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廂里,燈線昏暗,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相顧無言。男人看著旁邊低頭沉默的少女,心中所有的情緒都為她而動。
“糖呢?”
他的聲音低沉又好聽,夜弦不情不願地從口袋裡拿出了幾顆糖果。
“你不是不愛吃糖嗎?”
厲偌清看她拿出了糖做起身子就湊了過去,男人的臂彎大力又溫暖,今天的空調開得有點足,摸著夜弦的手臂冰涼軟嫩。
“我愛吃你嘴裡的糖!”
夜弦連糖紙都沒來得及撕開,厲偌清的舌頭就已經侵入了她的檀口,又是那種酥麻入骨的感覺,她被他攪動著太容易動情了。
“不…………糖…………”
夜弦撇過頭,她來這裡不是為了討好他的,她原本是想著把手鐲還給他。可是身上的男人已經逐漸掌握了主動權,他吻著她咬著她,恨不
得把她吃進腹中。
夜弦的手指還攥著糖,男人一隻手捧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奪走了糖果用力一擠塞進了兩個人交纏水濘的口腔里。
帶著一點點的刺激,葡萄的甜味在口腔中炸開,少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舌頭挑著那顆糖在自己的口中瘋狂肆虐,她覺得自己承受不
住快要窒息,可每一次男人又會巧妙的給她一點點空氣,吻得她又酥又軟瘋狂喘息。
這一次厲偌清不會再願意淺嘗輒止,他要將嘴裡的這塊糖含到融化,他要讓這個女孩兒無法拒絕自己!
夜弦最致命的弱點,被深吻就會動情,一動情身子就會發紅髮軟,厲偌清發現了這個弱點更是肆無忌憚的利用,也只有在被他吻著時候,
夜弦才不會反抗他。
在深吻了數十分鐘后厲偌清終於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唇,他把頭靠在夜弦的頭上,兩個人親密的依偎著,此刻的厲偌清只覺得渾身燥
熱。
他看著眼前小臉緋紅眼波瀲灧的小女孩兒輕喘,心裡愈發的喜愛,早知道初夜的時候他就該對她下手的,把她綁在身邊,讓她只屬於他自
己!
“弦兒,你喜歡我吻你嗎?”
夜弦模糊了眼睛,她現在也是全身燥熱,身體發麻發軟。但是她還有意識,拚命地搖頭,可身體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當厲偌清的手掌摸
進她的后腰,夜弦竟然本能的彎起了身體貼到了男人的小腹上。
這是厲偌清教過她的,在初夜那晚,她被他教了太多成年人的知識,包括如何取悅他,比如現在,她將自己送到了他的身下。
男人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勾著嘴角抱緊了少女的腰將自己已經炙熱堅挺的部位狠狠地壓了上去。夜弦的位置越來越危險,她已經被壓到
了沙發上躺著了,厲偌清強忍著興奮張口咬著她的耳垂低聲的誘惑她。
“弦兒,我熱!”гΘùsんùωù2.cΘм()
夜弦緊閉著眼睛,她害怕又享受,這個男人時而溫柔時而霸道,被他吻著身子都酥了,哪裡還有力氣反抗。
厲偌清壓著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他一隻手摸著夜弦的頭繼續深吻,另一隻手胡亂地扯開自己的領帶,他很急,急著
得到這個朝思暮想的女孩兒。
指尖傳來的炙熱溫度讓夜弦有些清醒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厲偌清被扯開的襯衫領口露出大半的皮膚,他想在這裡上她!
開什麼玩笑!在這裡?被一個自己厭惡憎恨的男人上?
“厲偌清,我不願意!”
夜弦嚴肅的聲音讓正興奮的厲偌清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眼尾早就發了紅,墨色的眸子里是隱忍的不悅和慾望。
“你剛剛主動了,我以為你願意。”
厲偌清是想誘導她的,他篤定夜弦喜歡他的身體,事實證明她確實喜歡還很主動。
夜弦拉上了領口坐了起來,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從口袋裡拿出了那隻手鐲。
厲偌清不願意做強迫的勾當,他還是想著用自己的魅力和驕傲來征服她,他是受過精英教育的男人,不會因為得不到就使出霸王硬上弓的
齷齪手段。
“怎麼了?不喜歡?”
厲偌清被動停止了興奮,現在心情極差,煩躁的很。
“這個不是地攤貨,也不是不鏽鋼水晶。”
被拆穿的厲偌清撇過頭不說話,如果他不撒謊夜弦是不會收下這個鐲子的,他只是想送她一件自己的東西,想看她戴著自己送的首飾,這
樣也算是有關聯了。
“厲偌清,你騙我是不是?”
“誰騙你了!我說是地攤貨就是地攤貨!”
到現在,他還是不肯承認。
夜弦將手鐲放到了厲偌清的手中,她不要這個,她不想讓白亦星難過。
“還給你,我不能受別人的東西。”
她真的一點希望都不肯給他,夜弦愛一個人便會對所有人絕情絕愛。厲偌清求不得,怎麼樣都求不得,不管誘惑她多少次,幫了她多少
次,折磨她多少次,她的回答永遠只有拒絕。
“夜弦,這是假的,你不要就扔了,送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再收回來的!”
到現在厲偌清連憤怒都沒有了,他顫抖著聲音裝出一副強硬的模樣,惶恐和難過佔據了整顆心,他又要犯病了…………
“對不起,我不能收你的東西,亦星看到會不喜歡的。”
白亦星,白亦星!又是白亦星!
她的心裡除了白亦星,一無所有!
“夜弦!你就這麼想死!”
夜弦也覺得痛苦,她不喜歡他,可他卻執著於她,到現在她甚至覺得厲偌清是喜歡她的,如果只是單純的身體交易何苦要和她糾纏到此
呢?
“我們可以當朋友,或者你當我的哥哥,好不好?”
厲偌清攥著拳頭一隻手擋著臉,他剋制著心底的恐懼和痛苦,只露出一隻眼睛冷漠殘酷地盯著夜弦。
厲偌清天性傲慢,他是天之驕子,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少爺,他不允許被人拒絕,被人傷害……………
“朋友,呵呵,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你也配和我當朋友!臭婊子!”
夜弦逐漸收了笑容,她平靜了面色看著厲偌清。他就是這樣的人,一個只會強取豪奪充滿野心的男人,他不會喜歡她,他只是因為佔有慾
和征服欲對自己執著而已。
她也不該幻想著和他和平共處,這個男人和她差的太遠,對她除了剝奪之外沒有任何的憐憫。
“那既然厲少爺討厭我,東西我也還你了,就這樣吧。”
夜弦站起身的時候特意轉了頭留了個心眼,她怕厲偌清會追上來,一直等到她離開房間,什麼都沒發生,花蓉和姜堰站在門外等著,當看
到夜弦一個人出來的時候都有些驚訝。
“花姐,我看檯子去了。”
“哦…………”
姜堰察覺到夜弦的表情推了門進了包廂,厲偌清孤單落寞地坐在沙發上捂著頭顫抖,他發病了。
“少爺!”
姜堰從趕忙從包里拿出葯,他抖得很厲害,幾乎要崩潰一般,吃藥的時候連手指都彎不下來,靠著姜堰強硬地塞進他的嘴裡。
“阿堰…………阿堰…………阿堰…………好難受…………好難受…………我要她…………我要她……………”
“沒事的,少爺,我帶你回去,我們回去!”
夜弦站在玻璃窗前看著姜堰扶著厲偌清離開,他明明沒有喝酒,可腳步紊亂手臂顫抖。她想著是否應該愧疚呢?可她可憐他,誰又來可憐
自己呢?
厲偌清三天沒來,夜弦問了花蓉,聽說他又出國了這才鬆了口氣。
八月的天氣很是悶熱,夜弦每天老老實實上班看檯子,厲偌清不來她就不用去包廂整天在外場服務。自從厲偌清為了夜弦懲治了那些公關
小姐后,暮色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甚至都對著她笑臉相迎,只是這些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