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不有趣先可以放在一邊，現實問題還是需要解決，秦枕瞥了他一眼，“利維坦先生，我的衣物和房間在哪裡？”利維坦把她帶到飛船上之後就直接進了這個看起來像是套間一樣的房間，然後自顧自地癱在了沙發上，彷彿剛才那幾步路以及徹底讓他用完了力氣。
“左邊那個房間。”利維坦依舊懶洋洋地說道，連抬手指路這個動作都沒做出來。
秦枕沒動，繼續問道：“那麼，你住哪裡？”
“你隔壁。”利維坦說出這話的時候，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對。
秦枕對於聯合星系並不算是了解，不知道聯合星系是不是也像是帕塔亞那樣開放，她正在猶豫，就聽到利維坦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叫利維坦嗎？”
秦枕腦海里瞬間閃過很多的神話傳說故事以及衍生含義，最終說道：“地球文化之中，這是一種吞噬萬物的邪惡巨獸，他們的文明之中，也用它來形容集權的龐大壟斷組織。”
利維坦睜開眼，深灰色的眼眸如同被霧霾遮蓋的天空，無法看到邊際，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在聯合星系的傳說中，這是一種反抗神明、試圖讓世界翻轉的無邊無際的惡魔之獸。”
秦枕有些驚訝，差點就問聯合星系是不是也有穿越過來的地球人——在新約之中，利維坦的形象和這個傳說有些接近。不過，她還是忍耐住了，她轉而疑惑，“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
利維坦的笑容帶上了幾分戲謔的意味，“曾經有被販賣的地球人到達聯合星系，聯合星系接收了一些地球的文化，之後利維坦也用來指代龐大的壟斷組織。我想告訴你的是，聯合星系是個非常標準的叢林社會，如果你背後沒有利維坦，那麼，你就會成為另一個利維坦的食物。”
秦枕揣測著這句話的含義，慢慢地皺起眉，她目光看向利維坦，“那個人，和你做的交易不是帶我到聯合星系，是要求你庇護我？”
“當然。”利維坦垂下了眼瞼，一臉昏昏欲睡，“如果你不主動待在我身邊，那麼，出了這個門，我下次見到你，可能是在黑市的奴隸市場。”
秦枕聽到這話，只覺得毛骨悚然，彷彿在大熱天被丟入了一桶冰水裡。她大腦一個激靈，立刻想到了另一個方向，“無人之地和帕塔亞這次的戰事規模會很大？”
利維坦懶散地撩起了眼瞼，看著她的眼眸里終於多了幾分專註，“你很聰明。”
“這並不是一件很難推斷的事。”秦枕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那個人花了很大的代價，寧願讓你把我帶到聯合星系也不願意讓我回地球或者去往無人之地的腹地，因為這兩個地方都可能會被戰爭波及。地球不在邊境，這麼說，這次主戰場必然會蔓延到帕塔亞內部。”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利維坦，“但是，為什麼會突然發起這麼大的戰爭？”
“你在向我買情報嗎？”利維坦饒有興緻地看著她，“你現在可沒有能夠跟我交換的東西。”
“……”秦枕無言，她想著地球上被白雪覆蓋的墓碑，想著還在地球上的阿爾法，想起那些殘破的、荒涼的遺迹，看向利維坦的目光平靜極了，“我的確沒有什麼可以拿來交換的東西。不過，我還有我自己。”她抬起的手臂微微有些顫抖，很快，她控制住了這樣的顫抖，發涼的指尖反手向上，拉下了背後的拉鏈。“刷”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響起，那條穿上沒有多久的白底碎花連衣裙在她腳下堆成了一個圓，瑩白若雪的酮體一下子將整個室內點亮，如同盛放的玫瑰肆意散發著甜蜜的芬芳。利維坦那雙灰暗的眼眸，也似乎因此泛起了點點光芒。
空氣都已經凝固。利維坦的目光坦然地看著她，秦枕忍住遮擋的衝動，不斷安慰自己，睡叄個男人和睡四個沒有任何差別，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出現任何怯懦，將自己的目光也與他對視。
“過來。”利維坦靠著沙發後背，平淡地說道。
秦枕抬起腳，跨過了地上的裙子，她必不可免地向下看了一眼，漆隕指尖的粗糙和溫度似乎又在脊背上泛起，她抬起頭，穩穩地踩下了第一步，走向了利維坦。
他的表情捉摸不透，像是趣味，又像是冷漠。秦枕看著他的表情，忽然意識到，利維坦，也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他的手掌乾燥溫暖，眼眸卻像是風暴之上的烏雲，顯得那麼不協調。他拉著她的手腕用力一拽，沒有反抗的秦枕就撲到了他的懷裡，木質的醇香帶著一點刺激和沉穩，以及無法言說的漠然，直衝心底。
“你知道我見過多少試圖上我的床的女人或者男人嗎？”利維坦的語調里都是漫不經心，沒有任何多餘的喜怒哀樂，將秦枕按在了自己的懷裡。
秦枕心口重重一跳，她抿緊了嘴，意識到自己果然還是因為焦急而衝動了。
“我給你一個討好我的機會。”利維坦挑起秦枕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唇角像極了玩弄獵物的獵人，“或許我可以給你更多你想要的回報。”他的手臂摟住了秦枕的腰，掌心貼在腰側，但是卻沒有任何試圖撫摸的動作，他依舊沒有骨頭一般地靠著，發出了指令，“來，親吻我。”——
以防萬一，“見過”不是做過。
利維坦因為身體的問題，對親密沒興趣，其實……是個雛【。
他只是看到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