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子爺救命之恩!蘇弱不該從東宮逃出來,蘇弱只是玩心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太子爺饒命……”
蘇弱淚眼朦朧,楚楚可憐,說實話,自從家破人亡,淪為賤奴后,蘇弱已經掌握苟延殘喘活著的精髓,隨時可以眼淚汪汪,楚楚動人。
“別在本太子跟前裝樣子了!說說吧,為什麼要逃出來?你這般行徑,未免太忘恩負義了吧!向晚為了救你,幾乎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可你呢?只想保住自己的狗命,卻棄顧向晚於不顧!”
蘇弱也委屈得很,他就算留在東宮,也無法喚醒顧向晚,再說太子爺對向晚痴情一片,顧向晚只有留在太子爺的身邊才是最安全,最有機會蘇醒過來的。
而蘇弱在東宮裡,沒有人身自由不說,太子爺還不拿他當人看,王嬤嬤一天到晚的就想睡他,就說他的處境,苦不苦吧!?
蘇弱想解釋,卻發現任何言語都是無比蒼白,他只是嘆了口氣,不做解釋,只是默默地跟在太子爺身後,走出風月樓。
風月樓的老媽子帶著一群失足的男男女女,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
“風月樓有眼無珠,罪該萬死!謝太子爺寬宏赦免!”
見太子爺上了馬車,蘇弱卻站在一旁,遲遲不敢動彈。
蕭九淵扒開帘子,怒吼一聲:“還不上來!”
蘇弱直接懵圈,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豪華的大馬車,我蘇弱配坐嗎?而且和太子爺共乘一輛馬車,我蘇弱,何德何能啊!
蘇弱乖巧地爬上馬車,故意坐得離太子爺遠一點,畢竟主僕有別,他能和太子爺共乘馬車,那也是沾了向晚的光。
蕭九淵佯裝閉目養神,實則內心波濤洶湧,他厭惡蘇弱,體內甚至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親手把這賤奴撕成碎肉,喝了他的血,再燉了他的肉。蕭九淵把這種衝動歸結為內心裡對蘇弱的憎惡,痛恨,倘若沒有蘇弱的出現,他和顧向晚應該還像從前一般朝夕相伴,平靜地生活著。
“嗖嗖……”
“有刺客!”
蕭九淵突然警覺起來,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睚眥必報啊!蕭墨啊蕭墨,就是有點耐不住性子!”
蘇弱的心裡七上八下,他只能賭一把蕭九淵不會棄他於不顧。
隨著“嗖”的一聲,一把利劍把馬車從中間劈開,嚇得蘇弱渾身哆嗦,雙腿發軟。見太子爺起身和刺客搏鬥,蘇弱滿腦子都是趁機溜走。
“不要亂動!”
太子爺呵斥一聲,直接嚇得蘇弱趕緊打消逃跑的想法,乖乖坐在敞篷跑車的馬車裡。
那刺客武功不錯,居然和蕭九淵打了兩三個回合。
蘇弱總覺得自己就這樣干坐著觀戰,啥也做不了,還不如給太子爺吶喊助威!
“太子爺加油!加油!一、二、三……太子爺加油!”
他不喊還好,這麼一喊,蕭九淵滿腦子都是那日與楊漣漪洞房花燭夜,賞蘇弱現場觀摩,蘇弱這賤奴當時也是這般吶喊助威,搞得他從雄赳赳氣昂昂,直接變得癱軟無力。此後,蕭九淵不論遇到多美的女人,都提不起半點興趣。這些,都歸功於蘇弱那出其不意的吶喊助威。
蘇弱喊得帶勁,蕭九淵只恨自己分身不得,否則非得把這蘇弱一掌給劈了。
“閉嘴!”
蕭九淵一聲怒斥,嚇得蘇弱乖乖閉嘴。只是此時,又一個此刻沖了過來,高高舉著一把刀,對著蘇弱就要砍下去。情急之下,蘇弱一個釀嗆,摔倒在地上,連滾帶爬。
“救我!太子爺!”
蕭九淵聞聲,趕緊甩出一把利劍,直衝砍向蘇弱的利劍,把它打落地上。
蘇弱終於可以喘了一口粗氣,可是情形依然不送樂觀,殺手彷彿越來越多。蘇弱嚇得幾乎要哭了。
他懇求的哭腔:“太子爺,敵人太多了,我們快逃跑吧!”
逃跑,蕭九淵不禁嗤之以鼻,特么地在我蕭九淵的大字典里就從沒有逃跑二字。
蕭九淵隨身攜帶的影衛門此刻都是以一敵十,而他本人也不例外。
“救我!救我!”
此刻,蘇弱已經被幾個蜂蛹而上的刺客用黑袋子套住頭,抬起來就走。
“系統!快救我!”
不知道為什麼,在如此生死關頭,蘇弱第一個想起的就是系統,只可惜系統又一心忙於升級去了,根本沒聽見蘇弱的呼救。
只是蘇弱的危險境地完全進了蕭九淵的眼裡。只見蕭九淵騰空而起,把與自己廝殺的刺客當做人肉樁子,直接從他們頭上踩過去。然後舉著長劍,直接躍向蘇弱,如撒花一般劍法,直接把俘虜蘇弱的刺客逼退。隨即一刀滑下去,黑袋子被劃出一個長口,蘇弱釀釀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可是恐懼加上強光刺激,蘇弱只覺得頭暈目眩,他腿一軟,又差點摔倒。
蕭九淵竟然不自覺地想去扶住蘇弱,誰知他分心上前接住蘇弱的同時,根本沒看見一柄鐵箭從天而降。
“小心!”
恍惚中,蘇弱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猛地衝進蕭九淵的懷裡,用自己的胸口替蕭九淵擋下利箭。
“蘇弱!”
蕭九淵眼睜睜看見箭頭直衝蘇弱,箭頭插入胸口的時候,蘇弱的胸膛直接被汩汩而出的鮮血浸紅。那鮮血,就像開在胸口的紅玫瑰,絢爛無比。
蕭九淵緊緊攬住蘇弱,而蘇弱明顯感覺到太子爺手上的力道在增加。
沒錯,蕭九淵緊張了,憤怒了。
蕭九淵像一隻被動了皮毛的雄獅,憤怒地吼道:“敢傷我的人!都去送死吧!”
搞笑的吧?我是你的人嗎?絕對搞笑!不過,蕭九淵,我蘇弱終於和你兩不相欠了!蘇弱的眼睛漸漸模糊。
蕭九淵的眼睛好紅,太可怕了!只是蘇弱覺得好累,好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