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我家裡…出了點意外。
」曉曼幽幽地開口了。
「哦?」張健注意到她的稱呼都變了,語氣也意外的委婉,他並沒有打算接下話茬。
「也許…也許需要你的幫助。
」曉曼的聲音有些支吾,臉蛋在微微發燙。
「沒關係的,學長一定會幫你的。
」說著,張健放慢了車速,一隻手慢慢地、慢慢地搭上了曉曼的大腿。
曉曼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動了下腿,但最終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我以前上了大學的時候,也遇到過一些困難。
但我從來沒有問家裡要過一分錢,所有的錢都是自己勤工儉學掙來的。
」張健不知為何提高了音量,一字一頓,語氣變得義正言辭,「也沒人幫過我,所以,我也特別能體會你的心情。
」說到這,他的語氣又變得溫和。
這番話讓曉曼無地自容,她想起媽媽的處境,輕輕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
那一晚,曉曼沒有回學校。
在學校對面酒店的套房裡,張健狠狠地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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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她多半是不會說的。
怎麼說,張健也算她第一任男友了,還拿走了她的初夜,也不知道曉曼的這個「初戀」是成為了心中她一塊美好的回憶還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無論怎麼樣,比詩璇幸運得多。
她不說,我也不能問。
「就是剛才那個人。
」「啊?」我沒有出聲,我感受到我的腦子在代替我發聲。
「他是個禽獸!」曉曼聲淚俱下。
我打開那個男人丟下的錢包,身份證上的確是他的名字,出生日期是1981年,比我們大土幾歲,一切都吻合。
我在想丟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他不會回來拿么?還是他會去掛失?看他當時狼狽逃竄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很在意這裡面的東西。
這樣一來,我才發覺我之前是錯怪曉曼了,她不是我想象那樣在做那種交易。
可以說,她是被前男友強姦的,但她不讓我報警,應該是有把柄落在了對方手裡。
想到把柄,我重重鎚了一下床面,這讓我又回憶起在挪威的那幾天。
「那後來,他幫你還了錢么?」我不知道該怎麼問清楚他們的愛恨糾葛。
「他只是一部分,還有別的。
」曉曼長吸了一口氣,淚水稍稍止住了,語氣冰冷。
……曉曼告訴我,從那之後,張健開始頻繁地開車來接她,「援助」她的生活。
開學后,這種現象沒有減少,社團同學對她的議論也多了起來。
不過,她一直聲稱自己沒有男友,哪想到留言更甚囂塵上。
她能感覺的到,原本對她懷有愛慕之心的男生們,看她的目光中多了一種肆無忌憚的傲慢,灼熱的視線無時無刻不在視奸她的自尊。
更糟糕的是,那點「援助」根本是杯水車薪,逼得她不得不去接觸校外其他的人。
於是,她專業課的出勤率越來越低,也漸漸疏遠了班上的同學。
後來她王脆就去攻讀雙專業的學位,導致很多同學認為她換了專業。
曉曼說她那段時間的精神處於崩潰狀態,幾次都去找了心理諮詢。
很可惜,她不敢透露,再高明的心理醫生也沒有用。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如釋重負。
」曉曼這麼對我說。
那一年,我還在暗戀著詩璇,不敢開口。
經她這麼一說,我記起大二上學期我們有一節共同的專業課,那時我的確留了她的電話號碼。
微信的普及要等到大二下學期,所以我並沒有她的微信號,也不知道猥瑣陳什麼時候加的她。
大二學年的寒假,我和詩璇已經漸入佳境。
曉曼曾經來問過我關於一門課程成績的事,當時我正忙著和詩璇聊天,也沒怎麼搭理她;過了幾天她發簡訊祝我除夕快樂,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和她又不熟,甚至連樣子都記不清。
當年的時光很美好,可惜想回去只能在夢中。
到了大三下學期,家裡的危機終於解除,曉曼的爸爸也回到了家中。
只是曉曼的家道自此中落。
她退掉了所有社團活動,開始專心於學業和實習。
前兩年的遭遇,已經給她身體和心靈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創傷。
我提議讓曉曼今晚到我家過夜,她住的地方會不太安全。
記住地阯發布頁 發郵件到 diyibanzhu@記住地阯發布頁 發郵件到 第一版主(全拼)@記住地阯發布頁 發郵件到 DìYīBǎnZHǔ @ GMAIL.COM哋址發咘頁/迴家鍀潞 ⒋Ш⒋Ш⒋Ш.C0m哋址發咘頁/迴家鍀潞 ⒋ω⒋ω⒋ω.Cоm哋址發咘頁/迴家鍀潞 ⒋ш⒋ш⒋ш.Cоm哋阯發咘頁 ⒋ω⒋ω⒋ω.CоM 九、西邊的最後一縷殘陽隱入地平線,白日的餘溫消散在呼嘯的北風中。
我讓曉曼睡在我和詩璇的床上,這樣會比次卧舒服一點。
曉曼看起來很疲憊,張健把她的心靈和身體都被折磨得不輕。
我坐在她的床沿,一直陪著她到她睡熟,才緩緩退出了卧室。
冬日的夜黑得特別快,北歐仍是暖陽高照,這裡的窗外已匯成一片燈火的海洋。
我走進書房,習慣性地打開了電腦。
靜下心來,我開始慢慢理解曉曼與她周圍的人的想法。
不管她本來是怎麼樣,那些事、那些交易,她畢竟是做了,她一個原本清清白白的女孩,誰也沒有辦法強迫她。
那個時期的女生,正是處在蛻變的年紀,在經歷了這些以後,即便表面波瀾不驚,內心深處一定藏著一顆定時炸彈。
以後無論誰陪伴她度過餘生,都休想逃離這片巨大的阻影。
但曉曼的身體始終吸引著那些想要一嘗女神芳的男人們,她與校外人員的頻繁交往又勢必會讓大部分人覺得她輕佻、充滿魅力、又容易得手。
可惜,他們的女神寧願在那些一擲千金的油膩大叔身下失魂亂顫,哪怕那些金主毫不憐惜地將她的身體蹂躪得支離破碎,將她學生時代的每一個關於牛奶與愛情的夢想都化為無盡痙攣的春宵,也不需要屌絲花光所有精力來噓寒問暖。
電影《狗鎮》里,女主角被全鎮的人凌辱以後,她的男友成了最後一個侵犯她的惡魔。
當身邊的愛慕者發覺自己愛而不得,所有的憧憬就成為了惡毒的詛咒和妄想的佔有。
我有些為自己的老室友感到遺憾,他應該是屬於自始至終無怨無悔追求曉曼的那一少部分人。
可惜他從一開始就是飛蛾撲火,曉曼不是他玩得起的女生,他成功也是錯的,不成功也是錯的。
既然他已經隱隱感覺到曉曼的不對勁了,只希望他能在保持距離的同時,不要從女神的幻夢中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