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泰山很想這麼回答。
但貓從來都不把自己當成寵物,他也不覺得蘇雪薇會願意跟一隻小飛鼠相提並論。手指繞著她鬢邊一縷濕發,眼眸變得深邃。炙熱呼吸噴洒在蘇雪薇的耳孔,聲音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見。
“我可以做你的狗。”
這樣,他們還是主人和寵物的羈絆關係。
蘇雪薇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眼前這個傢伙,還真是個呆瓜。他居然從計時器開始跳動后,就沒有繼續深入了,甚至抽送的動作都溫柔到了極致,唯恐她有半點不適。明明她才是需要幫助的那一個弱勢者,現在不管他跟她提什麼要求,她肯定都會答應。而他已經掌握了主動權,卻又親手交出來。
蘇雪薇舔舔唇,她真是好久都沒有碰到這麼傻乎乎的人。
“真是個傻大個。”蘇雪薇抬手摸了摸泰山汗津津的側臉,“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們才剛剛認識。”
“對我來說,像是失而復得。”
泰山不想解釋得太清楚,他從小就是孤兒,因為身高和性格的關係,在他參軍之前的日子飽受欺凌,那段日子是他人生當中最灰暗的記憶。
直到進入軍隊,認識了他當時的上級,他受到器重,成為對方手裡的兵器,才真正感受到了和一個人有所羈絆,被對方需要的重要性。
後來他的長官在一次任務中受了重傷癱瘓在床,為了照顧他,泰山跟著退役。他很享受照顧長官的過程,那種被對方依賴的感覺讓他著迷,他甚至隱隱希望他可以一直躺在病床上。但長官還是不幸去世了,他們之間無形的羈絆斷裂,這讓泰山感覺心裡好像空了一塊。
為了填補這個空缺,他開始養寵物,加入雇傭兵。
不論他做什麼,都希望自己是被需要的那個。
看到那些可憐兮兮的小動物對他投來求助的目光,他會毫不猶豫地把它帶回家中,給它關懷備至的照顧,讓它全心全意信任他,依靠他。
現在他從蘇雪薇身上感受到了十分強烈的需求,他可以拯救她,幫助她,這種感覺令他渾身戰慄,他也願意為此付出一切來維持這種關係,他知道,誰也出不了這個監獄,所以這意味著,她將永遠需要他,那麼他願意把自己的位置擺放得低一些。
蘇雪薇不知道泰山在想什麼,如果知道的話,她一定會告訴泰山,他現在的種種心理可以確定是患上了輕微的代理型孟喬森綜合征,一種通過照顧別人以取得同情心或別的關注度的心理疾病,只不過,這種大多數表現在對子女、晚輩、弟妹之間。
以他們兩個的情況來看,泰山的癥狀更像是白騎士綜合征。
這也是一種極端化的心理體現,渴望“拯救”和“庇護”一些受到創傷的女性,通過在引導、幫助、救贖他人過程達到救贖自己的目的。
他現在只是輕微的癥狀,但病情如果惡化的話……對於被他拯救的對象,將會變成災難。
但這些蘇雪薇都不知道。
她輕撫泰山的胸膛,紅唇貼著他的耳廓,探出香舌舔了一下:“那我以後就是你的主人了,泰山,我允許你叫我雪,但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你要叫我主人,知道嗎?”
誰不想要一隻聽話的大狗狗呢?
更別提他還有傲人的本錢。
“主人……”泰山粗聲喘息,蘇雪薇的手掌下,他的心跳振聾發聵。
她滿意地笑了起來,“那我現在命令你,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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