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應答。
該死,不在家嗎? 琴大急,西風騎士團城堡門口有人駐守,不能回去,那還能去哪?迪盧克老爺的酒館?她臉一紅,那個男人簇擁的地方,怎麼想都是下下之選,更何況還有可能遇到前輩。
這個封印……有辦法能解嗎?琴壓住慌亂,仔細查看門口的封印,完全是她看不懂的符文。
既然它是在風神守護的蒙德城,那麼風神應該能幫我打開它! 琴鬆開緊緊攥住的左手,掌心是她的神之眼——狼狽跳窗之前,她一把抓住了自己的神之眼,這是作為騎士比尊嚴更重要的東西。
她將神之眼按在封印上,閉上眼。
「巴巴托斯,給我解除封印的力量吧!」周圍一陣旋風,吹得落葉四起,忽然手中一松,封印解除,琴猛地向前一傾,半個身子栽進了莫娜的小屋,手中神之眼沒拿穩,落進黑暗之中,發出幾聲悶響。
一股鍊金術的味道,琴過了一會兒才適應屋內的黑暗。
我成功了!感謝巴巴托斯! 她狂喜著祈禱,但當她試圖把整個身子鑽進屋內的時候,才發現情況不妙。
封印——又回來了。
琴趕忙去找神之眼,卻發現它靜靜地躺在離自己三步之遙的桌低,想退出門外,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徹底禁錮在這封印里。
這——琴的腦子轟然作響——我這個樣子,被蒙德人發現的話……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瘋狂掙扎,腰部卻紋絲不動。
就在這時,她聽見外面有響動,趕忙捂住嘴,一動也不敢動。
「鐵匠好屑啊,一天就打那麼幾塊鐵,還那麼不耐煩,我著急升我的祭禮劍呀!」「就是就是。
」是熒和派蒙!琴兩眼一黑。
「好煩啊好煩啊,派蒙你能做應急水晶礦嗎?」「熒……」「應該可以吧,要不我們回去把你拎給鐵匠看看?」「熒!」「怎麼啦!」「那裡有個屁股。
」黑暗中,琴捂住臉。
「哇噢哇噢哇噢哇噢」「是好漂亮的屁股呢。
」「哇噢哇噢哇噢哇噢」「熒你像個正常人好不好。
」「我看著像琴團長的屁股。
莫娜竟然做了一個等身屁股模型,好厲害啊。
」「誰會做那種東西啊?」「我就想要一個這樣的門把手,我看看,屁股里有個把手,嗯……」琴哪敢說話,但怎麼看,現在都得說些什麼吧?然而害羞的天性害了她。
幾秒后,她發誓要鍛煉自己的抗羞恥能力。
「啊我懂了!」熒抓起那個「把手」,「派蒙,看好了!」說著把那根斷箭插了進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出的那顆彈丸,又回到了琴的體內。
琴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才讓屋外的兩個笨蛋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分割線—————————————琴坐在辦公桌前,想著前幾天發生的糗事,用力捏住自己的腦殼彷彿要把它捏爆,然後一拳砸在桌上,所幸桌子是用灌注了魔法之力的古樹樹王製成,土分結實,不至於一拳砸爛。
門口的可莉被這一下驚得汗毛都束起來了,冷汗直冒:「琴、琴團長知道我借口請假出去是想炸魚了……好、好可怕,明天再來請假吧……」邁開小腿一陣煙溜了。
這已經是城堡里一天里第七次、四天里第三土六次傳出這樣的巨響了。
守衛們都道這跟麗莎被解職有關,不知這位魔女犯下了多大的罪過令脾氣極好的代理團長這般震怒。
那天清晨,莫娜才回到家,著實被門口的幾個人嚇了一跳,此時琴已經被熒的生拉硬拽和故意揩油弄得半死不活,莫娜看著她一屁股的淫水不知所措,代理團長這時把麗莎的話告訴了莫娜,果然占星師是會這一類法術的,羞得一臉紅暈的少女閉著眼對著蒙德之魂施放了法術,由熒來將羽箭拔出,當然,屑旅行者還以緩解疼痛之名,當著莫娜和派蒙的面,把無力抵抗的代理團長送上了高潮。
安柏,芭芭拉,莫娜,還有那該死的麗莎,這下我該怎麼管理座城市啊,琴痛苦地揉太陽穴。
對了,那該死的麗莎,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沒有把她趕出蒙德,或許這樣太仁慈了?這樣的魔女雖說有才王,但對蒙德來說絕對是一個腫瘤。
她猛一起身,來到門前告訴守衛:「讓麗莎來我這裡。
」不一會兒,麗莎進門來,披著及地的黑色長袍,臉上未著妝容,反倒顯得清新端麗,眼角的淚痕更令人憐惜,她壓了壓帽子,遮了遮。
「哼,」琴鼻子出氣,「裝出一副出水芙蓉的樣子,想人可憐你嗎?」「不敢。
」麗莎惶恐地說道,見琴不說話,先開了口:「雷□給我寄了信,他在阿貝多那裡很好。
」「我還沒有問,你們怎麼開始的。
」麗莎臉一紅,說道:「有一天上課時,他撲進我懷裡說想家,我就抱著他。
然後……然後他就起了反應,我就想,他年紀也差不多了,該教他一些大人的事情了,不然他總是這麼管不住自己……「「哼,你是想讓他管不住自己吧,而且,管不住自己的不是你這個老師嗎?」「一開始不是這樣想的……」麗莎爭辯道,「只是想教他一些基本的知識,我就那麼指著告訴他那個部位的學名,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後……」自知怎麼說自己都難逃其咎,而且難道要把鍋甩給學生?這更說不過去吧? 琴的狂笑應證了她的想法,她看著琴,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恐懼過。
「我……你知道我的身體,就是很淫蕩很下流啊!」麗莎抓住胸口吼道,「我就是一個欠肏的下流魔女這麼說你滿意了吧!你要把我趕出蒙德城就做啊,反正我只是西風騎士團的污稷罷了!」眼淚不停地落在長袍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琴一怔,多少動了點惻隱之心,因為她知道這個天才魔導師並非完全不怕羞的,尤其是在自己面前。
能大聲說出這些不要臉的話,對她來說並不容易。
「那麼,你什麼時候對女人也感興趣的?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啊,你之前的那個女學徒……」「沒有!」麗莎打斷道,「我和她沒有不正當關係。
那一天我是第一次對女孩子……」「那一天?」「就是琴團長你……」麗莎扭過頭去,咬著牙說道。
琴臉微微紅了,咳了一聲厲聲說道:「那天的事你也敢提!?」「嗚……」麗莎縮起脖子,不敢出聲。
一片寂靜。
要不要把她趕出城呢,如果再也見不到她的臉……琴猶豫著。
「我是真心喜歡團長的!」麗莎心一橫,一把抓下巫師帽,對著琴喊道:「那天之後我發誓再也不要男人,再也不要別人,我……」「然後做一個良家淑女?」琴冷笑道,今天的自己令她意想不到的惡毒。
「或者,做團長您的伴侶。
」麗莎的眼中滿是真摯,緊張的汗珠掛在她修長的睫毛上,把巫師帽揪成一團。
見團長一臉「你也配」的表情,趕忙補充道:「或者做私人女僕……私人醫生……」琴雙手交叉,站起身,微仰起脖子斜眼看著她,輕蔑地說道:「你以為我會信任你嗎?像你這般下流輕賤的女人……」麗莎淚光盈盈,像只委屈的小狗。
這招對男人有用,對琴可沒什麼殺傷力, 雖然琴確實很喜歡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