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風,“三少爺,其實有了昆仲培的財力支持,你完全有能力跟白周一決高下,何必非要跟她合作?”,彎腰開球。
白晉,“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點?”
阿風關緊嘴巴。
他跟了黃譽坤十幾年,看著白晉從少年成長為青年,知道白晉生性陰騭,睚眥必報,若惹他不高興,必定要遭殃,現在自己和幾個兄弟處於失業狀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將來等白晉和白周兩敗俱傷,他再伺機動手。現在先韜光養晦。
湘湖水岸。
酈華亭一進玄關,便聞到飯菜香味,一路吸著鼻子走進廚房,“董事長親自下廚?”
覃顏,“有時間,還是自己動手燒飯比較好,在外面吃,飯菜的味道和賣相是好些,但誰知道裡面放了多少添加劑。”
酈華亭,“誰說不是。”
三道菜,一道湯,電飯煲端到桌上,尚未打開,米飯的香氣已經逸了出來。
邊吃邊聊。
酈華亭,“上水最近有跟你聯繫過嗎?”
覃顏搖頭,“沒有。我有她的聯繫方式,要嗎?”
酈華亭,“如果我想和她聯繫,不會等到現在。”
覃顏,“昆家還剩一面旗子在風中飄,還沒有徹底倒台,而且,她還要送昆仲培上路,還有得忙。等她忙完了,我想你們還是見一面比較好。”
酈華亭,“要喝點酒嗎?”
覃顏,“我不用,你隨意。”
酈華亭開了一瓶紅酒,自斟自飲。
覃顏埋頭吃菜。
酈華亭搖著酒杯,“別說我了,你呢,你是怎麼打算的,兩個孩子現在姓了白,成了別人家的孩子,你和白楚一年半載見不了幾次,弄的像網戀似的,我說,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跟白楚奔現啊?”
覃顏,“我能怎麼辦,又不能帶人去海城把孩子搶回來。”
酈華亭有些醉意,臉色酡紅,“你就是帶人去搶,也得過那位金屬腿的關啊。我跟你講,這個想法不能有。你要從白楚下手,做白楚的思想工作。”
覃顏搖頭,“當初我沒能為楚楚放棄父母,現在我也不能自私地要求楚楚為我放棄白周。楚楚雙親都已不再人世。白周身上幾乎凝聚了楚楚的全部親情。楚楚不能沒有白周。”
酈華亭鼓掌,“我們董事長好偉大”,喝完杯中酒,醉眼迷離,“偉大的董事長啊,你乾脆放手,成全白周和白楚好了。”
覃顏,“亭姐你喝高了”,將酈華亭的酒瓶和酒杯沒收,調了一杯蜂蜜水放到酈華亭面前。
酈華亭端起來喝了,“頭疼,洗個澡去睡了。”
覃顏,“嗯,去吧。”
吃完飯,收拾完畢,去主卧看了看,酈華亭已經鼾聲大作,覃顏替酈華亭掖好被角,輕輕帶上房門,隨後拿了兩瓶酒、一隻高腳酒杯和開瓶器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反鎖。
坐在地毯上,靠著床沿,一杯又一杯,有些事便是跟酈華亭也不能說,只能和著酒吞到肚子里。
白晉發信息來,“你上次發給我的那個行程已經到期了,我需要最新的。”
覃顏把白周未來兩周的行程發了過去。是跟白楚要的。
白晉,“如有變動,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覃顏,“好。”
她利用白楚照出白周的一舉一動,然後把鏡子里的內容給白晉看。
至於白晉想對白周做什麼,覃顏推測,不大可能是商戰,白晉對經商並無興趣,也不擅長,他要白周的行程表,是想伺機取白周性命。
白晉並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我要親眼看著白周死,我不會給她痛快,我會好好折磨她,讓她一點一點死去。”
覃顏,……
白周是怎麼做到的,讓這個做了她二十七年的弟弟的人,恨她到這種地步。
覃顏唏噓不已。
覃顏,“樂見其成。”
信息發出去,胃裡一陣翻騰,衝到洗手池吐了好一會。
回來看到白晉的信息,“你真是蛇蠍心腸。很好。我喜歡。”
覃顏,“她一次又一次踐踏我的自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白晉,“呵呵,我略有耳聞。”
覃顏,“你最好一次成功,不要給她反擊的機會,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並且連累到我。”
白晉,“不要高估她。也不要小看我。”
白晉,“我有一個提議——覃董事長,你介意跟我一道欣賞白周謝幕那一刻嗎?”
覃顏,……
覃顏,“我考慮一下。”
白晉,“這還用考慮嗎?還是覃董事長打算一直躲在幕後,不敢讓白周臨死前看到你真實面孔?”
覃顏,“我怎麼不敢。”
白晉,“那你就到現場,跟我一道欣賞。”
覃顏,“你是想拉上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