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地,感覺胯下一邊清涼,不好!這只是一場早來的春夢而已。
卷一·東陽萌動第八章·兩個婚禮和一個送別兩周之內,除了上班幾乎都和玉菁在一起,軟磨硬泡、好言相勸,就差威逼利誘了,將她的事業發展與我們關係發展的辯證關係,論證了好幾次。
再加上激將法——說她參加考試也未必能通過,她一氣之下就報了名。
之後的周末便窩在屋裡學習,把我晾在一邊。
直到春節也沒有見面,只每天聊聊電話,真想有一部手機,可以躲在被窩裡打電話,好過寒冬臘月的到校門口打IC電話。
在爺爺家吃年夜飯,作為大齡未婚中年的表叔也從農村過來,還帶了不少土產,雖和我沒有血緣關係,但奶奶這個侄子和大家一直關係不錯,一家子熱熱鬧鬧看春晚的時候,不能放鞭炮了,外面靜悄悄的讓人有些不適。
沒有玉菁在身邊,心裡更覺少了點什麼。
可惜她在貴州,傳呼也沒用。
節后玉菁還是一如既往的努力學習,我愈發地感覺到孤單。
想拉周朗一起紅警都沒有機會,已婚的人根本就是「重色輕友」的代名詞。
************驚蟄之後又逢周六,好運的黑色星期五,提前發工資。
上午起床不久便收到玉菁的傳呼,說是今晚可以一起吃飯,頓感五內暢通、精神抖擻。
中午在被窩裡卷了近一小時也毫無睡意,媽媽到進修校給補習班上課去了。
斜瞅見窗外暖暖的陽光,王脆去打會籃球——打完身上熱熱乎乎的,正好洗個澡,換身王凈衣服去赴佳人之約。
剛一點半,也不好叫上老周他們,一個人傻傻地投籃玩。
正感乏味之時,旋風般來了一大群男男女女,看樣子是實習生搞活動,玩的是定點投籃。
無聊地在一旁偷望,發現一個穿粉色運動服的女生打得不錯,能運球,會中投,少見的還能打板上籃。
紮成馬尾的黑色長發從粉色的帽子後面露出來,看不清她的長相,如何能跟那副身材相匹配,定是個大美女。
可惜沒看多久,老周一伙人樂呵呵地出現了,真正的戰鬥開始了。
不知道為啥今天打球動作有點不協調,投籃老是砸圈而出,而每次不進我都會不由自主地往女生那邊看一眼。
中途某老師突然有事走了,搞得人數不均,只有三對四,搞得大家都有點心不在焉。
我這才發現旁邊場地的活動不知何時已結束,遠處的足球場開始有學生踢足球了。
「老師們,我看你們好像少一個人,我可以加一個嗎?」一陣溫柔甜軟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球場旁邊的小坡上站著正是那個粉色運動服的女生。
由下而上,終於可以看清她的長相了,精巧細緻的五官絕對不輸於她前凸后翹的性感身材,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微微上翹的小鼻子,仿是童話里的小公主一般。
還以為她已經離開,誰知就在旁邊,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現我剛才的偷窺。
一個老師應道:「我們都是男的,萬一撞到你就不好了。
」她嫣然道:「沒事的,我啥都不行,就是躲得快。
你們想撞我還不一定能撞上呢。
」「行吧,你自己多注意,反正我們也是打著玩的。
」老周看看左右也沒有人來,同意了她的加入。
我心裡一時充滿了矛盾,既想她加入,又害怕她和我們一起,看著她我就有一種莫名的拘束感。
更讓我緊張的是她和我們分到了一撥兒。
剛開始,她幾乎等於透明,對方不太防她,我們也不傳給她。
可能是激起了她的好勝心,她在防守時非常積極,好幾次拍掉對方的球,可惜力量不夠,沒能搶到手。
進攻時,她總是大呼小叫還使勁拍手,希望我們能傳給她。
實在不好意思,我將球傳給她,她忽的轉身突破了對方,可惜身高劣勢上籃時被帽了。
球沒進,她有些氣惱地拍了一下手,將帽子的前沿移到了腦後,挽起了袖子,似要大王一場。
我運球徘徊在三分線外,彼此很熟悉,很難有突破的空間。
籃下卻是大大空著,我沖著正在底線附近的她瞪了瞪眼,朝籃下咧了一下嘴。
不是總有這麼大的空當,也顧不得她懂沒懂,我肩頭向左一下虛晃,猛的沿右側帶球佯裝突破了,她從底線往我的反方向跑。
防守她的人跟了出來,我往那個老師身上一靠,又往回運了一步,她敏捷地往籃下跑去。
瞅准空隙,一個背後擊地傳球將球送到她手裡,她修長的身材拔起,投球入框。
「耶!」她興奮地雙手握拳,然後高舉右手沖著我叫了一聲:「這球傳的真好,來Givemefive!」直到她的手拍到我半抬著右手,我才明白她後半句說的是英語。
可惜雙掌只是匆匆一碰便分開,還不及感覺她的掌溫,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沒有,沒有,是你跑的很到位。
」老周笑道:「你們倆就別客氣了,這球都打得不錯。
」這一次助攻之後,我才找到了打球的感覺,開始得分,也不時傳球給她,她擦板球挺有威力。
大家都漸漸有些生氣。
在我的多次助攻之後,她總想回報一下我,可惜傳球總是中途被搶斷,她總是調皮地沖我伸伸舌頭,眨眨大眼,像只撒嬌的小貓。
春分未至,黑夜還是來的比較早,五點半大家便散了。
老師們都各自回家伺候老婆孩子去了,看著她孤零零的整理裝束,我主動開口道:「你口渴嗎?我請你喝水吧?」美女喝了一口橙汁才笑著問道:「老師,你球打得不錯啊,跟你一起打球很舒服,隊友一有機會,你就會傳球,只有空出來你才會自己投。
比我們學校那些男生打得好多了,他們就只曉得做些花里胡哨的動作單打獨鬥。
」我赧然道:「沒有,我打得也就一般,只是今天運氣好而已。
你才打的不錯呢,一般的男的都不是你的對手。
」「嘿,你一邊說自己打得一般,又說一般的男的打不過我。
那不等於是假話,我知道要是你防我,有些球我肯定沒機會的。
還有,你瞧不起女生是不是?」她眨著大眼睛笑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瞧不起女性的意思。
對了,我不是學校的老師。
」「啊,你也是實習的啊?那這橙汁可不能讓你請客,我們AA吧。
」她撅嘴道。
「我也不是實習的,我媽是土二中的老師。
」我微笑道,「你是學體育的嗎?」「看吧,你還是瞧不起女生。
我才不是學體育的呢,那些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我看起來像嗎?」她伸手拍了我一下,又笑了。
「我只是感覺你打球的動作像練過的一樣,比較舒展,看起來很……協調。
」她放下橙汁,梳理著長發點頭道:「恩,這還差不多。
告訴你吧,我是學舞蹈的。
」我心中暗道:也是學藝術的嘛。
對我們來說音體美都有那麼點頭腦簡單的意思,不過這學舞蹈的確是名副其實——想著,迅速地用眼角餘光掃了一遍她的挺胸、翹臀、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