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誇張了吧,難道你們覺得櫻是一個脆弱的人偶嗎?」就在這時,一名棕色短髮,風格王練的少女來到了四人桌邊,土分自然地坐在了櫻旁邊的位子上。
「櫻可比你們想象得要堅強的多,她才不是那種一想到傷心事就哭鼻子的小女孩。
」曾經的穗群原弓道部部長,美綴綾子看了眼安靜地微笑著的櫻,沒好氣地對著仍然保持著剛才動作,略有茫然的三人說道。
她們迅速交換了眼神。
「我就說嘛,櫻這麼堅強不用你們瞎操心。
」「我由衷的為你高興,小櫻。
」「歡迎回來,櫻。
」看著面前迅速分開,手忙腳亂又強作鎮定的三人,櫻的胸口一暖,她能感受到,在這有些滑稽的動作下,潛藏的是真切的關心與友誼。
她彷彿看到了往日的種種在這午後慵懶的陽光中氤氳而升,乃至消解了些許體內隱隱的脹痛。
櫻微微低頭,帶著稍許歉意開口道:「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這幾年來我一直跟著姐姐在外國療養,因為時不時就要轉院,通訊什麼的很不方便,就沒有聯繫上大家,實在對不起。
」聽著這和以前一樣惹人憐愛的腔調,美綴略有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用道歉啦,櫻,你還是這樣禮貌啊,在這個社會上太弱勢了反而有點不好哦。
只要你沒有大礙,我們就很滿足了。
現在大家能夠像以前一樣聚在一起,也是多虧了你不是嗎,是我們該向你道謝才對。
「「還記得當年你和凜突然離開的時候,由紀香那副傷心的臉龐我可是記憶猶新哦~你接到櫻聚會的通知的時候有沒有蹦到天花板上去啊由紀香?」「寺楓!」看著身邊再度扭扯在一起的友人,冰室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櫻,粉唇欲張又閉,最終,她那沒什麼表情的面容上閃過一抹微紅,淡淡開口道:「老是談過去的話題也不好,櫻,有一個問題我其實挺想問的,你的身材……是怎麼變得這麼好的?」話音剛落,冰室,美綴,乃至剛剛還在玩鬧的寺楓與由紀香都把目光投向了櫻。
看得出來,這個問題在她們心中同樣積壓了許久。
畢竟,對一位剛出院的病人而言,櫻現在的身材實在太犯規了。
單單是胸臀處的兩對香艷巨碩的肉山便再明顯不過,配上不堪一握的盈腰與飽滿勻稱、粗細有致的美腿,哪怕深掩於平凡的常服之下,這淫艷的肉軀也可以憑藉完美的曲線吸引街道上所有雄性的目光。
回想起剛剛那些猥褻的目光,櫻俏臉一紅,再次後悔沒有聽從Rider的意見,暗暗決定以後出門都要在身上套上降低存在感的魔術。
隨即,她壓下了心中有些異樣的情愫,擺出一副苦惱的表情,將凜為她準備好的說辭淡淡托出:「這個啊……醫生說,這是幾種藥物的調養效果相互雜糅導致的副作用,具體原理她也不太清楚,只能說是一種美妙的巧合,雖然我不覺得以後可能只能穿這種常服,連胸罩都沒法帶有多『美妙』就是了……」咀嚼著這略有怪異又好像無可挑剔的說辭,三人組和美綴面面相覷,似乎有些難以將櫻這無比誘人的身材全部歸因於虛無縹緲的運氣。
但最終,她們還是咽下了「求取經驗」之類的話語,將話題引向了對曾經校園生活的追憶。
陽光慵懶地平癱在冬木那被數年光阻染上顏色的街道上,給街窗旁有說有笑的少女們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氤氳出被友誼混淆的時光,她們聊談著過往,敘述著曾經,追思著故人,籠訪著舊地,彷彿重回天真爛漫的高中年華,彷彿那一切都不曾發生。
(彷彿那一切都不曾發生……)「唔。
」正欲回答由紀香對凜的近況又一次拐彎抹角的提問,櫻心房一顫,柔唇兀得緊閉,右手虛掩嘴部之際,玉嫩的肌膚下深綠色的契形迴路悄然運作起來,生生壓住了肥乳與碩臀間的躁動,讓體內突然被引動的污稷漸漸平復下來。
「怎、怎麼了櫻,你沒事吧?」由紀香被嚇了一跳,隨即扶桌前傾,緊張地詢問道。
其餘三人也立刻停止了閑聊,投來關切的目光,離櫻最近的美綴更是直接扶住了櫻的肩膀,腦內甚至迅速溫習了一遍各種癥狀的急救措施,高中時期的行動力絲毫沒有落下。
「咳,沒什麼,醫生說這種輕微的癥狀很正常。
」櫻手扶胸前的乳山,感受著體內脹痛的平息,鬆了口氣,再次掛上了往日的笑容。
她示意美綴放手,主動聊起了事先編好的櫻在倫敦的「趣事」,在寺楓毫不掩飾的笑聲中,眾人漸漸放下了對她的擔心,繼續剛才的笑語。
眼見話題成功轉向了自己的姐姐,櫻不著痕迹地退出了話題的中心,默念咒語,用魔術檢查起自身的狀況。
對於自己身材的回答,櫻並沒有完全說謊。
五年前,冬木市第五次聖杯戰爭以一位紅髮少年的死落下了帷幕。
他用自己的犧牲救下了這座城市,將名為櫻的少女從無盡的黑沼——墮落的聖杯中拉了出來,自己卻墜入了生命的盡頭,死在了少女的懷抱中。
但對櫻來說,這一切遠沒有結束。
作為曾經黑之聖杯的容器,大量的黑泥降格為污稷奇詭的魔力殘留在櫻的迴路內,隨時都有扭曲櫻的神智,讓她那黑暗的側面再度復活的危險。
儘管凜和伊莉雅及時將其封印,那些讓人惡寒稷物得以暫時安穩下來,但依然毫無間斷地污染著櫻的身體與迴路,讓她陷入了無規律的間斷昏迷中。
魔術底蘊深厚如遠坂與愛因茲貝倫,她們也沒法在不傷害櫻生命的前提下剝離這本質源於第三法的造物。
同時,作為存活下來的聖杯素體,凜知道櫻的存在對於其他魔術師而言是怎樣一塊誘人的美肉。
不得已,她只能秘密地帶櫻轉移到倫敦,尋求埃爾梅羅家的幫助。
不過,對櫻而言,這也並非完全沒有好處,Rider便是依靠著這巨額的特質魔力得以以從者的身份存續至今,一直隱秘地進行著護衛工作。
同時,它將櫻那原本殘破的魔術迴路毀滅性地重塑了一遍,極大地提升了櫻作為一個魔術師的上限,若是能在保持自我的前提下將體內的魔力完全掌握,她或許就可以,以某個死去的魔術師殘留的迴路為藍本,讓他以某種方式重回人世。
經過長達五年的調養,櫻終於從間斷的昏迷中蘇醒過來,能夠不依靠外力勉強維持體內的封印,乃至能使用一些品階不高魔術。
但那些腐經銷骨的黑泥在凜的各種引導、抑制下,出現了某種奇怪的異變,它不再侵蝕櫻的身體,反而控制櫻體內分泌的激素,使本就豐碩的胸、臀、大腿等部位再度發育,腰肢、小腿間的贅肉則逐漸削去,幾年來因各種實驗缺少保養的肌膚也恢復了曾經的玉潤,讓櫻本就誘人的身軀變得愈發淫熟豐腴,嫵媚間絲毫不顯贅肥。
「冬木聖杯的黑泥本質上是『此世全部之惡』,其中也包含『色慾『,可能凜的魔術偶然間將這種特質放大,導致櫻的身體產生了迎合男人慾望的趨向吧,我也想不到其它的解釋,第三法的事情誰又說的清楚呢。
」一年前,一臉疲憊的埃爾梅羅二世對著前來詢問的凜給出了他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