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理智與羞恥心短暫的戰勝了肉體,使得京華得以喊出完整的字句,但前方人影的手指當即用上了勁,在這一瞬間湧起的歡悅,讓隨之而來的掙扎變成了觸電似的痙攣,嬌小的身軀一下子癱軟下來,而身後的那雙手也趁此機會,將胸前圓柔的白嫩握在掌心。
與第一個人影點到為止的風格不同,來自身後之人的雙手顯然更加有力,動作的幅度也更為劇烈,他彷彿是想要泄憤一樣的,使勁揉弄著那雙嬌艷的雪白,這使得京華在感受到快感的同時,也感受到另一種並不激烈的鈍痛,而這痛覺最終也成為了一種另類的快感,伴隨著左側的櫻紅也被身後之人所採擷,被與先前之人不相同的,帶著些許粗糙的手指用力捻動,敏感之處傳來的痛楚,與另一側溫柔而不容拒絕的愛撫一同襲來,讓少女(?)的眼角忍不住溢出淚水——與此同時,她抵達了第二次的巔峰。
「哇哦。
」前面的人影發出了一聲讚歎,雖然耳朵被口水弄得一片泥濘,但京華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不會有錯的,那個聲音,那個聲音是——只有一瞬間——她的意識完全戰勝了肉體的歡愉,整個身軀都彈動起來,但這終究只是無用功,身後的那個人仍在繼續他的愛撫,持續湧上的快感讓她意識到——自己仍在被人所支配、玩弄,而且是在她最好的「朋友」面前。
「冰糖!不、不要看我!」不知是因為羞恥還是情慾,少女(?)姣好的面容上布滿紅潮,她驚慌地想要撇過頭去,卻被眼前的友人托住了下頜,相隔著眼罩,她感受到了一股灼熱的視線——來自於摯友的視線。
「事到如今,你以為逃避還有什麼用嗎?」那滿溢著支配、以及嗜虐心的語氣,讓京華難以想象——這竟是那位摯友所發出的言語,在她的印象中,冰糖一直都只是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儘管近段時間來,兩人之間的關係發生了一些難以言喻的變化,但她也絕不會是這樣……不,這不是重點,京華意識到,現在對她而言最可怕的事,那就是——在眼前之人,結下真摯情誼的好友、憧憬著自己的後輩、同時也是懷著難言心思的那個人面前,自己正被不知道是誰的人玩弄,輕薄,甚至兩度抵達了高潮……她的大腦陡然一片空白。
「竟然這樣就第三次了……京華,你真是個淫亂的壞女人,還是說,是我的話,就這麼讓你興奮?」操著絕對不會在直播中出現的,隱藏著強欲的低沉聲線,冰糖的手指劃過纖細優美的鎖骨,引起少女(?)一陣不成體統的顫抖。
「冰糖,不要再這樣下去了!現在快停下的話,我們還能——」「還能?還能繼續做朋友?」蘊含著壓抑的怒火的聲音,強行打斷了京華,即使被眼罩遮蔽,無法見物,她也依然能夠感受到,摯友怒容滿面的嬌顏驀地靠近,帶著香氣的吐息吹拂在唇上,與先前的緣由全然不同的——這讓她的面頰再次通紅起來。
「京華——是你的話,應該能明白吧,冰糖真正想要的,可不只是朋友而已!」——少女(?)失去了言語。
毫無疑問,她從一開始就心知肚明,被自己視作摯友的女孩,對自己懷抱著怎樣的感情。
從最初的相遇開始……一見如故的邂逅,無數個日夜的朝夕相處(線上),憧憬與景仰的種子,最終孕育出了名為傾心相戀的果實,作為初心者,戀愛中的少女毫無迷茫,即使是直播的情況下,也毫無避諱地流露出內心的情感,而作為稍長几歲的經歷者,他卻對此感到了猶豫。
假如這戀情最終成為現實的話,對於二人共同的理想與事業來說,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吧,她深知眼下的這份事業,對於她,對於自己來說有多麼重要,前車之鑒不遠,她不願因為這樣的緣由,而讓摯友在將來為此黯然神傷,更何況——自己能否與那樣的女孩相配呢? 雖然在外人看來,這樣的擔憂純屬無稽之談,但京華知道,那個明艷、要強,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在人生的道路上付出土二分努力,追逐著夢想的女孩,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存在,自己只是佔了先行的優勢而已……在那個夜晚,聽到了「假如你畢業了的話我也畢業」這樣話語的京華,掙扎著做出了決定。
不能讓自己,耽誤了她人生的前路,相忘於江湖——才是正確的選擇。
正因如此,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但是——這樣做所招致的後果,卻是自己連設想都不可能的離奇就是了。
她註定無法預料到的,在女孩的人生從未顯現出來的另一面,無論所追逐的目標是何物,都一定要爭取到手中的「執著」與「強欲」,導致了此刻的結果——被囚禁在無人知曉的地下室中,被原本性情天真開朗的友人,如今卻成為了「支配者」的女孩肆意玩弄,字面意義上的,淪為了對方的所有物。
真是……多麼荒唐。
做出了那等決定的自己,深深的傷害了她的心,才會讓事情變成這樣——這樣想著的京華,在眼罩遮蓋下的眉眼,因此而流露出歉疚與悲傷的神情。
在下一個瞬間,她的呼吸被友人徹底佔據。
京華在過去並非沒有感情經歷,自然也與別的女性接吻過,但在過去,她向來是作為主導者的一方,而眼前的女孩,也自然不是尋常女子可以相比的。
或許是人如其名的緣故,在唇與唇相接的剎那,京華感受到了一股淡雅的清甜,那誘人的唇瓣,品嘗起來的感觸也土分柔軟,彷彿一道上等的甜點,教人忍不住沉湎其中。
但是,誘人的可不只有冰糖而已。
連對摯友產生色慾的負罪感都來不及生出,接下來發生的事就讓京華就立刻意識到了,誰才是真正的支配者,讓人直觀地聯想起「唇槍舌劍」的攻勢一瞬突破了微不足道的抵抗,女孩的吻技毫無疑問是生澀的,但她憑著熊熊燃燒的戀情與佔有慾彌補了欠缺,肆意蹂躪著京華的雙唇。
黏膩地交纏在一處的舌尖與舌尖,淫稷如交媾的蛇,又似難以分離的同心之鎖,京華無法控制自己的唇舌,只能任由冰糖啜飲著她的津液與喘息,從身體的最深處染上她的顏色。
女孩用霸道的親吻佔有了她的口腔,連呼吸的權利都一併奪去,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因輕微的窒息感而變得無力,彷彿已經根本不屬於自己,在這似夢似醒的大幻中,流過她全身的氣息,屬於對面的那個女孩,而她只能接受這一切,直到肉體內的每一滴血液,都換成對方的所有物為止。
說不清是出於肉體的情慾,還是因這份被支配的感受而愉悅,少女(?)貪求著來自友人(自認為)的吻,貪求著她所給予的一切——愛撫、支配、蹂躪、玩弄,直至意識的盡頭,她都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