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醫衛(修改版) - 第366節

偏生陸遠志促狹,大喊著招呼:“怎麼不把你們死了的弟兄也弄走?回來回來,就這麼扔下屍首不管,也太不講義氣了吧,連胖爺都看不下去啦!” 什麼弟兄?一行人轉過頭來,原來胖子指著那兩條血糊淋當的惡犬屍首。
無論李甲還是陳白鯊,這會兒都已心膽俱寒,沒奈何只好轉身回來,點了兩個受傷輕些的打手,把惡犬屍首背起來帶走,一行人忙忙似喪家之犬,惶惶如漏網之魚,實在狼狽不堪。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笑了起來:“哈哈,狗腿子背死狗,欺心不做人事,遲早也變死狗!” 轟的一聲,百姓們盡皆縱聲大笑,這幾年來被欺壓的惡氣全都在笑聲中發泄,淋漓盡致。
毫無疑問,海鯊會會首被五峰船主斗得沒有還手之力的傳言,將會隨著今日圍觀百姓的悠悠之口傳遍杭州府、傳遍浙江省…… “這個畜生,連咱家都差點被他連累、坑害!”黃知孝瞧著陳白鯊離去的背影,半是感慨、半是向秦林表明立場。
故友重逢,眾人就在海寧尋了個酒樓坐下吃酒,這番秦林的態度就熱情多了,接連和霍重樓、黃公公碰杯,黃公公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知道剛才秦林是裝出樣子整治陳白鯊的,並非對他真的不滿。
金櫻姬在旁邊相陪,說起當日出海招撫的事情,秦林和霍重樓正是正副使者,航海的趣事極多,三人說個不休,黃公公也聽得極感興趣。
酒過三巡、菜上五味,猜度秦長官和金長官還有些體己話要說,霍重樓便以目示意黃公公告辭離開。
本已告辭,黃公公想起什麼又回頭道:“秦長官,那海鯊會在杭州的勢力還挺大,咱這個提督市舶太監和老霍的東廠那邊,也是強龍不壓地頭蛇,金小姐若和他們斗,一個布政使李嗣賢,一個巡按御史劉體道,要格外小心。
” 金櫻姬柳葉眉微蹙,黃公公說的是實話,那海鯊會在浙江經營多年,關係網盤根錯節,豈是輕易能斗垮的?雖然今天大佔上風,那是因為黃公公突然倒向秦林,打了陳白鯊一個措手不及,而且他那邊沒有能在官面上撐腰的大人物到場。
秦林聽到劉體道的名字,神色微動。
牛大力、陸遠志和十餘名親兵校尉在外面幾張桌子吃飯,等黃、霍兩人離開,包廂中就只剩下了秦林和金櫻姬兩人。
“小冤家,好久也不來看看奴家……”金櫻姬水蛇般柔軟的腰肢款款擺動,動人的身姿叫秦林看著喉頭有些發乾。
此時金長官官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喝了幾杯酒,粉嫩的瓜子臉布滿紅霞,妖媚之色一時無兩,呵氣如蘭:“小冤家呀,你就忍心看著奴奴被別人欺負?” “哼,還真會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呢!”秦林有些泛酸。
金櫻姬吃吃地笑著,像只得意的小狐狸,嬌軀微顫,男式官服寬大的領口,露出一段兒曲線動人的鎖骨,白嫩的肌膚泛著紅暈,越發誘人垂涎。
第二卷 【江南煙雨】 第二九一章 被調戲的秦長官 “那有什麼辦法?”金櫻姬湊近秦林到了近乎危險的距離,妖媚的紅唇輕啟,話裡帶著酸溜溜的味道:“奴家可沒有魏國公、張相爺撐腰,只認得一個秦長官呢,這小沒良心的剛露面吧,又惦記著什麼辛夷姐姐、紫萱妹妹,人家稍不留神他就哧溜一下溜得沒了影兒,哎呀呀……奴家還真是可憐呢。
” 張紫萱是江陵首輔的獨生女兒,哪怕親王郡王都不敢亂打她的主意,像劉戡之,若不是被秦林逼急了,也不至於走到狗急跳牆的一步;徐辛夷更不消說,南京城有名的人型母暴龍,誰敢打她的主意,除非是活膩歪了。
不過金櫻姬這話也只說中了五分。
比起張紫萱的天姿國色、徐辛夷的陽光熱辣、李青黛的嬌憨可愛,金櫻姬水蛇腰盈盈一握,柳葉眉攏煙含翠,常常氤氳著水汽的雙眸盛滿了整座東海的碧波,妖媚之中又帶著楚楚可憐,恰是最能誘發男人征服慾念的那種類型,也難怪接二連三的引來無聊之輩了。
所謂媚骨天成,用來形容她正是恰如其分。
比如說現在的秦長官,和金長官距離近得伸手就能將她摟入懷中,打著捲兒的發梢在他臉上輕輕拂動,逗得他越發心浮氣躁…… “現在我也算明白李甲的想法了。
”秦林摸了摸下巴,將一縷調皮的青絲拂開。
“你……你說什麼?”金櫻姬柔軟的身軀突然變得僵硬,本來已帶著些許酒意的臉蛋,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心底隱隱的痛著。
這……這個男人,他把我當成了什麼?難道是我願意去招蜂引蝶嗎?如果不是為了五峰海商,為了父親留下的基業…… 柔媚的眸子盈上了一層水霧,金櫻姬臉色冷了下來。
孰料秦林雙手在她水蛇般柔軟的纖腰上用力一攬,已將嬌軀摟入懷中,哈哈大笑:“因為看到迷人的金長官,連我也想做點壞事啦!” “討厭、真討厭!”金櫻姬破涕為笑,她被秦林摟入懷中,男子氣息讓妙齡女郎心神陶醉,秦林那雙充滿魔力的怪手又一刻不停地在嬌軀上游移,呵著、撓著最敏感的地方,一時間美人兒身軟如棉,眼睛變得迷離。
秦林可不是板著臉講天理人慾地道學先生,他做事率性而為秉持本心,既與金櫻姬有過合體之緣,又何必假裝正人君子? 漸漸他的身體有了叫金櫻姬尷尬萬分的反應,呼吸變得急促,那雙怪手肆虐的部位,也越來越深入…… 表面放浪形骸的金櫻姬,實則在室之女,猛然遭到秦林如此猖狂的進攻,不知怎的她就害怕起來,伸手軟弱的推拒著:“不……不要獃子,我們還沒……別這樣……” 秦林笑著含住微翹的嘴唇,魔爪隔著衣服摸到美人兒胸前的一處凸起,輕輕捻動,趁嬌軀觸電般顫抖之時,在她耳邊壞笑著低語:“怎麼,金長官這是半推半就呢,還是欲拒還迎?” 情急智生,金櫻姬慌道:“奴家、奴家正在天癸之期!” 呃……停止了怪手的肆虐,秦林苦笑著摸摸鼻子,一臉的欲哭無淚,心道:老子的運氣還真是好啊! 金櫻姬紅著臉兒整理被秦林扯得凌亂不堪的衣襟,瀛洲土司長官、堂堂五峰船主,領口被扒拉下來,露出了雪玉般粉嫩的香肩和弧線動人的鎖骨,下擺卻高高的挽到了膝蓋之上,膚光瑩潤的大腿也暴露在空氣中,一副慘遭蹂躪、不勝嬌羞的小模樣是可憐又可愛。
“受不了,老子真受不了!”秦林絕非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可“正逢好事”,能看不能吃,此時此刻也憋得快要精蟲上腦了。
“就你急色!”金櫻姬整理好衣衫。
方才一說天癸秦林便忍住退開,便知秦林畢竟在乎自己,心中暗生甜意,四目相對,她含情脈脈地道:“小獃子,這是獎勵你的。
” 說罷她就湊近秦林,在他面頰上深深一吻。
秦林正陶醉在美人兒主動的親吻,哪知金櫻姬生性調皮促狹,竟又伸手在他昂首挺胸的小兄弟上輕輕一捏,接著咯咯嬌笑著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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