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是李承袂預料之中的事。
現在睡覺,下一次需要醒過來的時間是五點半,不到三個小時,也沒什麼好休整的。
李承袂靠在床邊,手裡拿著個毛絨玩具。
一隻丑兔子,像動畫片《灰姑娘》里繼母的那隻叫路西法的貓。
剛才上藥結束之後,裴音還有些生他的氣。
李承袂知道那會兒說的話,其實多多少少下了妹妹的臉面。
而她一貫臉皮薄,想得又多,等李承袂鬆開按著她腿的手后,就立即從他掌下躲開縮進被子,只一張掛滿淚痕的小臉露在外面,又犟又委屈地瞪著他。
李承袂心說小破孩子背著他拿著襯衫做那種事,還佔上理了?
光線昏暗,身體的生理反應沒有被妹妹發現。他被胯間的存在感弄得煩躁不堪,起身看著裴音,板著臉問:“看我,是還有事?”
裴音的聲音還有哭腔,但聽得出已經在努力調整,瓮聲瓮氣的:“哥哥,春天、春天院子里可以種點兒別的花嗎?我不喜歡門口那些發財樹……”
李承袂擰緊藥瓶,漫不經心問她:“那你想種什麼呢?”
“想種芍藥,還有粉色的繡球……長得像桑葚一樣的那種,大大的。”
李承袂垂眼看她:“裴金金,家裡不是只有你在住,全種這些花,你覺得合適嗎?”
裴音不吭聲了。
等了等,也不見妹妹再有說話的意思,李承袂於是準備離開。
臨走前站在房間門口,他斟酌片刻,還是回頭向著裴音,提醒道:“明天上藥時,不要再像今天這樣。”
裴音這次連看也不看他了,從身側拎起個東西徑直朝李承袂砸過來,整個人像鼴鼠一樣埋進被子里。
從前怎麼沒看出來,裴音還有這麼硬氣的時候?
李承袂伸出手輕鬆接住,才注意到這是個毛絨玩偶,很軟,顯然是小女孩平時抱著睡覺用的。
他早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時候買的,大概率是同意裴音來臨淮后,讓楊桃統一採辦的。
李承袂掂了掂,一點兒把玩具還給妹妹的意思也沒有,提著兔子耳朵回了主卧。
——也就是眼下他拿在手裡的這隻。
裴音的黑色絲襪,或者說網襪,還掛在外面的露台。李承袂無意瞥到,看著手裡的兔子心情複雜。
他計劃先去洗個澡,而後再想別的事情。玩偶被捏住肚子的位置放到床頭,因為男人手上用了力,裡面的的棉花和別的什麼被按動,突然發出了聲響。
電流聲微弱,能聽出是叫床的聲音。
前夜聽慣了裴音的抽噎,這種明顯黏膩的嬌喘把李承袂嚇了一跳。他立刻探手把那隻兔子拿了起來,尋找關掉的方法。
兔子的音質還算清晰,李承袂很快聽出這是裴音的叫聲。
方才,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他以為是自己幻聽。
恐懼感正是源於此——李承袂以為自己一直期待著妹妹在他手裡叫出聲來,所以才會在獨處時釋放慾念,產生幻覺。
那喘息一陣一陣的,叫得有些笨拙,但能聽出嗓音在顫,很真情實感,完全是由快感催發出的。
“嗯……嗯嗯……哥…嗚…哥哥……”
李承袂僵了僵,拿著兔子靠近自己耳畔,確定裴音確實是在叫哥哥。
他感到疑惑:
玩自己、自己操自己,叫他幹什麼?
始自嘔吐袋的慾望陰暗而新鮮,其影響蔓延至今,妄念與真實之間的分界線微妙無比,需要李承袂無比理智地劃出。
他對幼妹的某些狀態有衝動,因此更加小心謹慎,防止對妹妹青春期正常的性好奇產生自我潛意識鼓勵之下的誤解,進而一意孤行,做出無可挽回的錯事。
今晚所有的事,他都以為是裴音性慾太強的緣故。
她一個半大的少女,為什麼會那麼熱衷於通過性高潮來取樂?
要知道即使是入得最深的時候,李承袂的手指也沒有進去哪怕兩個指節。可就是這麼一點點的距離,都能讓她敏感到高潮那麼多次。
李承袂並非不知過程里小穴極度收緊抽搐的原因。
餘光里妹妹的腳背在高潮的時候緊緊繃著,腳趾顫抖,看起來爽得不行,可他的目的是上藥,只能眼睜睜看著小股小股的水湧出來,把藥膏稀釋得幾斤於無。
買這個兔子玩偶的時候,李承袂並不知道它有錄音功能。顯然裴音也不知道,否則也不可能把這東西當作憤怒下的發泄丟到他身上來。
她看起來非常恐懼被哥哥發現自慰。
可能是哪次裴音玩得過了頭,沒注意弄開了兔子錄音的功能,把那短短的一小節釋放過程如實記錄了下來。
李承袂想著,沒注意自己已經忘記了找開關的事情,把語音聽了一遍又一遍。
陰莖微微彈動,那種不適已經無法讓人耐下性子等待自己冷靜下來。
他平時不會這樣……但如果,硬成現在這種程度,也許他有必要疏解一下。
猶豫很久,不知道是哪個瞬間,李承袂拎著柔軟的兔子耳朵,聽著循環播放的少女的呻吟,在那一聲聲“哥哥”的嗚咽里,拉下了褲子拉鏈。
他不慣於發出呻吟製造氛圍,只偶爾悶悶哼幾次。
弄了很久,射精時,李承袂起身去抽紙巾,但還是慢了一步,眼見著一股股白濁從馬眼射出來。
幾乎是剛射,李承袂就後悔了。
性衝動帶來的后坐力令人虎口發麻,他閉了閉眼,凝視著自己的掌心,回憶剛才碰過哪裡。
深紅的棒身與凸起的筋絡,前列腺液弄髒手指的時候,他想到一個小時前,今自己束手無策的紅腫小穴。
也是濕的,紅的,像被不善啃咬的孩子吃得汁水淋漓的桃子。
李承袂閉上眼。
男人的手掌很硬,要感到撫慰的話必須保持很快的速度。李承袂其實曉得他擼動的頻率與力道近乎自虐,但無法控制。
而更讓人無法控制的,是在把耳邊女孩兒綿軟的呻吟和腦子裡那些淫靡的情景結合在一起時,本能的挺腰與用力。
李承袂深呼吸,用力反覆擦自己的手:“……太噁心了。”
握著雞巴自慰,很噁心,而聽著幼妹的呼喚自慰,更讓人噁心到自厭的地步。
之前只是想想,甚至為此逃避出國。而剛回來,就立刻在自我慫恿之下付諸行動。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在為那相同的血緣感到內疚懺悔,還是興奮。
流下的精液弄髒了地板和褲腳,氣味微腥,濃稠而黏,好像根本擦不幹凈。李承袂的手指無法控制地輕微發顫,盡量按下心裡的抗拒,沉默清理自己陰莖上殘留的精液。
不可否認,確實很爽。
他必須承認射精的快感,承認那一瞬間,他很想去裴音房間,把妹妹再度從床上提起來,從被子里剝出來。
李承袂頭一次沒有急著去洗澡。
他望著手裡的玩偶良久,伴隨屋外開始透亮的天光,再度摁開記錄著某次裴金金柔軟聲音的按鈕,展開手指,往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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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拎著兔子耳朵默默手沖有點可愛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