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那人,今天找別人去。
」凝光從袖中掏出一枚碩大的夜泊石,扔進老鴇懷中,老鴇欣喜若狂,止不住地把「好好好」「謝謝女俠」翻來覆去地說,然後對著身邊的丫頭說:「快,帶客人上群玉閣雅間!」「喂,我說,你還是對她們手下留情吧。
」北斗坐在床上,對背對著她抽著煙斗的凝光說道,「人的慾望如鬼似魅,不是能夠掌控的,她們也不容易……」「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凝光森然道。
昭兒掀開門帘進來了,凝光瞪向她,果然俏麗,穿著與自己那套旗袍別無二致,只是材質遜色多了,而她的妝容也未如她所料濃妝艷抹,倒是用廉價的脂粉弄出了不錯的效果。
昭兒也很用心,沒有像尋常青樓女子一樣過度熱情地撲過來,而是步伐優雅沉穩,雖然不及本人,卻平添了些青春靚麗。
「不錯,很用心了,對吧?」凝光直視北斗。
「嗯嗯。
」北斗尷尬地應付。
「那麼,是哪位官人想要凝光作陪呢?」昭兒淡然問道,不得不說,學得有模有樣。
她不太敢看那位女俠的臉——顯然她的眼神有點可怕。
凝光一指床上的北斗。
「啊,這可是位可人兒呢。
」「對呀,不過這美人兒有個奇怪癖好,喜歡聞人腳底,還喜歡被綁起來狠狠羞辱。
」北斗一下子站了起來,在這樣下去可還得了?剛想破口大罵,只見凝光在昭兒臉上輕輕啄了一口,目露凶光地瞪著北斗,附耳在昭兒臉龐,用北斗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可要好好侍奉這位千金小姐,否則我掀了這飄花苑。
」「客人可會說笑!」她才不是說笑!北斗心念道,被逼無奈,乖乖坐回床上。
凝光見她坐了回去,笑意吟吟地把臉貼在昭兒的臉蛋上,問道:「我好看嗎?」「客人當然好看了,昭兒都要嫉妒了呢!」我北斗一世英名……毀了! 凝光坐到一旁,手支在桌子上,托著腮,微笑地看著北斗被「凝光」用紅布菱將雙手綁在床帳頂端,跪坐在床上。
這個爭強好勝的女人……唉我王嘛來她那群玉閣呢,現在已經悔之不及了。
唉,就當行了一善,保住這飄花苑吧……「凝光」抓住北斗的衣領,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一把撕裂她那件價值不蜚的露肩短衣,露出一顆乳球。
「呀!」北斗失聲叫喊。
「噢~很懂呢。
」凝光本人在房間另一頭看著這精彩的一幕,不由得鼓起了掌。
「像小姑娘一樣害羞呢,還呀的尖叫哪!真是可愛!」北斗一時氣結,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尖叫,也許是這衣服害得,也許是這房間的氣氛或是昭兒嫻熟的手法,又或許,是因為在凝光本人面前被「凝光」調戲這件事。
轉念一想,自己本來就不害怕袒露身體,若以平常心相對,便不會再出這種丟臉的事了。
如此,她任由昭兒撕破她生下的衣物,雖然每一次因用力而搖晃並更多露出的軀體都給她一種難以迴避的屈辱感,但她終究沒有叫出來。
衣服已經徹底脫光了,她跪在床上,挑釁地看著凝光,似乎在說:「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麵皮薄,就這點程度還想看我笑話?」凝光撓有興緻地看著她。
「你在看誰?」「凝光」忽然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你只能看我,聽到沒有?」 北斗大怒,正欲發作,卻想到那句「否則我掀了這飄花苑」,只能咽下這口氣。
她對這飄花苑很有感情,有多少次久未歸家的遠航,回來后船員們才發現原先的紅顏已嫁作人婦,便是由北斗帶著傷心的船員來此治療心傷,又有多少次捕獵海怪失敗而心灰意冷的船員在這裡找回了鬥志……而且她絕不認同凝光僅僅因「有傷大雅」便要一併取締的霸道行為,倘若生活那麼容易,昭兒們何苦來這飄花苑賣身呢? 於是,她順從地望著昭兒,那張臉,彷彿漸漸化作凝光本人的臉——畢竟,這一切都是那位天權大人在操縱。
「乖。
」昭兒摸摸她的頭。
「現在,把腿張開。
」張開就張開。
北斗這麼想著,照做了——唉唉唉!!? 瞬間把腿重新夾緊,她一臉又驚又羞地望向凝光本體——她那肥美的鮑魚如今光潔無毛。
昨天夜裡,被剃光了……凝光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