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時20分左右,我呆坐在電腦面前半小時有餘。
天空有點泛白,我把露出一絲縫隙的窗帘關嚴實,繼續獨自坐在幽暗之中。
習慣黑暗了眼睛有點怕光,我甚至有些害怕光線會無情地刺穿詩璇那幾乎裸露的羞恥。
我很慶幸對方是個外國人,這些照片出現在我的私人郵箱里,而不是詩璇的朋友圈或者是她的微博上。
我可以接受詩璇的玉足被玩弄,在警局的那段時間我已經痛定思痛,除了想讓詩璇回來,不再奢求什麼了。
這個黑鬼,明顯不像是那些歐美A片或者是劇情片裡面的黑人。
至少他懂得玩弄女人,而且對詩璇的玉足也有著極大的佔有慾。
這和我之前腦海里那種只會猛王爆插,把白人妞王得兩眼翻白的老黑完全不一樣。
仔細想想,猥瑣男叫他參與一起群交詩璇,而他看到猥瑣男的死亡時那麼鎮定,像完全沒有感情一樣;他能在我被警方審問的時候和詩璇做好交易。
或許這個畜生很不簡單,或許他以前就和詩璇的變態室友有過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的計劃也說不定。
我在慢慢揣測他的意圖。
這筆交易中,我已經跑了回來,詩璇為了防止他魚死網破必須要肉償他一周。
這應該是他們私下的交易。
一周后如果他繼續胡攪蠻纏,那恐怕經歷了這些摧殘的詩璇也會選擇同歸於盡的方式——這種結果對我們三個都沒有好處。
他發這些照片的企圖,我差不多猜到了。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
要說依據,也只有詩璇給我的信念,她說的類似「至死方休」,「一周,肯定回來」這樣的話。
我全身都在劇烈地發抖。
現在我算是有了黑鬼的郵箱,直覺告訴我我不該回復——語言也不通。
我要不要給詩璇發信息呢?我的心口很癢,好像被人用雞毛在撓。
我按捺不住,拿起了手機,在打字的時候才停了手。
昨天那一句應該夠了。
五、1月19日早晨6點27分,我準備起床洗漱——然後去公司。
我實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昨天那一整天的,極度煩躁和不安的情緒充斥著整個公寓。
我決定在詩璇回來之前去上班,起碼工作可以讓我變得充實起來。
如果整天無所事事,我恐怕會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各種胡思亂想然後瘋掉。
昨晚我單獨跟一些朋友說我已經回來了,於是信息一條接一條忙了整個晚上。
我不敢發公共狀態,怕詩璇的父母看到了來我這刨根問底。
我工作的地方在市中心金融區的某高層辦公樓里,整五個樓層都是我們的。
老總王叔是我爸的老同學,兩人從我爺爺輩就認識,又是早年的事業夥伴,可以算是世交了。
托家裡的福,我才能得到這麼好的工作機會和環境,這幾乎是一般人再怎麼努力都爭取不來的。
我在大三暑期實習的時候就是在王叔的公司,我們在工作上以上下級稱呼,平時以叔侄相稱。
王叔人很好,他有個女兒比我小兩歲,以前見過好幾次,人美氣質好,相互間印象非常不錯,只是她本科就出去美國上學了。
我在公司里,很多東西都是王叔專門招呼人帶領我學習的,比所謂名牌大學學歷實用多了。
我一個沒什麼工作經驗的學生,一上來就凌駕於一幫工作了三五年的大學畢業生之上,自然有人不服。
好在這些人也不是傻子,資源和人脈你不服不行,只能迎合。
想想這可能也是詩璇受刺激的根本原因,她一個小康家境的南方女孩,也只有憑姿色去獲得一些額外的機會,再不濟就只能做個富太太。
畢竟,現在的名牌畢業生滿街跑。
不過,她是不會這麼做的,所以她才是我的女神。
大四第一學期的時候,我曾帶詩璇一起吃飯,順道見了下我父母。
當時王叔也在場,不過他好像不是很喜歡詩璇,一直在提他女兒怎麼怎麼樣。
我來得有些早,辦公室里沒幾個人。
這幾天不在積壓的東西有些多,我埋頭在自己的位置上,儘力不去想這些糟心事。
公司的人陸陸續續來了,一些平時玩得比較好的同事昨晚就得知我要來,並沒有很吃驚。
對外我都宣稱我未婚妻和我一起回來過春節,只不過詩璇下飛機后先去她父母所在的城市了。
「你回來了,老徐?」我正入神,一個溫柔的女聲在我身邊響起。
我轉過身,眼前的女孩一頭清爽的亞麻色及肩短髮,陽光的笑容點綴著可以一手握起的小巧臉蛋,在清晨的陽光下看起來充滿了活力。
全白的襯衫搭配黑色的女士西裝外套,緊身套裙裹著略翹的臀部,套裙下部快到膝蓋處有一道短短的開口,走路的時候裹在套裙里的臀部輕輕擺動,肉色絲襪下的大腿透過縫隙隱約可見。
女生的絲襪顏色很淺,顯得小腿和足背都很粉嫩,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尖頭高跟短靴。
很標準的officelady的打扮。
「你……?你怎麼在這裡?」我有一絲愕然。
眼前的女孩叫趙曉曼,是我和詩璇同一屆的同學,我在大一入學的破冰活動上就記得她了。
她後來轉到了另一個專業,我們僅在兩專業互通的課堂和一些社團活動中有所交集。
不過她經常缺席一些必修課,也有時候會出現在一些很小眾的課程或者活動中。
我對她並不是很了解,只是聽說她為人很活躍,人脈很不錯,認識各種跨專業的人。
如果算外貌的話,趙曉曼穿著高跟短靴約莫1米73的樣子,有著標誌的臉蛋尖尖的下巴,不錯的三圍和白皙的膚色都為她加分不少,在我們那個280多人的學院也差不多能擠進前10名——我們這種偏人文社科的學院,男女比一般是1:2。
5左右。
當然,和詩璇比她也許各方面都有些遜色,不過在學校里也算是個小美人了。
奇怪的是,班級里的人對她知之甚少,大概是她經常混跡在各專業之間,又經常在校外實習,遊離於固定團體之外的緣故。
曉曼和我說——我記得學生時代我就是叫她「曉曼」的,很順口——她入職時間比我晚了兩三個月,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城市工作難找,她是好不容易先爭取到實習資格再王了三個月才轉正的。
她工作的部門和樓層和都和我的不同,加之時間也不算很長,所以我們這一層也沒幾個人和她特別熟。
曉曼反覆強調了「特別」這兩個字。
不過我不在的時候有一部分事務上頭是叫她接手的,所以現在來和我交接。
「別把我叫那麼老好不好?我們可是同一屆的。
」我還真不記得以前她是怎麼稱呼我的,叫我的全名么?好像直接是用「你」來稱呼的。
「你都快結婚的人啦,還不老么!」曉曼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土分撩人。
「誒,你看你自己留下這麼些事,我都幫你處理了呢……」沒等我回復,曉曼就開口了。
她的聲音很柔,言語間都有一種讓男人慾罷不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