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40歲被國家要求重婚 - 35心中悵然

陳至一大早被轟出去。
他沒有任何怨言,把買來的早飯放到桌子上,李非雙還以為是李白娟買的,說晚點吃,再睡會。
李白娟以為他恢復正常了。
“我會把房子轉到你名下。”陳至微微抬眼,臉上已經沒有晚間的瘋狂。平平淡淡,愛意彷彿也消融了。“算是診費。”
是了,嚮導出手給哨兵整治並不便宜,李白娟做的還是全套。
李白娟不收才虧了,她剛給李偉勇五十萬。李白娟嘴唇動了動,想說她不要錢,最後屈服現實。
買來的早飯和李白娟自己做的包子一樣,白面鬆軟。李非雙應該很喜歡吃。李白娟給她留了些。
“你正常了?”李白娟問。
“如果你是說想操你這點,沒有,媽媽。”陳至喝了口水,低著頭,平平淡淡說。
李白娟猛的咳嗽厲害,猛然回頭往李非雙房間看,看她有沒有看到。
李非雙門關著,她還沒有起床。
陳至自行其是,低頭吃早餐,行動優雅。
不知道李白娟喜歡吃什麼,所以他買了很多。
“以後別這麼叫我。”
李白娟渾身不舒服。粗聲粗氣地想扇他,水杯重重放到桌子上,她只給李非雙叫媽媽。
陳至哼了一聲。
沒情趣。陳至平平淡淡地喝了口粥。沒爭辯什麼。溫良地把手放在桌上,晨光清冷地勾勒出男青年修長的手指。白襯衫筆挺而顯得年輕溫潤。
這裡是他名下的處所,本來就放有他的衣服。陳至早上換了身衣服,白色整潔的襯衫,衣角扎進腰帶。
“順路,娟姐,我送你去上班。”
“不要。”李白娟拒絕,顯然的厭惡掛在臉上,眉頭緊皺,“我們沒什麼關係。你別纏著我。”
你說的哪算?陳至低頭吃飯。而且這就算纏著嗎?陳至吃飯看著慢條斯理,實際上吃得很快,食量不小。
陳至沒有那麼多排場,但消息靈通的人關一晚上手機,紅點基本就滿了。
昨晚發生了個大事,陳至喝著粥,家裡本來已經叫他們回去開會。但昨晚陳至關了手機,和李白娟睡在一起。
此刻打開手機,大家長的消息停留在早晨。單位群訊息爆滿99。
領導艾特所有人,說今天有會。
戴上平光鏡,收拾了一下。陳至嚴肅了幾分。
李白娟這樣的家庭婦女就是古板,睡都睡了,還是緊守著規矩。因此只要李白娟不是見到他就要死要活,在陳至設想中已經足夠。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李白娟的弱點到處都是。
“娟姐,”
他一叫她,李白娟好似瑟縮了一下。
像被他實質性的目光舔了一下似的。渾身汗毛豎起。
來自某種陰暗的,灰黑色生物身上的目光,冰冷冷,又火熱地注視著她。
可是陳至並沒有伸出他的精神力。
怕他做什麼,他又不嚇人。
陳至並不嚇人,他很少做冒犯的行為。他笑容淡了些,骨節分明的手掌撐到桌面上,攤開好一片,他把桌面上的東西收拾了下,聲音微妙地平緩,“再見。”
李白娟想把他趕出去,但這是他的房子。陳至說把會房子轉移到她名下。白賺京城一套房,李白娟呼吸粗重了一些,這個誘惑太大了。
她要賺多少年才能在京城買一套房。李白娟喝粥的手停了停,內心掙扎。
“白娟,楊雲,你們進來一下。”鐘行余皺著眉,叫兩個嚮導進會議室。
李白娟和年輕小夥子對視一眼,小夥子學歷是本科畢業,不是什麼一本,是普通三本,在京城機關工作和李白娟一樣也屬於是飛升。
他不滿鐘行余為什麼只叫李白娟治療,現在兩個人一起被叫進去,暗暗心喜,看了李白娟一眼。
鐘行余不是為了治療的事情找他們。
鐘行余皺著眉頭,昨晚流星雨太過盛大,辦公室都在聊,許多人都拍了流星雨的照片,互相交換著看。
辦公室都是人精,愛好五花八門,他們逐漸發散思維。
天文愛好者乾笑兩聲:“這流星雨,怎麼好像往每個國家都有飛起,方向忒不一樣。而且我出去看每個國家都有流星撞擊的新聞。”
有點不對勁,而他們在國家的最中心,會比其他人更敏感一些。
不過有些事情國家要瞞著,他們怎麼能想象得到。
鐘行余關上門。
黑色勁衣衛士站在一旁,目不斜視。
他們戴著面罩,渾身包裹地嚴嚴實實,不露出一絲肌膚。看不出是軍服還是警服。
“頭兒,找我們什麼事?”
楊雲問。
“你們跟他們回基地。”鐘行余緩了緩眉毛,左手大拇指抵著扶手輕輕摩挲,緩緩說道,“組織上對你們另有安排。”
兩人都有些詫異。
他們是分配給鍾大的人,現在又被要回去了。
“一切為了人類。”鐘行余也覺得有些丟面子,徐徐道。“白塔找你們有事,事情辦完以後你們想我還能回來。”
“我這裡一直留你們的位置。如果不能回來,我也會常去看你們,各位嚮導不要忘記我。”
“那肯定,領導以後要常來找我,你不找我我也要經常來看你。”
之前鐘行余介紹李白娟去上學習班,李白娟一直記得領導是個好的,別人對她好,她也為人掏心。
儘管家裡一堆事,李白娟還是給老領導奉上笑臉。
楊雲黑了黑臉,大家都是嚮導,他還更年輕,鍾大卻更關照身邊這個大媽。他不是gay?楊雲覺得自己gay達沒錯啊。不排擠李白娟就不錯了,居然還對這個女的就能受優待?呵。這大媽有後台吧。
要說嚮導和哨兵那點事,他還能不明白?
楊雲主動熱情且富含潛台詞和鐘行余說,鍾大,有事以後你來白塔找我也行,承蒙您照顧,有事我肯定幫忙。
鐘行余嗯了一聲。楊雲是他的最佳匹配,他理應為他的邀請感到心動。鐘行余看著李白娟,嘴角含著期待的笑意。
你是不是,也應該表示一下,看在我關照你這麼久的情況下。
鐘行余忘了一開始他要找的就是楊雲,李白娟只是一個添頭。
他現在是如此飽含期待。
李白娟雖然不明白原委,但和領導表忠心這件事根本不用任何人教。和楊雲一個賽一個熱情。
卻沒別的意思。
鐘行余頷首,滿意了些,微不可查地看遍她上下。眼睛加重深色。
他是個gay沒錯。鐘行余緊緊盯著李白娟和黑衣衛士而去。
他能數出她無數缺點,但,鐘行余伸出舌頭舔了舔手指,咬著拇指腹部的指肉,扶了扶眼鏡,急促地大口呼吸。
鬣狗無聲浮現,和主人同樣憤怒地嗚咽,瘋狂啃咬桌腿,犬牙爆裂地咬斷紙張,獵物跑掉了。
呼吸急促,疼痛折磨他的大腦,鐘行余死死按住太陽穴,嗡鳴在腦中不散。
心中悵然。
明明還能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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