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小梅對我說,天羽來找過我。
蕭可勇來找古燕的時候也問起過我。
日記從這頁開始,鋼筆的顏色從鮮□的艷藍色變成了黑色。
我猜想一定是我那時的心情也逐漸變得昏暗和頹廢。
是一種墮落抑或對某些慾望的回歸,讓人有一種沉重的感覺。
4月15日今天我正在上課,聽到同學說有人找我,我心理有種見到蒼蠅的感覺。
是李巨陽。
他給我買了一步電話,然後告訴我隨時聽他電話,不然就等著照片曝光吧。
我心理擔心極了,自己在學校,老師和同學中的形象不能這樣就毀了啊。
我只有順從。
晚上李把我又叫到了他的工作室,當時他剛洗完澡。
在姦汙了我的過程中,居然用睡衣的系帶,從後面綁住了我的雙手。
也許這樣我的身體他好控制一些吧。
從背後進入我的身體的時候好像比上次要順利一些,我的下體並不是很痛了。
只是,我感覺自己的心在流血,我該怎樣面對天羽啊,我的身體是屬於他的權利啊。
我從李那回來的時候看到了蕭可勇。
他的表情很怪異,問我發生了什麼。
我沒理他,只是自己走回了宿舍。
看完剛剛這一篇,後面的幾篇日記篇幅都有些長,那詳細的程度足以把我喚回到那個尷尬空間裡面去。
4月17日這一周,有兩次我在學校看到天羽,趁他沒看到我,都遠遠躲開。
我覺得自己離天羽是那樣的遙遠,我已經沒法再去面對他了。
天羽周末中午又來找我,小梅以為是天羽哪裡傷害了我,沒告訴他我在宿舍。
我讓小梅轉告他我有新男朋友了,讓他別來了。
對於我們分手的事情法,小梅有些不解,我說我沒有辦法,只有分手。
小梅也沒追問下去。
下午天羽又來找我,這時我正在接李巨陽的電話,看到我手裡拿的電話,他似乎好像明白了什麼,嘆了口氣就轉過身去。
我覺得他對我好像很失望,他一定以為我又交往了有錢的男孩子,可是我怎樣對他說那,說自己自願去當人體模特,然後被人強暴了?我們只有分手了。
我能怎樣那,我只是一個文弱的女孩啊。
去報警嗎?那我在學校是待不下去的,人們會有怎樣的眼光看我那…在我猶豫的時候,天羽走了,失望地走了,我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晚上,我又被李叫去了他那裡,到李的工作室的時候,我看見還有一個女孩在和李做愛,或者說被李強暴,她的雙手被捆在身後,身體被動的接受的李的暴行。
只是面部的表情很複雜,從我的角度看,分辨不出是享受還是掙扎,抑或兩者都有。
不知李為何有這個變態的嗜好,我走過去不顧李的反應,想去幫助那個女孩解開的繩子,令我意外的是,那個女孩居然作出動作拒絕了我。
她是被迫嗎?也許她習慣了這種方式,並且可以感受到快感了嗎?還是還有其他原因。
我並不知道,只是覺得她被李改變了什麼,很讓人無奈。
我看到李的電視裡面此時也在播放著一個捆綁性交的黃色電影,兩女一男。
其中一個受捆束女主角陶醉在另類的氣氛中,下賤地為其他兩個人進行著性服務,樣子很享受。
難道真有那麼大的誘惑嗎?好奇心讓在空氣中靜止的我多留意了幾眼。
不是吧,現實中的我們也是三個人,只是我還在身在局外,想到這裡我有些身體顫抖。
這時,李已經從那個女孩身上下來,把我推倒了床上,不多時,無奈的我也赤身裸體了,李也捆住了我的手臂,雖然我有些麻木地接受著李的一切,但是當李開始按住我的身體時我還是有下意識的反抗,雖然我知道這很徒勞,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真不敢相信那個女孩被李鬆開繩子后卻來為我做口交,我幾乎要崩潰了,身體無法自恃,我不是同性戀啊,倫理上變態的壓抑反而增強了快感的遞增速度,血液在動脈里飛速地流向下體,充盈著我的花蕾。
受虐狂和同性戀的關鍵字在我的腦海裡面不停的拷打著我原本傳統的價值觀。
李在一旁拿著照相機捕捉著鏡頭。
下體的快感和精神的痛苦,折磨地我幾乎死去。
我深深地知道自己沒法擺脫李的手掌了,這是青春對我輕信的懲罰,這一夜沒回宿舍,因為夜太深了。
次日早上回到宿舍,宿舍窗檯的茉莉已經完全枯萎凋落了,難度老天不能再給她們長一些的花期嗎?我感嘆著造物弄人的悲涼。
4月28日一個時間段,幾乎只要李有要求,我沒課的時候就要無償地滿足他的淫慾。
捆綁做愛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那種對我的凌辱讓我感覺更多的是精神的痛苦,其他的感受很複雜,莫以言狀。
今天下午,李巨陽又讓我去做人體模特,去的地方不是學校,而是一個他外面的人體寫生班。
那個曾經吸引我喜愛的事情,現在竟然讓我感覺這樣猥瑣,這次他要求在我在寫生時候也要把雙手捆綁上一條繩子,還拿給我了一些奇怪的色情照片,雖然黑白的色調乍一看有些藝術感,但內容都是些被繩子捆束的女人在接受皮鞭的調教。
這哪裡是藝術,我死活不從,可是李又拿出他的殺手鐧,我的照片。
我的名譽,我只好含著淚咬牙答應了他。
我在接受自己過失的懲罰嗎? 我知道,從我的羞恥心已經在逐漸的消失,只是今天走得步子大一點而已,我感覺自己可能會陷入這種怪異的取好當中而無法自拔。
麻木的感覺也許可以緩解對天羽的愧疚,麻木的我也開始越來越像個婊子。
寫生課上,一些學生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的臀部,因為今天我擺出寫生的姿勢是一個狗爬的姿勢,雙手被捆縛著支撐著上身緊貼著地面,女性下體的一切淫靡之處都暴露在學生的眼球裡面。
我聽到有人低聲說到sm的字眼,雖然我並不太懂,我我仍然覺得這根本不是什麼藝術,而李居然在課堂上說這是引入西方的虐戀文化藝術,讓大家專心作畫,不要用色情的眼光看待模特,還說模特是很有獻身精神的,希望大家珍惜。
並在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對我說讓我找到一種無助與掙扎的感覺……我難道現在也不夠無助和掙扎嗎? 我在裸體被捆束的同時被人繪畫,我覺得更像視奸,臉上火辣的感覺一直未曾消失,如此尷尬的擺態,竟然讓我下體有些濕潤,我不知道濕潤的下體會不會讓學生看到,想到這裡不由得身體更加燥熱,估計下體可以滴出水來了。
這是藝術嗎?如果是,不知是藝術扭曲了我,還是我扭曲了藝術……之後我穿好衣服,走出屋外的時候,一些滯留的輕浮的臨時學員問我要電話。
我漠然地離開了,後面傳來作婊子還要立牌坊的罵聲。
也許我根本就是個婊子? 在他們眼裡我一定是個拿了錢可以做任何事情的婊子。
哎,確實是我自己主動要求做人體模特的。
一切是我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