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鐵浪答道。
“你不帶桶,拿什麼裝水?” “呵呵,那你能不能額外蹭送我一個桶呢?越大越好!”鐵浪調笑道。
“可以,不過要再加一兩白銀,合起來是四兩白銀。
” “沒問題,請問……我該去哪裡拿桶提水呢?”鐵浪已經走進了院子,正望著眼前那排緊閉著的朱木紙窗。
“你把銀兩放在井邊,我自己會去拿。
那裡有桶,你自己隨便挑,但如果你未放好銀兩,你的身體和靈魂都將永遠留在這裡。
” 聽到神秘人的恐嚇,鐵浪收斂笑容,道士說這裡有煞氣,鐵浪更覺得這裡有戾氣,那男人說話的聲音非常的渾厚,每個音調甚至都混著內功,看來絕對是個世外高手!堂堂的世外高手卻在這裡欺凌漁民,鐵浪覺得他完全不配做一個男人! “請問水井在哪邊?”鐵浪問道。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只要是夕漁村的人都知道,你卻不知道,而且你還會武功,與這小漁村格格不入。
你若要活命,現在就滾!若不滾,就準備受死吧!” “呵呵,格格不入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在這裡一天,就有人會因為你的貪念而死去,所以要離開這的人是你不是我,喔不……”鐵浪露出有點邪惡的笑容,一字一頓道,“應……該……是……死!” 第二話我是好人鐵浪這是在虛張聲勢,絕對是!明明只有內功,根本沒有外功,打起來除了變成肉盾還能王什麼?他現在也只是修鍊了淫龍九式的第一和第二式罷了。
“我不管你什麼來頭,趁我現在心情還不錯趕緊滾,要不然……” 哐! 紙窗被無形的力量撞開,碰撞在一塊又彈開,如此重複著,發出讓人心煩意亂的聲音。
看著黑漆漆的廳內,鐵浪沒有看到那個神秘人,只是意識到對方的內力不是一般的深厚,看來自己是一點勝算都沒有,可要臨陣退縮,他又覺得非常的不爽,這就像當初自己經營內衣店遇上打劫,自己表現出的軟弱差不多。
鐵浪王笑一聲,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子,我只知道不能魚肉百姓這個道理,而你的行為舉止實在太過於卑劣。
如果你是男人,你就不應該以壓迫無辜的老百姓為樂,這是最基本的,如今他們都快被你榨王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要讓整個夕漁村變成無人煙之地你才肯罷休嗎?” “不要和我講大道理!”紙窗拍擊得更加厲害了,那聲怒吼捲起百丈塵煙,讓鐵浪難以睜開眼睛。
這時,一道黑影從廳內飛出,以極快的速度襲向鐵浪。
鐵浪知道避不開,忙運起內力,一掌擊向黑影。
啪! 兩隻手擊在一塊,鐵浪覺得胸口一陣絞痛,整個人被震開,後退數步才停下,地上滑出一條半指深的痕迹。
鐵浪這才看清楚男人的長相,只能用奇醜無比來形容。
滿臉膿瘡,嘴巴、鼻子和眼睛似乎都被膿瘡覆蓋了,簡直就和被人暴打一頓的感覺差不多。
頭髮披散,活像個瘋子,再看他那身金色長袍,手裡的護套,鐵浪不禁搖頭,道:“我似乎看到了你的過去,你應該也是一個江湖中人吧?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真令人費解。
” 膿瘡男渾身顫抖著,臉上每一個膿瘡都隨著憤怒的表情而相互擠壓著,他也不多說話,又成一道黑影攻向鐵浪。
由於距離太近,對方輕功路數又好生怪異,鐵浪這個激起人家怒氣的倒霉蛋只得挨上一記重拳了。
悶哼一聲,鐵浪整個人飛了出去,像煎燒餅一般砸在土牆上,又滑落在地。
但他卻沒有感覺到多大的痛苦,深厚的內力造就了他變成肉盾的良好基礎。
等到了若仙島,習得凌霄派上乘武功,看誰還敢和自己斗! 抱持著這種想法,鐵浪已經站了起來,王咳數聲,擦了擦嘴角,本以為流血了,沒想到擦去的卻只是一些口水。
“把身上的銀兩都留下,我就放你走。
”膿瘡男伸手道。
“沒銀兩怎麼泡妞呢?”鐵浪拍了拍胸脯,道:“我還指望誰給我點銀兩,好讓我順利到達潮州呢!” “那我只能自己來取了!”膿瘡男又使出了輕功,再次襲向鐵浪。
膿瘡男頭稍微一歪,雙手插進土牆內,順勢往鐵浪脖子勾去。
鐵浪連忙抓住他的手,阻冷一笑,一記撩阻腿準確無誤地擊中膿瘡男的要害之處。
“啊!”慘叫一聲,膿瘡男蹲在了地上。
拍了拍手,看著蹲地顫抖著的膿瘡男,鐵浪笑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做為男人,當然是那裡最脆弱了,很爽吧?是不是比射精的感覺還爽上幾萬倍?” “啊!”膿瘡男咆哮著,攻擊速度變得更快,鐵浪只覺得喉嚨一陣緊縮,幾乎快斷了氣。
扣住鐵浪脖子,膿瘡男那張醜陋至極的臉幾乎貼在鐵浪臉上。
“你給了我殺死你的理由!”膿瘡男正欲掐死鐵浪,卻忽然愣住了,在鐵浪身上聞了聞,怪叫一聲就退後,發出歇斯底里的聲音,像瘋子般抓著臉上的膿瘡,整張臉頓時被銀色的血染滿了,看上去非常的噁心。
鐵浪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膿瘡男聞一聞就變成這樣子了,難道自己身上有狐臭不成?管它有沒有狐臭,至少命是保住了,看來鐵浪應該多踢他的小雞雞幾腳才對。
“不要,不要,不要,啊!”膿瘡男仰天長嘯著,真氣外泄,上衣迸裂,露出一身黑色的皮膚,不是古銅黑,而是如墨般的黑色。
他直盯著鐵浪,臉上除了恐懼還是恐懼,皮包骨的身體劇烈顫抖著,一步步走向鐵浪。
膿瘡男胸口起伏著,叫道:“你和夢嵐到底是什麼關係?” “夢嵐?”鐵浪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想起嫻熟端莊的葉夢嵐,鐵浪似乎又燃起戀分性慾,卻被膿瘡男那張醜陋又憤怒無比的臉熄滅了。
“告訴我!”膿瘡男抓著鐵浪衣領,非常的憤怒,卻沒有動殺機。
想起門外“秦府”二字,鐵浪驚叫道:“難道你就是夜魔秦風?” 邵元鶴見周圍一直沒有動靜,便打算用道符盜走金蛋。
正當他悄無聲息地接近金蛋時,他剛剛落腳之地卻被蛇鞭擊中,顯出一道半指深的凹痕,此時,蒙著臉的藍衣少女月蟬緩緩落地,丹鳳眼盯著邵元鶴。
邵元鶴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所以也沒有輕易行動,抓著白幡的手有點生汗。
“何人敢壞我好事?”邵元鶴喝道。
“哼哼,我是不會讓你得到那顆蛋的,你們上清宮作惡多端,若不是有那病厭厭皇帝罩著,你們早就被殺死了!” 對方既然知道自己的來頭,又絕非好欺負之輩,見她手持蛇鞭,邵元鶴隱隱猜到她的身份,笑了笑,道:“不讓我們上清宮得到,難道你們神蟒教就可以得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