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餐館通古今[美食] - 位面餐館通古今[美食] 第43節 (1/2)

圓子煮好,倒入酒釀,開鍋時打入雞蛋花,最後撒上甜桂花,色香味俱全,湯湯水水,暖心暖胃。
酒釀圓子團團圓圓,暖暖活活地喝上一碗,初冬的寒意被擋在門外,身邊有喜歡的姑娘和可愛娃娃的軟語溫言,一切都緩慢安然,這是程墉最喜歡的時刻,這個牙硌得一點都不虧,以後他再也不罵項天歌做飯像豬食了。
吃完了酒釀,小狗子終於得到機會說話,大馬金刀立在程墉身前,“吃能量石我比你早,你是後來的,按照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大師兄,二師弟!”
我可去你的吧,“苟富貴,勿相忘,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姓甚名誰了?”程墉企圖教育小狗子。
一下子捅了馬蜂窩,大師兄從狗子的自由天性一直論證到現代養狗者對狗權的踐踏。
忍受了十多分鐘荼毒,程墉服了,“你不是大師兄,你是師父。”唐僧都沒你能叨叨。
抬頭一看,冰箱處還是靜悄悄的,程墉發現不對勁,今晚怎麼就來了小太子一個,其他顧客呢?
袁圓道明緣由,“昨晚我們商量了最新的供貨計劃,大家都回去準備東西了,今晚沒空來。”
沒人,那他怎麼除暴安良?
某位面
鄭妙蘭眼見得了犬瘟熱的金毛犬即將死去,嚎啕大哭。這隻狗被人大半夜悄悄丟在收容中心門口,來時癥狀就已經很嚴重了,狗得了犬瘟,死亡率幾乎有80%,再加上耽擱,早過了最佳治療期,基本沒有治癒的希望,救治要花費很多錢,她只能放棄。
收容中心的賬上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不但沒錢,還欠了狗糧供應商和寵物醫院將近二十萬。
屋漏偏逢連夜雨,剛才還接到房東的電話,說有人投訴收容中心擾民,他要把房子收回,給她一周時間找房子,讓她趕緊搬走。
七年來,她一共換了八個地方安置動物們,即將尋找第九個容身之地。
太難了,救治動物這條路太讓人絕望。
幫助她照顧動物的張大姐陪著在一旁抹眼淚,“寒冬臘月的,讓我們上哪找合適的房子,妙蘭,不行找政府吧。”
鄭妙蘭搖頭,政府不管貓狗,只管她。
不能讓好不容易救助的動物,再次無家可歸,鄭妙蘭拿起電話,給相熟的朋友打過去,請他們幫忙想想辦法,介紹個能給200隻狗和50隻貓容身的地方。
房東退不了多少錢,再租房子的話,房租還沒著落,貓糧和狗糧也快見底了,這些都需要錢。
這些年她一直靠好心人的捐贈,還有熱心網友的打賞來維持日常開銷,但自從三個月前有人在視頻評論里造謠,說她靠動物斂財,捐款一下子就少了一大截。
這樣的事她這些年見過的還少嗎?那些拍了照片就讓他們隨叫隨到去救動物,不去就道德綁架,說他們是騙子的救治伸手黨們,那些管養不管治病,病了就往他們救助中心門口丟的無良飼養者們,那些以虐待動物為樂的畜生們,從來都沒想過這裡只是個民間救助組織,人力財力有限,發起人是個五十五歲,精神抑鬱的離異婦女。
身邊的朋友都說她是自找的,好好的退休生活不過,非要去救助那些跟自己不相干的動物,她完全同意,救助動物毫無疑問是在走一條自毀之路。
看門的劉大爺拎著一個狗籠子進了院子,氣得聲音都變了,“剛才有個人開車過來,把狗籠子放下來就跑,上面還留了電話,說什麼狗要是治不好就幫忙埋了,治好了給他打電話,他再來接狗,這他媽還是人嗎?”
籠子里是只白色的比熊犬,看眼鼻分泌物,顯然也得了中度犬瘟。
鄭妙蘭覺得她到極限了,她想放棄了,這條路她走不下去了。
身前一直安靜躺在地上的金毛睜開眼睛,鄭妙蘭趕緊拿了一個裝水的碗過來,抬起大狗的脖子,試圖給狗子喂點水。金毛拚命地伸出舌頭想去舔水,因為自己做不到,而發出輕輕的嗚咽。
動物尚且不放棄,鄭妙蘭的眼淚又下來了,淚眼朦朧中發現狗子身下壓了一個類似冰箱貼的卡片。
程墉正教小殿下比劃軍體拳時,穿梭通道突然打開,來了一人兩狗。
這是位面餐廳首次有動物光臨,兩隻狗狗看起來十分虛弱,帶狗過來的阿姨還處於極度驚訝中,喃喃道:“在我腦子裡發聲的小孩告訴說,穿梭能夠滅殺生物體內病毒,我想著狗瘟熱就是一種病毒,所以就帶它們來了。”
富貴急得團團轉,把自己的狗糧全都用嘴拖過來,放到金毛和比熊面前。
袁圓第一時間給小狗們弄了溫熱的營養膏,安慰這位叫鄭妙蘭的阿姨道:“您放心,只要是病毒,肯定能滅殺,某些方面我們這裡比寵物醫院厲害。”
小太子補充,“額的痘瘡就是系統消滅的。”
這到底是個什麼神奇的地方啊?
鄭妙蘭接過袁圓遞來的酒釀小圓子,連喝兩碗,一大早事情不斷,她早飯都沒心情吃,這會真餓了。
胃裡有了東西,看到金毛和比熊確實有好轉,已經開始吃營養膏了,鄭妙蘭激動得不能自已,“你們不知道,來之前我真要放棄了,太感謝你們了,有了這裡我還能再支撐一段時間。”
程墉開口問,“救助動物不容易,您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鄭妙蘭揉了把臉,苦笑道:“太難了,我無時無刻不在焦慮,可每當想要結束這一切時,想到那些被虐待得皮包骨頭的狗,經過救治后又變得精神抖擻的樣子,想到流浪太久,毛髮糾結在一起的拖把狗修好毛,洗乾淨后露出的漂亮小臉,想到那隻被撞后奄奄一息,截肢后只剩兩隻腿,還開開心心活著的狗,就覺得還能再堅持堅持。”
袁圓由衷贊道:“阿姨你們是有大愛的人,是最善良的天使,我們自愧不如。”
“哪有那麼崇高,”鄭妙蘭搖頭,“記得八年前我剛離婚哪會,因為心情不好,病得很厲害,有隻小貓跑到我在一樓的院子里喝水,它得了嚴重的口瘡,瘦得皮包骨頭,每天只在喝水的時候來,喝完也不靠近我,隔了段距離,靜靜地陪我待一會,每天如此,後來有一天再也沒出現,可能已經不在了,我永遠都忘不了在我最孤獨無助時,出現在我生命里的這個小身影。動物其實比人可靠。”
“阿姨,如果有困難,可以和我們說,我們這裡可以拿到便宜的蟲粉,能給小動物補充營養,也可以參與對換食物,換回去賺取差價。”袁圓了解動物救助者的不容易。
鄭妙蘭也沒隱瞞自己的經濟狀況,“實不相瞞,我連房租錢都湊不出來了,不過等我緩一緩,湊足本錢,一定過來跟你們換東西,別說這還真是個不錯的致富途徑。”
程墉轉頭問886,“像我這種bug,是不是不受交易規則的約束?”
“是的。”
“我能不能存錢在你們系統,再由你們結算給這位阿姨?”程墉繼續問。
“你想要通過系統轉換貨幣,捐錢給鄭妙蘭女士是嗎?可以操作,你們兩個位面的兌換比例是1.2:1。”
程墉立即給系統轉賬了五萬塊錢,給對方應急應該夠了。
鄭妙蘭沒接受捐款,她給程墉寫了張欠條,既然通過系統可以賺錢,她就不會接受小夥子的捐款。來日方長,慢慢掙錢,慢慢還。
送走感激不盡的鄭阿姨,袁圓笑著對程墉說,“我會報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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