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達耶!」甚至於鳳凰都被我此刻散發的怒火所震懾,當我撲向達耶的時候,鳳凰選擇了振翅高飛,遠遠的拉開了同我之間的距離。
達耶在後退,後退的同時在我和她之間製造出了一道道水幕,試圖緩解我衝擊的速度。
然而那些水幕絲毫未能阻止我前進的步伐!在我散發的高溫下蒸發成了大片大片的白色蒸汽。
當我從蒸汽籠罩的區域衝出時,這狡猾、卑鄙、色厲內荏的女人已經逃到了祭壇旁邊。
她很聰明,製造水幕阻止我的同時也計算到了水幕被我蒸發后能夠產生蒸汽,擾亂我的視線。
不過她顯然不知道我已經擁有了第二雙眼睛……鳳凰的眼睛!所以我被蒸汽籠罩時已經調整了前進的方向,脫離蒸汽區域后沒有任何遲疑,便直奔祭壇所在而來。
曾經不可一世,狂妄傲慢的女人明顯感受到了我所散發的衝天怒火。
根本不敢同此刻的我有任何實質性的近戰接觸,繞過祭壇的拐角開始奔逃。
一邊跑一邊叫喊,進一步刺激著我的怒火! 「唉喲……那女人是你馬子啊?」「嚯嚯嚯……她對你倒是有情有義嘛!居然替你擋槍!」「可惜嘍……中了我的冰錐,她死定嘍!」「哈哈哈,她死了,你就成了鰥夫……鰥夫誒!知道什麼叫鰥夫么?女人死了男人叫寡婦,男人死了女人就叫鰥夫……」聽到達耶這些話,我更是熱血上頭,眼前只剩下了這女人奔跑的背影,同時發出了嘶啞的咆哮聲:「我要宰了你!」追逐達耶經過了又一個祭壇拐角后,達耶的背影忽然從我的視線當中消失了。
就在我因此而愣神的瞬間,我的後腦遭到了一記重擊。
我控制不住前撲倒地。
緊接著我的後背也遭到了幾下打擊,不過比起後腦的那一擊似乎輕微了許多。
在我爬起的同時,我聽到了身後達耶調戲般的笑聲! 「……嚯嚯,一段時間沒見,你比以前耐揍了啊。
來啊……來追我啊!」當我扭頭看去時,這女人的身影反向消失在了拐角的另一側。
我氣得哇哇大叫,轉身邁開雙腿又一次追了上去。
追逐著女人的背影,我繞了祭壇整整一圈,在經過之前挨揍的那個拐角處時,達耶的背影又消失了,就在我再次陷入驚訝之中時,後腦的擊打接踵而至。
我二次撲倒的同時,耳畔傳來了達耶新一輪的嘲笑。
「怎、怎麼回事?難不成這女人除了弱水之力,還擁有跟春日一樣的剎那能力?」兩次來自後方的打擊,終於讓我從狂怒中逐漸清醒了過來。
「不、不對……韓哲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可能出現在人類身上的特殊能力成千上萬,五花八門。
但每一種能力在同一時間只會出現在唯一的一個人身上。
絕對不會有同時存在的兩個人擁有同一種能力的情況出現。
老韓好像把這種情況稱之為「異能唯一的排斥規律」。
此外,特殊能力中有不少能力在效果方面會有接近或類似,但擁有獨立名稱的那幾種能力卻是例外,那幾種能力之所以能夠擁有單獨的稱謂,除了能力強大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其異能效力的獨特。
就是說其他的特殊能力中幾乎找不到另一種能力能夠與之類似或者能夠替代。
春日的「剎那」雖然不如「紅蓮」「兩儀」「陽炎」「弱水」這些能力有名,但也是擁有單獨稱謂的一種能力,這意味著沒有其他任何一種能力能夠像「剎那」一般,擁有「瞬間移動」的效果。
」清醒的我冷靜了下來,再次返身追擊達耶的同時,很快弄清了之前兩次被揍的具體原因了。
弄清之後,我禁不住想狠狠給自己一個耳光。
因為我意識到,我在喪失了理智的狀況下,被達耶給耍了……不得不承認,單就搏擊格鬥或者通俗講「打架」來說,達耶確實是「行家裡手」!在感覺到我此刻散發出的強大力量以及憤怒后,這女人先是製造煙幕混淆我的視線,爭取時間將戰鬥區域轉移到了祭壇周圍;接著又以語言刺激我的神經,讓我在狂怒下變的思維遲鈍;然後領著憤怒的如同「白痴」一般的我圍著祭壇兜圈子,經過拐角的時候,這女人搶先一步直接翻到了祭壇上方,然後在我越過拐角愣神的時候從我身後躍下攻擊……兩次,整整兩次……我居然被她用同一方式偷襲了兩次。
而這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因為我擁有此刻空中鳳凰的視野! 而事實上,她兩次躍上祭壇的舉動都被鳳凰看在了眼裡。
而狂怒中的我在追擊達耶的過程中卻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自身的主觀視覺之上,徹底忽略了從鳳凰哪裡得到的「空中視野」。
這才讓達耶兩次偷襲得手。
明白了這一切的我隨即減慢了追擊的速度。
當達耶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位置后,我伸手扒住了祭壇的石壁……我並沒有開山破石的力量,但高溫卻在很短的時間內烤裂了石壁,現出了足以容納我手掌的裂縫,我以此借力,攀爬到了祭壇的上方。
而此時,達耶依舊還試圖繼續引著我圍繞祭壇轉圈而在下方奔跑。
就在我計劃著在這女人又一次躍上祭壇的時候對她發起攻擊時,這女人已經圍著祭壇又跑了一圈,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女人在經過我之前攀爬的那一段祭壇牆面時,一眼就看見了我遺留在牆面上的灼燒痕迹。
而她的反應也難以想象的快速。
在看到痕迹的瞬間便立刻轉身改變了原有的奔跑軌跡,沖向了平台邊緣處同妖魔戰鬥著的人群。
通過鳳凰視野看到這一幕的我被一種無力感所擊倒。
因為這一刻,她成功拉開了同我之間的距離,我即便立刻離開祭壇追擊,恐怕短時間內也追不上了。
隨之而來的屈辱感令我欲哭無淚。
不過隨著頭腦的清醒與冷靜,我忽然想起了母親……「老媽好像沒死……她可是半神!哪裡會是達耶的那幾枚冰錐就能輕易殺死的?對了,想起了來……在我從她身邊經過沖向達耶的時候,她好像還支撐起了身體,想要拉我。
」當衝動前那瞬間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后,我哪裡還顧得上去繼續追擊達耶,當即衝下祭壇,朝母親倒地的所在奔跑而去。
結果半路上,我就再次憤怒起來……我能感覺到鳳凰的心情變化,但卻不知道它腦子裡具體的想法和思維。
它對於達耶攻擊它的行為固然憤怒,但卻終究沒有對達耶施加任何實際性的報復,即便在我主動對達耶發起攻擊的情況下,它依舊保持了一種超然的中立,僅僅以一個旁觀者般的立場注視著我和達耶之間的戰鬥。
而當達耶主動逃離后,它的心情也隨之平靜,轉而以一種悠閑自得般的心態俯瞰著整座平台。
透過它的雙眼,我看到了母親此刻的危急處境。
正如我記憶的那樣,遭到重傷的母親當然是沒死的。
而且背部的創傷這些此刻也都在其自身擁有的治癒能力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但或者因為自我療傷消耗了太多力量的原因,此刻的她顯得極度虛弱,趴在地上起伏喘息。
而她的周圍卻出現了眾多各種各樣的妖魔,那些妖魔正在瘋狂的衝擊著她的神域並試圖對她造成直接的傷害。
萬幸的是春日、詠蕙、蘭澗等五聖女再加上袁芳芳六人此刻趕到了她的身邊,在她神域的籠罩庇護中正竭盡全力運用各種法器、符咒保護著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