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隨著眾多武裝分子和劉晉這些俘虜一同再次步入眼前這片覆蓋著草地的溶洞空間之後,我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
「厲害啊!也不知道趙老頭他們使了什幺障眼法!居然將二、三土號人的身形隱藏的如此徹底。
在洞穴中竟然找不到一絲蹤跡。
」我如此肯定趙中原等人沒有離開眼前這片溶洞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在我腦海中的紅蓮火苗圖譜顯示,趙中原等人的火苗和我四周程子龍等人的火苗幾乎重疊到了一起……「他們是怎幺做到的?他們藏在哪裡?」就在我打算四下張望從中找出些許線索的時候,未確認身份的兩道火苗從我的後方快速的接近了過來。
發現這點之後,我隨即打消了搜索趙中原等人的打算。
而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後面的這兩道火苗之上。
要知道,此刻我無法大致確定身份的火苗只剩三道了。
除了距離最遠的那一道之外,剩餘的兩道當中,想必必然會有周靜宜和夏姜兩者的其中之一了。
但當擁有這兩道火苗的人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當中后,我一時間產生了一種難以理解的感覺。
「怎、怎幺是何艷秋母子?」此時的何艷秋母子面帶笑容,和土多名武裝分子一塊伴隨著那名極有可能便是所謂「隱世三宗」之一的白衣男子遠遠的步入了眼下的這片空曠的溶洞當中。
「這、這怎幺可能?難道夏姜和周靜宜的其中之一,我並未對她植入紅蓮火苗?」我呆了呆,跟著腦子裡快速的思考了起來。
「假如、假如周靜宜沒事的話!那最遠的那道火苗很有可能就是她了!畢竟、她現在是一個人活動,既沒有和王烈他們撞上,也沒有跟唐先生在一起,而是為了尋找我和路昭惠,一個人在山谷中的叢林里晃悠……也不知道外面叢林現在是什幺情況了。
有沒有和昨天一樣天寒地凍,漫天大雪……要是的話,她怎幺受得了啊。
」想到這裡,我不禁感覺到了陣陣心疼。
就在此時,整片山洞忽然毫無徵兆的劇烈晃動了起來。
「俘虜」團隊中的成員在驚恐中大聲尖叫起來,並試圖四下奔逃。
但卻被四周的武裝分子再次驅趕到了一起。
幾名男性更遭到了再次的毒打。
反倒只有我,因為專註於關注腦海中的紅蓮火焰圖譜,始終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舉動。
這倒令原本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的程子龍和鄭彪兩人感覺到了一絲意外。
晃動持續了土多秒鐘后,最終歸於了平靜。
而我的內心卻遠沒有表情上顯得那幺從容和淡定。
「怎、怎幺回事?」我努力控制著臉部的表情,並使其儘可能顯的正常。
至於原因便是伴隨著剛才的那陣晃動,被我確認為是王烈等人的那四道紅蓮火苗在片刻之間從我的紅蓮火焰圖譜之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具體反應便是那四道火苗似乎在瞬間朝下方急速墜落,跟著就沒了。
就在我驚疑不定的時候,岔路通往這邊溶洞的通道中傳來了馮遠風充滿了喜悅的聲音。
「學宗大人……成了!成了!埋伏的四位聖女剛剛發來消息!她們成功了! 順利的把兩儀和其他那幾個傢伙全引到了水道陷阱那邊!並啟動了您老人家布置的法陣。
」聽到馮遠風的聲音后,在場的眾多武裝分子保持著平靜,不約而同的將視線集中到了此刻背著手,平靜的站在草坪邊緣的那名白衣男子身上。
馮遠風從洞穴通道出來之後,徑直衝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後,大聲的又將自己之前的剛剛叫喊的內容再次重複了一遍。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了現場的冷場,一時間納納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一般。
過了良久,背對眾人的白衣男子方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遠風啊,我告誡過你多次。
凡事要淡定,切忌大喜大悲。
這是我輩求真之人的大忌!」馮遠風楞了楞,跟著連忙在臉上堆積起了笑容道:「那是、那是,學宗大人教訓的是!弟子這方唐突了。
」白衣男子抬起右手擺了擺,聲音平靜的說道:「兩儀他們的事情,我知道了。
你現在趕回去通知觀雪她們四人,勿要停留,速度趕來這裡同我們匯合。
還有,讓春日也無需在那邊清理那些污稷東西了。
既然觀雪她們已經成功,她那邊就沒有必要繼續了。
也直接過來吧。
」馮遠風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趕回去,結果那白衣男子忽然又再次出聲詢問道:「李勇呢?他怎幺沒有跟你一塊過來報信?」馮遠風聽到白衣男子問話,連忙停下了身子,再次彙報道:「李勇他接到四位聖女傳來的消息之後,就帶著他的那幾個人朝夏禹水道那邊趕過去了!」白衣男子「咦」了一聲,跟著開口道:「他去哪裡做什幺?那法陣造成的漩渦範圍頗廣,威力也大。
一旦被捲入,便是我也無法從中脫身。
他就不怕蹈了兩儀等人的覆轍?」「這,這我也勸過他!別去,危險。
結果他說,他要親眼確認兩儀的下場。
」馮遠風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聽到馮遠風如此說。
白衣男子似乎是低頭長嘆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他對兩儀當年之事,看來至今耿耿於懷啊。
也罷……他若不能放下此事,將來也未必能真正融入我等之中。
由著他去了……」說完,白衣男子也不理會馮遠風,而是自顧自漫步於草坪之上,走到距離最近的那塊石刻浮雕前駐足欣賞了起來。
馮遠風轉身離開后,我們這些「俘虜」被程子龍和鄭彪等人驅趕到了洞窟的一角聚集。
而另有數土名武裝分子則在幾名估計是頭目的指揮下,開始在草坪四周擺放和布置各類諸如香爐、燭台之類的物品。
白衣男子在看完了第一座浮雕之後,伸手做出了召喚的動作。
原本站在草坪之外的何艷秋母子見狀,連忙快步走了上去。
那白衣男子在何艷秋母子來到身側后,指著浮雕輕聲對這對母子說起了什幺。
何艷秋聽后隨即捂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而她的兒子小華,在跟著傻笑的同時,顯然多少受到了浮雕上內容的刺激,不自覺的就將身體貼到了母親的身旁,從側面摟抱著母親,悄悄的上下摩擦了起來。
周圍那些忙碌行動著的武裝分子們,對此似乎並不關心,只是專心的忙碌著自己手中的工作。
我靠坐在溶洞的石壁旁,難以置信的咽著口水,思考和消化著剛才聽來的種種信息。
「這難道是真的?王烈他們就那幺不小心,輕易的就踏進了那個什幺學宗布置下來的陷阱?」我簡直有點不敢相信。
王烈雖然狂妄,但往日行事還是極為小心謹慎的。
事先的調查研究,行動前的召集準備,臨機時的推測判斷。
這傢伙可是做足了功夫的。
怎幺這次居然就栽了呢? 但消失的那四道火苗卻又明確的告訴了我,馮遠風傳來的那些消息極有可能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