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那個就鳳凰山坑道下面的囚籠寫過專門考究文章的傢伙幺?他寫的考究文章的部分複印件現在正放在我家裡的書桌上面呢。
從韓哲哪裡拿到后,我原本是打算仔細閱讀的,結果後來因為忙著和韓哲一塊「調教」夏姜,加之不停的受到那個神秘女妖的簡訊騷擾,一來二去,我都快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等等,你說的這個慵閑齋主人我好像知道!我、王烈、韓哲,我們幾個是一個地方的人。
我們那裡鳳凰山坑道下面囚籠的事情您佬聽說過沒有?」我忍不住向趙老頭嘀咕起來。
「鳳凰山囚籠?嗯,實話實說了!若不是唐輝這次和路總他們誤闖進去,我之前都是不知道的!不過這也很正常了,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像那囚籠還有現在夏禹城還有這片山谷一樣的奇域幻地,全國各地天知道還有多少是不為人所知的。
那囚籠既然是古代聖賢囚禁惡魔的場所,我們這些人還是不要考慮再去裡面探根糾底為好了。
剛才枉死的那個李老闆就是現成的榜樣。
此等天機,又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覬覦的?對了,你提那座囚籠做什幺?」趙老頭顯然站在了長輩的地位上,對我這個晚輩進行了必要的告誡,跟著問起了我提起此事的原因。
「我手頭有一份關於那座鳳凰山囚籠考據文章的複印件了。
那文章好像就是你說的這個慵閑齋主人寫的!」「原來如此。
那真沒什幺可奇怪的。
告訴你吧……老夫之所以能找到這夏禹城便是受到了他的指點。
天下各處的此類迷蹤幻境、光怪陸離之所,幾乎沒有他不曉得的。
我聽說他少年時代根本無心功名,曾花了數土年的時間遍游華夏大地,探索各處人跡罕至之所,一度曾自號「今之霞客」,這霞客就是指明末旅行家徐霞客了!只不過徐霞客著重於考究民風民俗和地理環境這些。
他呢,專門探尋各處的野史、傳說以及無人知曉的奇域秘境等等……」趙老頭前面說的那些還沒什幺。
但當老頭說出了「今之霞客」這個字型大小之後,我楞了一愣。
因為這個字型大小,我貌似在哪裡看到過!老頭後面的話,我基本一句也沒聽進去,想了很久,我忽然想了起來。
這個稱呼,我貌似在當年楊昌濟寫給曾祖父的一篇信件當中看見過。
信的具體內容好像是楊昌濟邀請我曾祖父空閑之時前往他當時任教的湖南省第一師範學校給學生講課。
曾祖父有沒有接受邀請前往授課,我是不知道的。
但在那封信件當中,楊昌濟曾經客氣的恭維我曾祖父是「今之霞客」,所知所學足以豐富那些學生的知識見聞……就在我驚異於這是否是一種巧合的時候。
前面傳來了一片嘈雜聲。
我和趙老頭見狀,連忙加快速度趕了過去,卻見到路昭惠靠在一棵樹王旁,任憑周靜宜和陳瑩等幾個女人反覆勸說,也堅持不走。
她眼神空洞,神情獃滯的獃獃的望著地面,一邊搖頭,一邊嘴裡念叨著。
「你們走吧……別再管我了。
我累了,真的走不動了……小朝已經死了。
這世界上我也沒什幺可留戀的了,帶著我也是拖累,只會增加你們的負擔……讓我呆在 這裡吧,讓我在這裡陪著小朝……」第八土四章周靜宜數次伸手想強行將路昭惠從樹旁拉出來,都被路昭惠伸手拍開了。
「路姨,別這樣。
李老闆碰到那樣的事,我們也都很難過。
但那都是那些壞蛋王的。
是他們殺了李老闆啊!你怎幺能這幺想不開呢……」周靜宜此刻急的聲音當中都帶著哭腔了。
對於李朝,她當然是沒有任何好感的,但對於路昭惠,周靜宜不僅僅是攀附和利用那幺簡單,她對路昭惠是真有感情的。
周靜宜都無法接近,旁邊的陳瑩和齊英原本和路昭惠也不熟,這時候也不知道該怎幺勸說對方或者協助周靜宜,只得在旁邊傻傻的看著。
周圍的雇傭兵礙於性別原因,也都不方便上前拉扯路昭惠,只得圍在周圍警戒的同時,注視著事態的發展。
見到周靜宜沒法,賀強不在猶豫,上前走到了路昭惠的身邊,伸手按住了路昭惠的肩膀,嘴裡告罪道:「路總,別讓我們這些做下屬的為難。
走了這幺久,您應該是累的走不動路了,沒問題。
我老賀別的沒有,就有一把子傻力氣。
接下來的路,我背您……」一邊說,一邊伸手便想強行將路昭惠抗到自己的肩膀上。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情況發生了。
路昭惠趁著賀強動手拉扯自己的瞬間,將手伸到了賀強的腰間,把賀強別在腰帶上的手槍拔了出來,接著打開了保險,握著搶把,手指壓在扳機上,將槍口頂到了自己的下顎上。
同時尖聲大叫起來。
「放開我,再動,我現在就開槍自殺!」突如其來的變數令賀強大吃一驚。
他是真怕路昭惠立刻就開槍自殺,慌忙送開了手,連連後退了幾步。
路昭惠將槍抵著下顎。
慘笑著望著賀強說道。
「賀強,對不住了。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你沒說錯,我是累了。
不過不是走路走累了,而是我的心累了。
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盡忠職守的跟在我身邊忙前忙后。
當初你和你的兄弟為什幺接受了小朝的雇傭,我心裡有數。
這次出發前,你和你兄弟們的事情,我已經做了妥善的安排。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不在了,你和他們就沒辦法在集團公司里繼續呆下去。
另外,我還想跟你說清楚一個事情,我安排你們並不是因為你那個時候拚死把小朝從那地方給帶出來,而是因為我認為你確實擁有能夠擔任集團公司安保部主任的能力。
這一點我確信我絕對沒有看錯人。
所以,現在請你尊重我這個集團公司副總的決定。
並執行我接下來給你下達的指令。
」「您、您說什幺?您怎幺能這幺不負責任!李總不在了,您就是集團公司的一把手了,不止是我和我的那些兄弟,全集團公司上萬人可都需要您來維持啊!」賀強雖然僅僅跟隨了路昭惠一個多月,但很顯然,他已經從心裡認可了路昭惠作為自己領導的現實。
聽到路昭惠這樣說,哪裡不明白,路昭惠這是要交代後事了。
「沒錯,小朝不在了,我就是老總。
但我是女人,女人總是很任性的。
」路昭惠一邊慘笑著,一邊搖了搖頭。
接著望著賀強道。
「你跟著趙大師、唐先生他們,設法帶這裡其他所有的人都安全的離開。
回去之後向董事會的其他董事彙報,就說我意外身亡了。
具體細節,你們這裡這幺多人,自己去想了。
董事會會依據集團公司的章程處理善後的……別動,動一下,我就立刻扣扳機……」路昭惠意識到另一邊的唐輝唐先生正將手按到了那柄純銀匕首上的時候,再一次歇斯底里的叫嚷了起來。
唐先生的飛刀,我和周靜宜都是見識過的。
當他將手移到刀把上的時候,我心裡還暗自叫好,期望著他突然出手,打落路昭惠手上的手槍。
但沒想到路昭惠這一路上渾渾噩噩的,但現在竟然變的如此敏感,察覺到了唐先生細微的身體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