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種鳳凰形象僅僅只是後世人類的想象罷了。
剛才那隻,才是真正的鳳凰。
從某種意義上講,叫它火鳥或者才是最準確的稱呼。
當然,它還有一個名字,也比鳳凰這名字更為貼切,那就是朱雀。
不過朱雀這名稱剛才那隻還不配獲得,因為朱雀這個稱呼只有真正掌握了最強炎之神域的鳳凰才配擁有。
在這個世界上,在同一時期,只會有一隻朱雀存在……」「你的意思是說,這世界上不止一隻鳳凰?」母親點了點頭,似乎對於我和她此刻之間這種平和的交流狀態非常滿意。
「……你說的沒錯了。
雖然它們如今應該只存在於這崑崙核心區域當中,但肯定不只一隻。
說到底,它們這些鳳凰也不過是一種特殊些的動物罷了。
從原則上講,跟其他的鳥類、飛禽沒什麼區別,要說區別的話,就是實力強大,掌握了火炎的神格力量而已。
其實不只鳳凰了,那些傳說中的神獸也都一樣,都是掌握、領悟了某些神格力量的生物。
事實上,你還有兩儀你們這些人類中的異能者其實也差不多。
不過相對而言,你們對於神格力量的了解極為膚淺而粗糙,僅僅只是掌握了一些基礎的運用方法罷了。
」「……你是說,我和王烈擁有的那些力量,事實上也是某種神格力量的體現?」聽到我這樣問,母親遲疑了一下,最後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應該是這樣了!因為這是公公他老人家當初研究后提出的說法了。
其實,我對這些真的了解的有限,他老人家才是這些方面理論的集大成者!可惜啊……他是人類,再智慧又如何?有限的生命限制了他破解這些奧秘的腳步……」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禁不住想象起了曾祖父當年的神采,過了幾秒鐘后,我終於還是問出了我真正感興趣,同時也真正想要知道的問題。
「……你剛才說,那鳳凰想跟我立約,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
罷了,告訴你也沒什麼!那鳳凰應該是想成為獨一無二的朱雀,所以在覺察到你這個紅蓮的存在之後,就刻意跑過來的了。
」「……剛才我也說了,鳳凰其實跟普通飛禽鳥類在很多方面是一樣的。
比如生活習性這些,鳳凰也分雌雄的,剛才那只是只雄鳥,就是所謂的鳳,而雌鳥就是凰。
鳳凰和人一樣,要交配才能繁衍後代。
而和很多動物一樣,鳳凰中的雄鳳為了爭奪同雌鳥的交配權相互之間是存在競爭關係的。
為了讓自己強大,在爭奪交配權的戰鬥中獲得優勢,雄鳳往往會想方設法的提升自己的力量和能力。
而提升自己力量的方法之一就是同同樣擁有火炎之類神格力量的其他物種彼此間簽訂某種伴生契約關係。
通過哪種契約,雄鳳能夠藉助對方擁有的火炎之力強化自身的火炎神域。
這樣一來,自然就能擊敗和壓制其他的同類,最終成為鳳凰中的最強者,獲得朱雀稱號的同時,自然也就擁有在整個族群中的最高交配權,並讓自己的血脈得以延續留存。
那傢伙找上你,就是這個原因了。
」「原來如此!那假如簽訂了契約,我能得到什麼?契約這東西照理應該是雙向的吧?它能強化自己的力量,我應該也能得到某些東西才對吧?」我斜著眼睛朝母親望去,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母親似乎對我此刻的問題早有預料,神情平靜的說道。
「具體什麼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簽約后,你們之間應該會建立一種共生關係。
你可以駕馭它上天入地,另外如果碰上什麼戰鬥之類的,它會成為你最可靠也最親密的夥伴!」「是這樣么?那挺不錯的啊,……你為什麼要阻止它跟我簽約呢?我要是能得到這隻鳳凰,我就能更加強大,對你應該也沒什麼壞處吧?」母親聽到我這明顯帶有誘導性質的話語后,吃吃的笑了起來。
「傻孩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算盤么?無非就是想從我這裡套話,然後看能不能利用那隻鳳凰來擺脫我的控制罷了!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那鳳凰跟我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所以它才會怕我。
你想利用它對抗我,那是不可能的。
你可是我的兒子,雖然你並沒有從我這裡繼承到我的力量,但你的身體里可流淌著我的血脈,又怎麼是它那樣的劣等生物有資格簽約的?就算不說你的血脈,單就是你紅蓮的能力也比它那種低級火焰神格要強大的多……你覺得我會讓你跟它訂立那種共生契約么?」雖然被母親直接揭破了真實想法,不過此時的我早已經沒有了所謂,王笑兩聲,便打算遮掩過去,但就在此時,坡道下方忽然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即便是母親也陡然變了臉色。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達耶。
仁波切她們打算進攻我們了嗎?」之前被母親打了耳光,袁芳芳安靜了許多,此刻聽到槍聲,這女人中二病再次發作,大呼小叫的嚷嚷了起來……柳惠茹接著她叫嚷的機會,手上猛然發力,將我連著土字架朝斜坡邊緣用力一推……因為托舉的人多,觀雪等人在托舉我的時候僅僅也都只是用手支撐。
並未抓牢我身後的木架,此刻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居然沒能止住我的去勢……我的身體隨即跟著土字架重重的摔在了斜坡上,接著朝著斜坡邊緣滑去。
「嚴平……」觀雪等人見狀,連滾帶爬的撲過來,試圖拽住我的身體。
而柳惠茹卻借著此時的混亂,一把搶過了泛舟掛在身後的自動步槍,接著甩開眾人,頭也不回,不顧一切朝上方獨自狂奔而去。
因為事發突然,連母親都未曾做出及時的反應,加之現場幾個女人的關心的重點都在我身上,柳惠茹居然就這樣跑掉了……而我則在滑行了數米的情況下,不出意外的滑出了斜坡,連人帶木架朝下歪倒,順著陡峭的螺旋城邊緣栽了下去。
螺旋城的邊牆並非垂直的絕壁,而是大約七土度角度以上的陡峭斜坡,角度避免了我的直接墜落,但凹凸不平的表面則讓我在向下滑行的時候不斷撞擊著突起的堅硬表面,我也不是什麼烈士,終於還是因為身體撞擊而產生的劇痛而發出了絕望的慘叫。
就在我以為我會沿著邊牆一直滑落到下方斜坡的時候,邊牆上下斜坡的中央忽然出現了一道內陷的凹槽。
「噗通」一聲,我最終掉進了這凹槽當中。
「啊……」在經歷了劇烈撞擊后,平躺著的我發出了痛苦的啤吟聲。
不過還沒等我從暈頭轉向當中緩過神來時,一個東西蹦蹦跳跳的出現在了我腦後,那東西周身縈繞的黑色魔氣讓我第一時間意識到了它的屬性。
我不由產生了心驚肉跳的感覺,立即就想對其植入火苗加以滅殺。
可不曾想,我尚未看清它樣子的情況下,整個身體便被這東西以某種方法提拽到了空中……火苗,必須在視線可及的範圍內才有可能植入。
這東西居然直接抓住了我背後土字架的橫杆就飛了起來,這就令我沒了辦法……在我身體騰空的同時,母親孤身一人順著城壁一路滑行了下來,見到我被身後惡魔抓住飛起,母親當然是一臉的驚慌,眼見我的身體越飛越高,母親咬牙雙腳一蹬,飛躍騰空,一把抱住了我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