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薇的接風宴,是在曲沛兒他們小區附近的飯店裡舉行的。參加的人,也只有曲沛兒謝安風夫婦兩個。
“薇薇,剛剛我差點都沒有認出你。”坐在主座,化著精緻妝容,但因為正在孕期,略顯豐腴的曲沛兒笑容僵硬。
平日她去瑜伽班的時候,周圍都是各種各樣的孕婦。或是臃腫,或是笨拙,而她雖然懷孕六個月,除了肚子和胸部變大之外,身材幾乎沒有什麼變化,而且氣色好,會打扮,一直都是瑜伽班那些准媽媽們的楷模和羨慕對象。
今天出門,她還特地化了妝,照鏡子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肯定能把老公迷倒。結果從蘇雪薇下車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輸得五體投地。
她甚至沒化妝,皮膚白皙若雪,細膩紅潤。眉眼五官,身材氣質,無處不透露著上帝的偏心,讓男人無法移開視線,女人嫉妒得發狂。
“你現在好看多了,是去哪家醫院整的?簡直看不出痕迹。咱們是好朋友,你可不要隱瞞呀。等生完孩子,我也想看看我臉上有沒有能動刀的地方。之前我一直覺得我的臉有點嬰兒肥,想去打個瘦臉針,可是安風說他就喜歡我這樣有點肉肉的,非不讓我去……”曲沛兒唱著獨角戲,蘇雪薇極力憋笑,等她茶里茶氣說了許多,用比她段位更高的語氣,謙虛道:
“沛兒,你這樣說,我可要害羞了。我沒有整容,大概是遺傳了我外婆,只不過以前沒長開,又不會打扮,才顯得土裡土氣。”
“呵呵,是嗎?”曲沛兒皮笑肉不笑,眼見沒法扳回一城,立馬轉移了話題:“本來若心也說要來的,結果前幾天出差離開海市,要過一段時間才回來。至於簡初,自從高中畢業之後,我們聯繫就少了,她連我結婚也只是包了紅包,人沒到,現在不知道到哪兒玩去了。”曲沛兒一邊說,一邊給蘇雪薇倒了一杯果汁,“我備孕的時候,安風就戒酒了,薇薇,你要是喝酒的話,我再跟服務員要,我記得你以前都是對瓶吹的。”
曲沛兒的話什麼意思,蘇雪薇聽得明明白白。無非是想給謝安風上眼藥,營造出她以前不是好女孩的形象。
蘇雪薇見招拆招,處變不驚,從頭到尾都保持著見到舊友的喜悅,對於曲沛兒的拆台,坦然接受。
“不用啦,以前還不是因為大家在一起開心,我現在養身,除了睡前喝一杯紅酒外,其他的酒很少沾。話說,你結婚的時候,我還沒有跟你聯繫上,都沒有祝福你。沛兒,來,我以果汁代酒,敬你們一杯,祝你們……”蘇雪薇抬頭對上謝安風銳利的視線,微微垂眸,遮住眼底的失落,“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謝安風仰頭喝下果汁,不知道是不是水果不新鮮,他嘗到了一絲苦澀。蘇雪薇失落的表情,讓他沒來由的心疼,看著身邊渾然不知的妻子,他為自己齷齪的心思而感到愧疚萬分。
沒有想到,一向正直的他,有一天竟也情不自禁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色迷心竅,精神出軌。
或者說,他的肉體也不再忠誠。
在車子上時,他不受控制地湊近那雙白玉般的美腿,往她泛紅的皮膚上吐息,用鼻尖、嘴唇下巴,蹭她的皮膚。明明感受到她的顫抖和拒絕,依然惡劣地戲弄。
在警局裡,他可是被譽為有著跟狗不相上下的嗅覺。
她身上的香氣,腿心蒸騰而出濕熱猩甜,她的敏感,都讓他興奮不已。那個時候,他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剝開她的衣服,用他硬得發疼的雞巴奸了她,把她身上所有的洞都肏透,讓她的子宮裡灌滿他的精液。
就算現在坐在餐桌上,旁邊還坐著他懷孕六個多月的妻子,他腦子裡想得都是蘇雪薇還穿著那條被淫液潤濕的內褲和她飽滿的乳房在女上位的姿勢中,會呈現出怎樣的風景。
蘇雪薇自然感受到謝安風如狼似虎般的視線,那是獵人的眼神,彷彿她已經唾手可得。
她端起杯子,借著喝水的動作,掩飾嘴角得逞的笑容。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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