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再次上班的時候,花蓉告訴她這幾天厲偌清不會來暮色,他要處理公司業務已經出國了,得到這個消息的夜弦咧著嘴笑,只要看不到
他,這個世界都是美好的!
美國紐約市中心高檔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厲偌清一隻手拿著文件坐在辦公桌前細看,面前的幾個外國男人正等著他確認文件簽字。
姜堰坐在外面的沙發上幫他準備接下來的會議和行程,他們到美國第二天了,還需要處理大量的工作內容。
夜晚的紐約也是燈火通明,街道繁華更盛,豪華酒店前的豪車來來去去,厲偌清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靠在椅子上翹著腿觀賞窗外的景
色。
樓下就是紐約的曼哈頓中心,時報廣場就在旁邊,厲偌清低頭看著下面閃動的大屏幕沉思起來。他在想此時的夜弦在做什麼,她會不會還
在包廂里等他回去呢?幾天不見會不會想他呢?
“阿堰,給她買件禮物帶回去吧!”
“她?夜弦?”
姜堰有些微愣,但一轉眼就想到了這個她是誰。
“隨便買點,小窮鬼都沒出過國,讓她漲漲見識!”
夜弦已經連續四天沒見到厲偌清了,日子過得逍遙自在心情都好了許多。因為上班時間是晚上,除了不能和白亦星約會之外其他一切都
好。
她沒告訴白亦星自己在暮色工作只說是酒吧服務員端端盤子打掃打掃,他好幾次都想來見她都被夜弦拒絕了,其他的不怕,就怕他和厲偌
清打照面。
夜弦和顧小悠在暮色的旁邊的糖水店看到了冰粉買一送一的活動,七夕特價,如果在店內拍攝秀恩愛的照片可免費獲得兩碗冰粉。
夜弦一看到免費就走不動路了,她拽著顧小悠的領子站在糖水店門口。
“免費的,吃不吃?”
“吃啊!弦哥!不過能不能先鬆開我的領子?”
夜弦的力氣很大,揪地顧小悠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兩個人進了糖水店謊稱是情侶要吃免費的涼粉,結果等到服務員拿出拍立得給他們拍比гōùsんùωù.Vīρ()
愛心的照片時,兩個人竟然擺出了不同的姿勢,夜弦一臉冷漠伸著手比愛心,顧小悠一臉傻笑地彎著胳膊比愛心。
“呃…………你們真的是情侶嗎?”
“當然!”
服務員看著撒謊不臉紅的夜弦尷尬的按下了快門,顧小悠連一口涼粉都沒吃到,兩碗全都下了夜弦的肚子,她靠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半飽
的肚皮感覺還能再吃兩碗。
“一天只能吃一次嗎?”
顧小悠傻笑地小聲說
“明天我們再來就行,今天就吃到這兒吧!”
七夕那天,夜弦拽著顧小悠又去了糖水店,不過今天過節排在門口的人很多,他們只能在外面排隊等待。厲偌清和姜堰完成工作之後就火
急火燎的回了國,到S市的第一步就是去暮色。
當厲偌清坐在邁巴赫裏手里還拿著一隻白金色的蒂芙尼鑲鑽手鐲,他知道今天是七夕情人節,所以特意買了禮物趕了回來。厲偌清又怕夜
弦不收貴重的就挑了一個素色的手鐲看起來沒那麼貴。
厲偌清彎著嘴角想象夜弦收下禮物的歡喜,就當她之前請自己吃糖的好處吧!
厲偌清把玩著手鐲抬起頭時卻看到站在街邊和一個男人比著愛心手勢的夜弦,她太扎眼,就算是匆匆一瞥也能認出來。
“停車!”
“怎麼了?”
“停車!”
姜堰有些茫然,他將車子慢慢停到路邊,厲偌清下了車往後面走,當姜堰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夜弦正拉著顧小悠站在一間糖水店前面比著
愛心手勢拍照。
厲偌清臉都黑了,攥著手裡的手鐲恨不得直接掰彎。
“他是誰!”
“我記得叫顧小悠,是夜弦的初中同學。”
“他為什麼會和夜弦在一起?”
“這個,我也不清楚…………”
厲偌清邁著長腿轉身就走,他為了今天能見到夜弦加班加點瘋狂工作,可是現在回來卻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大庭廣眾之下比愛心秀恩愛!
不可原諒!
厲偌清去了暮色在包廂里發了很大的脾氣,花蓉打了夜弦十幾個電話才打通,她剛吃完冰粉在摸肚子就聽到花蓉求她趕緊回去上班。
厲偌清回來了,夜弦的好日子又沒了。
她換好了衣服戰戰兢兢地開了門,裡面燈光昏暗,服務生和公主跪了一地,地毯上全是他打碎的酒瓶。厲偌清竟然直接叫了十萬的酒專門
用來發火,花蓉看到她跟看到救星一樣拽著夜弦就走到厲偌清身旁。
“厲少爺,夜弦來了!”
看到夜弦的那一刻,他終於冷靜了下來扔掉了手裡的酒瓶癱坐到了沙發上。
“你怎麼了?”
厲偌清沒有回她只是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瞪著她,眼神跟要吃了她一樣,夜弦環顧了四周發現姜堰不在,她也管不得什麼姜堰了,厲偌清
要對她發火,這才是最可怕的。
“你今天心情不好嗎?”
“……………”
厲偌清除了瞪她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夜弦面露難色,花蓉趁著厲偌清安靜下來趕忙叫起了所有人出了門只剩下他們兩個。
“厲少爺,我好像沒得罪你吧?”
“……………”
比暴怒的吵鬧更加讓人膽寒的就是無聲的沉默,夜弦怕他會有什麼極端的行為也不敢惹他,她慢慢蹲下身子跪在了男人腳邊倒酒。
“少爺,喝嗎?”
帶著一絲絲的討好,這樣的招數她用過,可現在厲偌清卻一點都不吃這套,他一隻手大力地掐住了夜弦的下巴抬起來凝視著她。
“夜弦,你可真是個狐狸精!”
“?”
她很茫然,四天沒見的男人為何今天突然跑過來發火還說她是狐狸精?
“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夜弦!你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
清楚?清楚什麼?這一天天的就不能把話挑明了嗎?
“啊?你不會…………因為那顆糖吧?不是說好了吃了糖就饒了我嗎?”
她想不到哪裡得罪他,除了那顆糖,還有那杯酒。
聽到這裡厲偌清更加憤怒,她竟然不覺得自己有錯,她和別的男人甚至是和白亦星以外的男人勾肩搭背擺出秀恩愛的姿勢,她還不知道自
己做錯了多少!
“你就這麼愛勾引男人嗎!一開始也是你勾引了我!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就是個狐狸精!”
“不是,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勾引你的!”
夜弦就覺得厲偌清莫名其妙,她第一次見厲偌清的時候就看了他一眼,是他非要和另一個男人搶她,怎麼就成了自己先勾引招惹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