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40歲被國家要求重婚 - 25

李白娟到鐘行余這工作的第二天,陳至打來電話。
陳至見面時和李白娟關係很好,微信中溝通留言卻不多,原因是陳至鮮少用微信,也可能是他要聯絡的人太多,總之和李白娟溝通用的少。
陳至電話打過來,先是溝通:“前天晚上娟姐你在我車上了睡著了,我把你送回家后,你第二天有不舒服嗎?宿醉后第二天總是容易頭疼,娟姐你身體有不舒服嗎。”
陳至第二天就給李白娟發消息了,說的東西一樣,李白娟接通電話,順勢點開和陳至的聊天框,往上翻才發現。
李白娟平時也不怎麼看微信,她以前還會刷朋友圈,但自從成為進化者,到京城來工作,加了一堆工作群,還有各種接受精神治療后的哨兵做好友,全都是小紅點,還是李白娟拜託女兒李非雙幫自己設置了免打擾,才沒有被叮叮咚咚的聲響打擾煩死。
陳至聞言輕笑,耐心地說,“我大學輔修了電子信息工程,娟姐有不懂的可以直接問我。非雙剛找到工作,應該也忙。”
“我對京城比較了解,也有一些關係。”
點到即止的話讓李白娟生出無限遐想。
陳至也是政府機關的公務員,李白娟想到,他是正兒八經考上來的,和她這種撞大運天上掉餡餅的不一樣。
他還有關係,可太厲害了。
說來參慚愧,陳至比李非雙還小一歲,他卻叫李白娟姐。李白娟當了個姐,但又沒文化,人也這個年紀了,並不厲害。李白娟頗為局促。
陳至熟稔叫著李白娟女兒的名字。
她現在轉到公務員辦事的單位,正應該和陳至多接觸。李白娟順勢想。
李白娟忙慣了,學歷讓她對機關里的文件都弄不明白。新同事們很熱情,只分配了簡單的任務給李白娟,白讓她當個茶水間倉管員就行。
李白娟忙慣了,驟然閑下來都不知道要幹什麼。雖然在白塔時也清閑,但但大家都是免試進編製的,大傢伙都是一個群體的,還能說上話。
機關幾個人儘管對李白娟也和藹,但多少還是有隔閡。
他們是正統考上來的,李白娟是走歪路子被提溜上來的。
精英們也聊天,但說的東西不一樣,比如他們會說哪家店好吃,也會說基金計劃和政策,銀行和對沖,哪個制定計劃的人和他們認識。他們散發著一股和白塔混子截然不同的精英氣質。
一面天塹早已在他們中間落下。
李白娟總下意識賠出討好的笑。新同事不會輕易招惹李白娟,他們沒有那麼難相處 但大家總有一層隔閡在。
他們聊的很多名次李白娟只懵懂地似懂非懂。
陳至電話打來,可算把李白娟解救出來。
因為開了靜音,昨天太忙沒來及看手機便沒有發現陳至的微信。
行政間幾人一個辦公室,李白娟站起來往陽台走。
辦公室安安靜靜的,不能打破這片平靜。
“娟姐”
陳至聲音冷淡,但他耐心極好,也會給人溫柔的感覺,細細說來,晚輩照顧長輩,沒有絲毫不妥帖。李白娟原本因為被強行送珠寶對他有些不好,此刻又好回來了。
說來也怪,陳至雖然也是精英,但他們先認識,李白娟下意識地信賴他。
他們其實見面也少,但陳至竟然能開車把醉酒睡著的她送回家。
對於不常喝酒不在外面睡著的人來說,有此一著,他們的關係顯得更好一些。
她想到什麼。於是問:“小陳你也是哨兵吧。”
陳至聞言眯了眯眼睛,手掌把手機握得更緊一些:“是,你見過我伴生獸,是蛇。”
李白娟當然記得,就坐在後駕駛座,青黑色鱗片密密麻麻排列,泛著冷光。
“你記得定期去白塔做精神疏導,”李白娟不期然想起之前在白塔發瘋爆炸的哨兵,想到了就和陳至囑咐,“哨兵很需要這個。”
“姐,我知道的。”陳至微微一笑,做了個側身的動作,悛視身前正在搭建的建築,工地塵土飛揚,灰塵沙礫不讓人察覺地粘到人身上,他站直身子,修長的手指描摹手機邊緣,“但是找白塔的嚮導疏導費用很貴,嚮導也難找,要靠關係預約,不如以後我專門找娟姐,娟姐看在我的面子上錢一樣拿,但是給我一條綠色通道好不好。”
愉悅使青年整個人溫良下來,陽光劃過他的下頜,整個人好似發著光。
黑色蟒蛇將自己整個身子埋在沙土中,只露出一雙獵食者的眼睛。
工人乾的熱火朝天,背後卻不期然會冒出一絲冷汗。
手機另一邊,陳至和李白娟女兒差不多大,比李非雙還小一歲。但他向來穩重自持,少有的撒嬌刺激地李白娟耳朵一麻。
李白娟想掏一掏耳朵。
陳至求的她肯定能幫忙就幫忙,滿聲說好。時間方便的時候約就行。
聽著女人的聲音,陳至滿意。
眼睛微微眯起。
伴生獸不知什麼時候聽到動靜,睜圓了蛇瞳纏繞在陳至脖子上,爬到陳至手臂,手臂粗的腰身把陳至圍成不可名狀物,黑蛇腦袋同樣貼著手機,嘶嘶叫喊,猩紅蛇信興奮地飛揚。
鋒利的黑色鱗片把衣服勾出線頭。
陳至笑了笑,往黑蛇看了一眼,突然伴生獸憑空消失,他對手機那邊溫聲道:“沒什麼。是這邊工地施工的聲音。”
李白娟主動關心,讓他定時去做疏導,在陳至眼裡的確和邀請沒有兩樣。
倘若黑蛇在這路,只怕又要發瘋。
但陳至不同,他很少有不能滿足的渴望。
而且前幾日他已經滿足過。
陳至喉嚨緊了緊,心裡泛起一點甜,因為背景音機器工作聲音造成的噪音不小,李白娟聽不出來分別。
“謝謝娟姐,我這兩天精神暴動還不嚴重,過兩日可能要求你幫忙。”
求字特意咬了重音。
他眼中瀉出自己也不了解的感情。
上班期間,不方便多聊。李白娟很快要掛斷電話。她怕被上面說。
工作有這樣的態度很好。陳至並不介意,李白娟利落爽快的性子他也很喜歡,陳至嗯了一聲。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忙音。
陳至笑又斂下去,眯起眼睛。
雖然李白娟掛了,他卻戀戀不捨,不想要掛斷。依戀所有殘餘李白娟痕迹的東西。
聽著聲音,他又硬了。
人前,太失禮了。
情慾化作潺潺涓流打破一些底線。
莫名覺得冬日暖陽刺眼,陳至左手遮住眼睛,右手又撥通一個電話。
這次聲音就冷淡多了。
“是我,陳至,幫我查查白塔,名字叫做李白娟。”
“查她最近有什麼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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