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是禽獸,請對賤奴放手 - 東宮是禽獸,請對賤奴放手 第24節 (1/2)

蕭九淵的聲音很輕柔,卻透露出萬般的無可奈何,甚至有些卑微的影子。蘇弱終於明白今日出宮時,蕭九淵對蕭墨腰間的香囊如此在意,原來,他懷疑那個香囊是顧向晚的,而且是他曾經親自送給顧向晚的香囊。
如果說,蕭九淵把香囊送給顧向晚,顧向晚轉手又給了蕭墨,那這三個人之間又是怎樣的關係呢。蘇弱想不明白。
蘇弱隱隱約約看見蕭九淵手上的動作像是在擦眼淚。這傢伙,真傷心了!
“蘇弱,怎麼樣,看夠了沒,你是不是覺得本太子很傻,你是不是在心裡嘲笑本太子啊?”
蘇弱一聽蕭九淵語氣有變,怨恨中帶著幾分隱忍,這不是什麼好徵兆,蘇弱本能地“咣當”一聲跪在地上。
“殿下,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得,在顧公子還沒醒來之前,殿下您絕對不可隨便下了定論!”
“隨便下了定論?”蕭九淵轉頭盯著蘇弱,突然嗤笑起來。
“哈哈……蘇弱,你說的沒錯,即便顧向晚對本太子無情,以他的人品,他也不會把本太子的東西,轉手送給本太子的政敵!對不起,向晚,我不該懷疑你!肯定,是你不小心把香囊弄丟了,然後恰巧被蕭墨撿起來……然後……”
就連蕭九淵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自圓其說,即便是顧向晚不小心弄丟了香囊,可是,人家堂堂的墨王爺,總不會把地上撿到的香囊,當做寶貝一樣懸挂在腰間,而且,故意在太子蕭九淵的面前炫耀。除非,傻子都知道,除非,這香囊,就是顧向晚轉手贈予墨王爺的。
蕭九淵嘆了口氣,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需要等到顧向晚醒來,等到他親口向他解釋,彼時,他才會死心。
“蘇弱,你聽著!本太子一向自恃清高,最討厭那種濫情之人,我此一生,只對向晚有意!倘若向晚無情無意,本太子便也接受!倘若他背地裡和他人眉來眼去,本太子寧願毀了他,也不會拱手相讓!”
蘇弱看著蕭九淵清冷的背影,心裡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這種話不是應該和顧向晚說得嗎,幹嘛要對我蘇弱指名道姓!
第42章 獵物終於咬鉤了
這時,楊漣漪折回,他見蕭九淵眼眶通紅,自然也知曉發生了什麼。
楊漣漪語重心長:“殿下,為了顧公子的安全,您還是不要耽擱太久!”
蕭九淵很快便收拾好情緒,叮囑了幾句,便轉身離開。
蘇弱依然跟在身後,他看著蕭九淵頎長的背影,略有一絲清冷。他無法體會蕭九淵那種絕望卻又充滿希望的期盼,正是由於他一路走來,痛過,便也就對凡事持順其自然的態度。比如,楊漣漪,他也曾經愛得不得了,但是,放下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糾結與痛苦。
與蕭九淵霸權主義的愛相比,蘇弱的愛情觀比較隨性隨意一些。如果說,蕭九淵愛得如山一般執拗,蘇弱心中的愛多半是如水般綿柔,可能無形無影無跡可尋。
不知不覺走到蕭九淵的卧房前,蘇弱下意識地止住腳步,每每想起那日與蕭九淵獨處一室時,蕭九淵對他的百般凌辱,他就覺得一股子寒氣從腳底向上,衝破腦袋,整個人都有些反胃。
“怎麼了,不敢進本太子的卧房了嗎?”
蕭九淵回頭,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蘇弱支支吾吾:“太子殿下,奴才還是回自己的卧房去吧!”
“大可不必了!”
說著,蕭九淵一雙象徵著力量的大手,附在蘇弱滾燙的臉頰上,那特殊的觸碰感,刺激著蘇弱敏感的神經。
“殿下,奴才……”
話沒說完,蕭九淵就一把把蘇弱拉進懷裡,正在蘇弱尷尬的瞬間,一根利箭從蘇弱的耳畔飛過。
蘇弱驚魂未定,直接把蕭九淵的胳膊抱緊,明明自己剛才還十分抵觸和蕭九淵的觸碰。
這時,一群影衛也湧現出來,一邊高呼“有刺客!”,一邊追趕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蘇弱用力地咽了口水,若不是蕭九淵一把攬住他,剛才那一瞬間,他早已經命喪黃泉去了。
“多謝救命之恩!”
蕭九淵壓根兒沒聽見蘇弱的道謝,只是有幾分竊喜:“果然按捺不住了,再次行動了嗎?”
只是,此時,蘇弱的腦袋瓜子還是夾在蕭九淵的胳肢窩裡,不敢探出頭來。
一眨眼的功夫,影衛已經把刺客捉拿歸案。
“你是誰,聽從何人派遣?”
蘇弱一聽,刺客抓住了,應該安全了吧,便也悄悄收回腦袋,挺直了腰杆子。
只見刺客緩緩抬頭,居然是個驚艷的女子。
影衛統領回話:“回殿下,此刺客是咱們東宮的婢女!”
“婢女?”
蕭九淵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那凌厲的眼神彷彿在質問,東宮的影衛都是幹什麼吃的,居然能讓一個殺手潛藏在婢女裡面!
影衛統領雖然表面鎮定,內心估計也在顫抖。
“回太子爺,此婢子名喚香水,是前段時間,驕陽公主送來的!”
影衛統領言外之意,驕陽公主可是太子爺最親的皇妹,他們做下人的,也不敢拒絕驕陽公主的好意相贈。
一聽驕陽公主的人,蕭九淵頓時警覺起來。就連蘇弱都覺得不可思議,雖然他與驕陽公主不甚熟悉,可是單憑藉太極殿上所見,他也能斷定,這個驕陽公主絕對是個不問世事,心思單純的小公主而已。
“會不會,有人栽贓陷害驕陽公主?”蘇弱斗膽低聲說道。
蕭九淵白他一眼,那意思應該是,趕快閉嘴,有我東宮太子在,還輪不到你這個賤奴說道。
“香水?不錯,這個名字很驕陽!”
蕭九淵不屑地點了點手指頭,影衛會意地走上前,直接幾個無影腳,恰到好處地落在香水的膝蓋骨上,那種膝蓋粉碎的聲音,吱啦吱啦,彷彿把無形的聲音化做有形,痛得香水額頭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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