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奪 - 第68節

我感覺自己越來越缺乏耐性——為什麼開頭一定要撫摸親吻呢?我只想插入,瘋狂地插入,最快速的抽插,當然時間能再長點就好了。
接吻我還挺喜歡,接下來的撫摸應該是插入以後才想的事情啊,為什麼一定要摸半天才能濕潤呢?我要的只是強有力的插入,有時真想永遠呆在月兒的穴中。
為什麼一定要脫光所有衣服?你只需要撩起上衣露出胸部就OK了,不過上面脫光似乎也還可以。
至於下面,脫掉內褲就行了嘛,穿著絲襪和高跟鞋就挺好,可惜每次月兒連著裙子全脫掉。
隨著天氣轉涼,她更是換成了褲襪,徹底粉碎了我讓她穿上絲襪做愛的企圖。
時間,是另一個困擾我的難題,每次一插入,我就會看一眼桌上的小鬧鐘。
起初那只是無心的擺放,抬頭也純屬動作偶然,其幾率不會高於齊達內一場進兩個頭槌,但後來竟變成了條件反射。
抽插一陣有想射精的感覺,我就會看一次鍾,不知何時我開始根據時鐘來調整自己下一段的節奏,希望每次能有所進步。
月兒的腰臀總是試圖打亂我的預定戰術,不管我之前打算的是九淺一深還是七淺一深,只要她的翹臀頂上來,溫熱濕潤柔軟的洞穴套動一次我的陽物,我就會本能的猛烈地回擊數次,接下來可能又會陷入月兒的深吻中,忘掉節奏為何物。
等我想起來,腰眼已經酸脹難受,只有腰部加力加速,像個礦工一樣埋頭苦王,然後發射。
進步當然也不能忘了,最長一次我堅持了9分鐘,哎!差點分針就到達土分鐘了。
拯救我的卻是——枕頭底下突然露出的《四書集注》,朱夫子「存天理,滅人慾」的訓誡忽的湧上心頭,輸精管里的騷動片刻間戛然而止,我又繼續了下去。
事畢,回想起來,晦庵先生這套說辭會不會本是種高明的床戰功法呢?武俠小說中似乎常有這樣的奇事,魯迅先生筆下的狂人不也從子曰書雲之中瞅出「吃人」的字樣嗎?難怪老朱家兒媳寡居也能懷孕了,皆是為有源頭活水來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頻繁響起高跟鞋聲瞞不過周圍的同事,搖晃鐵架床的嘰嘎聲經不住樓下的猜疑。
主任媽媽很快聽到風聲,一紙將令不準再留宿「山莊」,不過允許兩周可以有一夜不回家。
每次在外面過夜后回家,都給我備了專門的消毒沐浴露和浴巾。
哎!娘親大人,我又不是去嫖妓了!!! ************一直期待能像周朗那樣在家上網,尤其是在他推薦給我幾個「很好看的網站」之後,很想一個人躲在屋裡的時候上去看看——好多誘人的圖片和小說標題,這些在網吧我都不敢點進去。
這個願望的實現快得令我有點措手不及。
教室多媒體化——我們大學時當作神話的東西,來得那麼突然,而且幾乎是強制的行政行為——學校出資給每個老師買一台電腦,每周六上午還要上電腦課,下學期開始全面開始多媒體教學。
多年來幾乎淪為機房看門人的計算機老師,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每天面對那個只供檢查團參觀的機房,心中的苦水定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在禮堂手舞足蹈、侃侃而談教委的會議精神,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才是副校長,而旁邊濃眉大眼的陶副校長只是個主持人。
我媽決定只買一台電腦,賬還是報兩台的,多出來的錢給了我兩千塊買一隻N牌手機。
這個巴掌大的小方塊,魂牽夢縈的高科技產品啊,剛裝上立馬打了個電話給周朗,可惜買手機的小姑娘說需要充電24小時,不然我非要把所有朋友打個遍。
看著桌上靜靜充電的手機,心裡那個激動,黑漆漆的外殼,每個按鍵都那麼精美,還可以發信息,比姍姍那個日本貨高級。
周三就是月兒的生日,到時候要讓她看一下。
多虧老周成全,周三的晚自習換到了周二。
換了一身深灰的呢子西服,在媽媽的堅持下還系了領帶,讓我渾身不自在。
今晚要去使藝術劇院看演出,票是月兒老師給的,內容她也不詳,反正我還是打扮得正式一點吧。
「哇!親愛的,你今晚好帥啊!」月兒滿懷驚喜地摟住了我,要不是周圍人來人往,我們恐怕又要舌吻一場了。
「你也很漂亮,月兒寶寶。
」附耳下去的時候,我低呼了一聲「老婆!」月兒發涼的小臉緊貼著我,我使勁地蹭了幾下,想要溫暖她。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頭頂那副圖畫的背景已經漆黑一片,半空中飄起了小雨,大門終於打開。
入場的瞬間我才看到牌子——《天仙配》,天!原來是黃梅戲,我白打扮得這麼洋氣了。
在校園裡還被好多人指指點點。
原來月兒老師的丈夫的同學就是現任曲藝團團長,贈票還是貴賓席,坐在樓上,有紅色的緞面沙發,雙人長座。
雖然沒有茶歇待遇,但絕對比樓下寬鬆舒適。
裡面好熱啊,我鬆了一下領帶,解開了襯衫頂扣。
月兒摘下紅黑相間的小帽,露出了一頭長發,因為生日特別燙了微卷,配著胭紅的雙唇,魅力四射,很有點上海灘的感覺。
我真的好喜歡她,伸臂將她摟在腋下,以面貼面。
月兒甜笑著用手環住我的腰,雙手插進我的褲兜里。
喇叭里傳來一聲「第一場,賣身」,場內傳出零星的笑聲,一身褐衣藍褲的董永踩著小碎步出場。
小時候看過《天仙配》的電影,故事還算比較熟悉,可沒字幕,唱詞有些能聽明白,有些只有囫圇而過。
曲藝團真該學學國外歌劇演出,每人手裡發一本冊子,讓第一次看的觀眾也能明白劇情,聽懂唱詞。
月兒倒是看得興緻盎然,不時跟說我某某動作難度很大,或者哪個演員真漂亮,勉強維持著我的半醒。
「爸爸,我想回家,一點也不好看。
」左邊座一個眼睛大大的小男孩拍著扶手嚷道。
「給你說你看不懂的,你非要來。
不是媽媽今晚要上課,我才不帶你出來。
就知道跟我搗蛋。
」被稱作爸爸的中年人體態微胖,戴著深度圓眼鏡,相貌還算端正,感覺像個知識分子,對著兒子只有一臉的無奈。
「求求你了,爸爸,我們走吧!」小男孩嘴上雖是懇求,但身子卻擋住了爸爸的視線,還不停地左晃右晃。
終於耐不住搗亂和周圍不滿的抗議聲,中年人起身拉著孩子走了。
我憋了好一陣尿,趁著他們讓出空間,趕緊尾隨而出。
釋放出積存的液體,好爽!有些無聊,我除了知道戲演到第四場「上工」,對其他一片茫然,決定到門口小賣部買點吃的,在小賣部門口居然又碰上剛才那對父子,售貨員有些不耐煩地叫道:「一瓶礦泉水、一瓶橙汁、一包巧克力餅王、一袋薯片,一共九塊二。
」小男孩不滿地嚷道:「我還要冰激凌!」「大冷天的,吃什麼冰激凌,傷胃的!」爸爸一邊掏錢一邊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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