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得知蘇雪薇跟杜酉酉抱錯了開始,杜岩午就失蹤了。
杜岩巳試著打電話聯繫對方,但是沒有找到。他其實也想逃,到現在都不知道面對蘇雪薇。之前錯誤地跟她發生關係,他已經非常自責,現在知道她才是自己的親妹妹,他就恨不得回到那天晚上,殺了那個意亂情迷將錯就錯的自己。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逆轉,他唯有努力彌補。
杜岩巳敲開病房門,已經是下午一點鐘。
杜酉酉和蘇雪薇坐在窗邊的沙發上,不知聊了些什麼,一個面無表情,另一個滿臉蒼白,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二哥。”杜岩巳推門進來,杜酉酉連忙起身迎上來,“你怎麼來了?”
“路過,順道來看看。”杜岩巳把買來的水果補品放在桌子上,視線在兩個妹妹之間來回掃視,關切道:“在聊什麼呢?怎麼臉色看起來這麼差。”
“恐怖故事,”蘇雪薇仰頭,嘴角牽起弧度,“我剛剛給酉酉說了一個恐怖故事,她膽子太小,被嚇到了。”
杜酉酉附和著點了點頭,抱著雙臂上下搓了幾下,卻還是無法讓戰慄的毛孔恢復正常。
“二哥,既然你過來了,我就先走了。我跟同學還有約,有什麼事,你給我打電話。”
“好。”杜岩巳不疑有他,正好他也有話想單獨跟蘇雪薇聊,杜酉酉不適合在現場。
只剩下兩個的房間,安靜而詭異。
少女窩在淺灰色的亞麻材質沙發內,懷裡抱著杜酉酉探病時送的毛絨玩具。是只粉紅色的小豬,憨態可掬,非常可愛。
少女蔥白的手指輕觸粉豬的鼻尖,衣袖下只露出半個手掌,讓她身上呈現出一股難言的幼態。但陽光籠罩在她身上,不同以往成天扎著馬尾的形象,少女此刻長發散落肩頭,姿態慵懶,一雙玉足踩在沙發里,沒有穿鞋襪,皮膚白皙,腳趾各個粉嫩通透,又讓她的青澀氣質之中多了幾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嫵媚。
兩種氣質絕妙融合,渾然天成,想不注意都難。
“蘇……我可以叫你薇薇嗎?”杜岩巳心亂如麻。
“那我要叫您什麼呢?二少?Ace?阿巳?”少女支著下巴抬頭,空洞的眼睛里蒙了一層耀眼的光,好像又恢復原本明亮的模樣,隨著她的輕笑,顯現一絲諷刺意味。
“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還是不要那麼顯得太過親密的好。否則我會懷疑,二少對我的身體食髓知味,還想跟我有點什麼。”
“我沒有這個意思……”
杜岩巳急於解釋的聲音隨著蘇雪薇起身,赤足踩在地毯上慢慢朝他靠近戛然而止。
少女看不見,但她的步伐依舊自信,一步一步來到他的面前,伸手觸及他的胸膛,隨後往上,在他頸后交纏。
她踮起腳尖,嬌嫩如花的面龐朝他靠近,一陣陣獨屬於少女的清新香氣,在充滿福爾馬林氣息的空間里,像是泄露的瓦斯。
危險悄然而至。
“你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嗎?可是我還記得……”她溫熱的嬌喘噴洒在他的側臉,病號服下玲瓏的女性線條,擁有著即刻喚醒雄性衝動的曼妙,緊貼他的胸膛,交融的溫度慢慢變得滾燙,一陣輕如微風般的聲音,鑽進他的耳孔和心房。
“……那天晚上,你進得好深,肚子都被頂得鼓起來……你的手在身上的感覺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留下了好多痕迹,最後你全都射進去了……在我的身體里,保留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我才把它們弄出來,好多,我清理了很久……”
“別說了!”杜岩巳驚恐地把蘇雪薇推開,迎著她不達眼底的嘲笑,他只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哪怕他知道眼前的是自己的親妹妹,卻還是在她的蠱惑之下,有了不該有的衝動。
可恥,罪孽。
他真該死!
杜岩巳不住地後退,幾乎已經沒了退路,渾身猶如墮入寒窖,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發出刺痛,心臟被凍成冰塊,沉甸甸的,壓得他喘不過氣。
少女背著雙手,小臉微微歪向一側,顯得無辜而單純:“為什麼不能說?這難道不都是你對我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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