,趙南連將里裡外外打掃得分外乾淨,那張大通鋪現在就剩他一個人睡,一床被子孤零零地迭在床尾,看起來有些伶仃寥落。月宜心裡一疼,在他眼眸上親了一下問:“你一個人住這兒不害怕嗎?”
“我一個男人在這兒有啥害怕的?”趙南連將她壓在床上,溫熱的手來到她肩頭,扯了扯她的衣服,嬉皮笑臉地說,“小媳婦兒,不是心疼我嗎?幫我瀉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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