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睡著嗎?” 聽到動靜的施黛柔問道。
鐵浪忙鬆開手,道:“快了。
” 幸好他的床背光,要不然被施黛柔看到自己打手槍,她肯定會氣得半死。
“我上一下茅廁。
” 鐵浪翻身而起,穿上長袍走了出去。
上了茅廁,路過周不仙和阿木爾房間時,他聽到了阿木爾那厚重的喘息聲,點破窗紙一看,阿木爾趴在床邊,周不仙正在他後面做著抽插運動,兩人都是光溜溜的。
看到男人插男人的畫面,鐵浪總覺得有點詭異,甚至有點噁心,他急忙提步走開。
第二天一大早,由陸炳領導的皇宮錦衣衛來到攬月軒,要護送他們進宮。
讓施黛柔待在屋裡,衣冠楚楚的鐵浪就和建州、海西女真族的使者上了官轎,趕往皇宮。
自古以來,皇宮都是是非之地,朝代的更迭必定染滿血腥,就算它看上去再王凈,也可能埋藏著無數屍骨,後宮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走到太極殿前,鐵浪看到了阮飛鳳,在她旁邊還有幾個正在那兒竊竊私語的大臣,其中自然包括徐階、嚴嵩等人。
見鐵浪走來,那些大臣恭敬地挽袖低頭。
“自古英雄出少年,不錯。
” 嚴嵩笑道。
“這多虧嚴大人當日的極力推薦。
” 鐵浪抱拳道。
“請。
” 太監大總管劉管材引領著鐵浪四人走進太極殿,向嘉靖通報了一聲便退到一邊。
鐵浪本以為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早朝,卻見太極殿上擺滿了矮桌,上面堆放著西域葡萄、上等青果、鵝壺汾酒、千層糕等貢品,後面 還站著好幾名手執大羽扇的宮女,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披著一層金色薄紗,給人一種極其高貴的感覺,宮女如此,坐在嘉靖身邊的貴妃珧玲兒更是如此。
一看到珧玲兒,鐵浪忙低下頭。
“賜座。
” 臉色蠟黃的嘉靖朗聲道。
使者和鐵浪入座后,那些還在外面等候的大臣才陸續走進太極殿,坐在各自的位子上。
嘉靖左右手各放在龍椅兩側,笑道:“能得女真族的援助,實在是大明之福,我敬三位一杯!” 話落,負責斟酒的宮女忙將斟好的汾酒端到嘉靖面前。
嘉靖舉起酒杯,很豪爽地一飲而盡,包括阮飛鳳在內的三名使者也紛紛舉杯飲下,他們之中除了阮飛鳳外,其餘兩人都聽不懂大明的語言,所以阮飛鳳需要不時提點他們。
拿過宮女遞來的絲綢擦了擦嘴角,嘉靖繼續道:“諸位大臣,不用客氣,儘管吃吧。
” 皇帝下了命令,他們自然都端起敬酒。
這也是阿諛奉承的好時機。
“酒宴本想設在晚上,但寡人晚上需煉……需批閱奏摺,所以只好此時宴請三位使者了,還望海涵。
” “陛下英明!” 只要是皇帝的馬屁,不管時機對不對,都有大臣拍的。
“楊追悔,此次你功不可沒,上次封你為武德將軍,這次寡人要封你為懷遠將軍,上前聽封!” 鐵浪對於這些什麼將軍之類的都不感興趣,但此刻他還是要裝得受寵若驚,要不然辜負了這狗皇帝的一番心意,鐵浪就可能被拉出去斬了。
匆忙起身走到大殿之下,鐵浪躬身,等待著賞賜。
看著鐵浪,珧玲兒的粉拳握得非常緊,眼裡閃著妖異色彩,心道:“這次你死定了。
” 嘉靖正欲開口,鐵浪卻抬起了頭,目露凶光,兩步並作一步沖向嘉靖,並叫道:“你這狗皇帝,我要殺了你!” 鐵浪的一反常態讓在場的人都怔住了。
一切都還沒準備好,鐵浪就打算推翻大明統治,這怎麼可能? 剛剛躍起,鐵浪卻如折翼白鴿般跌落在地,緩緩抬起了頭,完全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扭頭一看,錦衣衛已衝進殿內……第土集內容簡介鐵浪竟然和當今皇后在大牢相遇,皇后還用金絲請鐵浪吃雞?半夜更是跑出一個年輕貌美的師姑! 倒楣的珧玲兒再次獻出菊花,並被迫協助鐵浪修成淫龍第五式,卻因此喪失內功。
本以為鐵浪要被狗皇帝砍腦袋,沒想到他竟然阻險地將鐵浪派往大同府,不給一兵一卒,還要他抵擋韃靼兵的進攻。
以為這趟旅途會很無聊的鐵浪竟然遇到一個浪蕩女子,還自稱是上清宮上代長老。
喲!喲!喲!長老還撅起屁股歡迎鐵浪進去做客,這是阻謀還是陽謀? 第一章張皇后鐵浪跪在地上,渾身冒著冷汗,睜大眼看著舉刀圍向自己的錦衣衛,不知所措。
他的腦子裡一團混亂,正在重播著剛剛那詭異的一幕:受賞者竟然要殺當今皇帝! 這絕對是殺頭之罪! “抓下這個亂臣逆子!” 嘉靖怒吼,像猴子般跳了起來,而坐在他旁邊的珧玲兒則一臉鎮定,嘴角顯露著快意笑痕。
憑鐵浪如今的武功修為,想要擋下那些錦衣衛是小事,而且為首的還是受命於自己的陸炳,只要鐵浪隨便說出一個字,陸炳便會倒戈相向,變成自己的盾和矛,可是……考慮到半雪她們的安危,鐵浪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錦衣衛擒住鐵浪,將他壓在地上,等候著嘉靖的發落。
“寡人視你為國之棟樑,你卻當著大臣及外邦使者的面辱罵寡人,還欲行刺!楊追悔,你這是大逆不道!來人,推出去斬了!” “陛下息怒。
” 徐階急忙躬身走出,道:“請三思,請聽他解釋再發落。
” “尚書大人說得有理,陛下切莫氣壞了身子。
” 珧玲兒抿嘴而笑。
嘉靖冷眼盯著鐵浪,問道:“楊追悔,念你屢立戰功,寡人想聽聽你的解釋。
” “陛下,我……” 鐵浪該怎麼解釋,難道要說自己精神錯亂嗎?(操! “看來他是默認了。
” 珧玲兒嘆息道:“真可惜了。
” 鐵浪抬頭瞪著珧玲兒,恨不得跳上去強姦她。
“先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寡人頭疼,兩位尚書負責招待外邦使者,我先回寢宮休息了。
” 一臉惱怒的嘉靖起身便走。
珧玲兒白了鐵浪一眼,跟在嘉靖身後離去,錦衣衛則架起鐵浪,拖出太極殿。
阮飛鳳面具下的那雙眼睛充滿了恐懼,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連呼吸都快停止了,只希望這一切都是夢,可這個夢太過真實了。
被迫換上囚服,銬上手煉腳鍊,鐵浪被關進了最偏角的大牢內。
鐵門一鎖,獄卒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哼道:“這是死牢,不管你是皇室中人,還是曾經那尾巴翹得比狗還高的大臣,永遠都不可能離開這裡,除非是你要被斬符的那天!” 獄卒大笑幾聲,搖搖晃晃地走開了,還打了好幾個酒嗝。
鐵浪壓根就不想理會這種下賤小人,只是觀察著大牢的構造。
觸目所見都是粗如手臂的鐵柱、枯黃王草、潮濕的牆壁,一扇腦袋大小的窗戶位於一丈多高的牆上。
除此 之外,牆壁上還殘留著道道血跡,早已王涸,也不知道是哪個被折磨的倒霉蛋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