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40歲被國家要求重婚 - 78

李白娟簡直無法理解這些哨兵,她說:“我不喜歡你。”
直白簡潔的拒絕無疑刺痛人心。
賀新臉上表情一瞬間凝固。
“死纏爛打你肯定更不喜歡。”
李白娟對這個男大學生還是很有好感,他們還沒有到目的地,邊上沒有人,聊得更清楚。
“你怎麼會喜歡我?你瘋了?”
“喜歡哪有為什麼,老師人很好,而且你不是嚮導嗎?哨兵喜歡上嚮導不是理所當然?”賀新說,他快速地張合口唇,滿臉寫著不服氣,“老師你教了我半年書,有沒有覺得我有一些地方是好的。”
“你知道我是嚮導?”
“請老師去白塔那次不小心看到老師檔案發現的。”
賀新的態度坦坦蕩蕩,正像一棵挺拔的小白楊。這顆小白楊決心往陽光處生長,他不會輕易因為拒絕而放棄。
“老師要不要和我去測測匹配度。沒準我們的匹配度比你丈夫還要高。”
賀新寸步不離李白娟,手段頗有些磨人,語氣並沒有十分痴狂,和李白娟有商有量的說話,保持了大學生知識分子剛畢業的矜貴和講道理,但又不想輕易放棄,就像牛皮糖,怎麼也甩不掉,軟磨硬纏地。
“你一直纏著人,讓人很頭疼啊。”
賀新只好退後一步可憐兮兮地拉著李白娟的袖子,說,“娟姐不要討厭我。”
“我不會和你去做匹配檢測。”本來就不可能好的事一步步後退,反倒把底線降下去,檢測匹配度出來了如果是高她就要和賀新在一起嗎?
賀新的小伎倆被李白娟看穿了,她沒中計。
賀新只好老老實實跟著她回到咖啡廳。
黑塔大部分人都是進化者,非進化者是少數。
這家咖啡廳竟然只歡迎進化者進入。
李白娟的女兒李非雙是非進化者,在裡面坐著就被其他人找上了,覺得店裡有這樣的人玷污了他們的檔次。
李白娟不在的時候還沒有發生衝突,李白娟回去的時候正好撞上他們找事。
客人叫店員請李非雙出去。
傑西卡李非雙只好在門口等李白娟。
“如果你們店不歡迎非進化者,就應該在一開始就說明。”
“你們店家對我們造成的損失應該進行賠償。”
“可以要求賠償嗎?”
李白娟走近她們旁邊聽了會原委,傑西卡正在和一個店員拉扯。
店員也很為難,店主當然不願意賠償,傑西卡有理有據,說她對黑塔法律有所研究,不僅可以要求賠償還必須要求咖啡廳對她們進行道歉,畢竟是他們沒有吧不接待非進化者寫到牌面上。
店員不樂意賠錢,也不樂意道歉,李白娟擼了擼袖子,問傑西卡是能真的得到賠償的嗎?
傑西卡笑笑,說能。雖然賠不了多少錢,也能給李非雙當零花錢,講價可是她在行的,李白娟就要上去助陣。
“你到我後面來。”
李白娟拉李非雙到身後。
“姐你不用操心,我來就行。”
“講價這事還是我在行。”李白娟說,“你們年紀輕,講價能有我在行?”
店員之前已經申明了道歉是不可能的 賠償也是不可能的。
“我們談談。”
店員抬了抬眼皮,彬彬有禮中帶著冷淡。“在此之前,能否詢問一下您是否是進化者。”
“我是進化者和不是進化者又有什麼關係?”
“我和前面兩名女士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我們可以給小女士私下進行道歉,但是沒有賠償金。”
“你們這麼對顧客的嗎?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這樣不講道理可不行。多少應該賠償一些給我女兒的損失。”
店員當然沒有那麼輕易買賬。
“女士你也要理解我們,我們店也是要做生意的,哪消受得起你們的訛詐。”
李白娟是想息事寧人的,但傑西卡說可以要到賠償,但是小姑娘口舌沒她利索,就要妥協了,李白娟決定她上試試。
“姐,我來就好。”
李白娟還是決定要試一試。
“如果你最開始就說未進化者不能喝你們店咖啡就算了,我們在裡面坐了一會你把我們趕出來,這不得給我個說法?”
“剛開始是我們沒注意,但我們也是有苦衷……”店員傷了腦筋,他雖然莫名對面前面善的大姐有些好感,單也做不了老闆的主。
兩人僵持不下,李白娟也打算放棄了,店員卻突然拍了拍腦袋,光腦信息閃過,他似乎要被叫回去,態度肉眼可見匆忙起來。態度也不再那麼堅決。
“給錢是不可能給的,賠你們四杯咖啡可以嗎?”
店員數了數在場人數,問李白娟。
“可以,還有道歉,別忘記了。”傑西卡提醒。
“斤斤計較。”男店員小聲嘀咕,隨後說了對李非雙說對不起。
“你們下次注意點別再讓未進化者傷心。”傑西卡回道。
男店員要進去拿咖啡了。被傑西卡叫住,讓大家分別點了想喝的再讓他進去拿。
賀新一直在旁邊旁聽,忍不住吐槽:“感覺這種店開不久。一個服務員就這麼高人一等嗎?”
李白娟不由和他產生共鳴。
“開在白塔附近的店面租金貴得很,店員這種態度在,我們下次過來這家店可能就不開了,或者店員換人了。”
“給你們。”
店員提了幾個裝著咖啡的紙袋給李白娟。
“娟姐不喝嗎?”
他們要去找另一個休息的地方,李非雙拆了袋子喝咖啡。
賀新觀察力敏銳,問李白娟。
“留給那個進白塔的孩子。”李白娟說。“你不喝嗎?”
賀新也沒喝那咖啡。
“我這杯也想留給他。我們想到一塊去了。”賀新笑笑,眼睛彎成月牙,笑容咧開,目光移遠到一處。“我說這家店主怎麼突然要趕我們走。”
李白娟順著他目光看過去。那裡熙熙攘攘,黑壓壓的人頭攢動。只知道有一群人被歡迎著進去,從大門進了剛剛請他們出來的咖啡廳。
那群人鶴立雞群,衣著華麗,就像貴族出場。剛剛和他們說話的服務員正在接待他們。
“是聖子和嚮導們。”
嚮導們能帶動哨兵的口風。旁邊的哨兵低聲驚嘆。“也就他們能有這大陣仗吧。聖子真是該死……”
“娟姐,我們帶非雙去打臉吧。”
青年哨兵賀新到底是剛畢業的學生。臉上寫滿躍躍欲試和朝氣,眼睛上挑。
驚人的活力和野性,以及對咖啡店店員的小小惡意,賀新眼睛彷彿在發光。
“你現在是當兵入伍了吧?”
李白娟捕捉記憶里賀新的身影,賀新和以前比不太一樣:“我記得你是一個成熟穩重的人。”
怎麼當了軍人反倒開始輕佻了。
黑色軍裝水銀瀉般地流落鋒利幽密的氣質,黑髮青年正當英姿勃發的時候。攻擊性的氣味散發到明面上。
“可能是我一直就是這樣,可能是我想在娟姐面前表現。”
大男孩賀新無辜地認真地剖析自己,眼睛明澈純粹:“我只是想為非雙出口氣,惡作劇而已。”
儘管他已經順利畢業進入部隊,卻好像比在學校當學生時又頑劣了一些。
這孩子。
無時無刻不在彰顯他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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