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醒來的時候顧小悠又騎著電動車來接她去上班了,夜弦換上了工作服站在檯子前面等著客人進來,她都沒睡飽捂著嘴打哈欠。
晚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夜弦對這些工作上手還算快的,蘇夢婕指點了幾次她就能獨自工作了。
十點,姜堰站在離夜弦不遠處的通道里對她勾手指的時候,夜弦知道厲偌清又來了。
包廂里只有四個人,厲偌清,姜堰,夜弦,花蓉,她站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
“從今天開始,夜弦就是厲少爺專屬包廂的服務員。”
“不要!”
姜堰:“不要也得要!你沒得選,夜弦!”
夜弦還想反駁卻被一旁的花蓉拽著袖子使著眼色壓了下去,社會處處是桎梏,也只有她初生牛犢不怕虎。
厲偌清依舊靠在酒紅色的真皮沙發上,一絲不苟的髮型,一塵不染的西裝,還有他深邃迷人的眼神,不論何時他都是那個高傲的貴公子,
可這樣的貴公子卻對她窮盡手段。
“花蓉,好好教教她,在這裡要怎麼伺候我!”
“是,厲少爺!”
夜弦看到厲偌清又怕又煩,除了這張嘴,她根本奈何不了這個男人。
“厲少每次來包廂之前我都會通知你做好準備,進門的時候一定要跟在厲少爺身後拿包幫他脫掉外套掛到衣架上……………”
夜弦聽著花蓉巴拉巴拉講了一大堆,總結下來就是在這裡她就是厲偌清的女傭,保姆!可就算是女傭保姆也不需要跪下來的,此時的花蓉гōùsんùωù.Vīρ()
卻雙腿併攏跪在茶几旁邊倒酒。
“等一下!”
花蓉拿著酒瓶疑惑地轉過頭看著夜弦,她又有什麼話要說。
“前面什麼拿衣服端酒打掃我都覺得很正常,但是為什麼倒酒的時候要跪下來?”
她年紀太小,從未見過如此屈辱的工作,下跪對大部分的現代人來說都是無法理解的吧!
“呃…………”
花蓉工作都七八年了,早就習慣了這種規矩,逢人就笑,屈膝下跪對她來說很正常。
“跪我你覺得委屈?”
厲偌清眼眸低垂,神色慵懶。
“搞笑!你又不是寺廟裡的神,我跪你做什麼?”
“我是這裡的神!讓你跪你就得跪!”
他才不會管她有什麼自尊心,在暮色,他最大!
“那我不幹了!你愛找人跪找人跪,我不伺候你!”
夜弦不願意伺候這尊大神,讓她下跪?
夜弦不耐煩地就要往外走,姜堰一個箭步一隻手按住了包廂的門,冰冷的眼神中充滿了威脅,夜弦的眼神也不是吃素的,如同小虎豹一般
瞪著姜堰。
“回去!”
夜弦盯著他看了將近兩分鐘最終還是選擇了回去,面對這個男人,她在這裡動手沒有任何勝算。
厲偌清嘲諷地笑了笑,抬起手表示繼續。
“倒完酒之後要兩隻手這樣拖著伸到厲少爺手邊,學會了嗎?”
此時此刻的夜弦心裡只有一句話
【學個鎚子!】
“哦!”
她敷衍著,沒點好氣。
“那你來試試做一次!”
花蓉放下了酒杯站起身又拿起空杯子給了夜弦,厲偌清看著她走到自己身邊,可她的膝蓋卻遲遲不肯彎下來,甚至是還帶著居高臨下的眼
神令人不悅。
厲偌清覺得自己被初夜的夜弦給騙了,當時的她乖巧順從,就算嘴上喊著疼可身體卻主動又聽話,現在怎麼就成了這種桀驁不馴的樣子
呢?
“快點啊!跪下來倒酒!”
在花蓉的催促下,夜弦無可奈何帶著一臉的倔強終於跪在了他的面前,那一刻厲偌清的心中終於有了一絲愉悅。
夜弦倒滿了一杯酒,還沒舉起來就被花蓉訓斥倒地太多,她強忍著憤怒只能重新再倒一次,在這個世上,總是有人喜歡這樣的尊卑等級。
他們擁護甚至是推崇這樣的規則,這讓夜弦無法理解,在她短短的十六年裡,她能接受到的社會教育太少,對她影響最深的莫過於她的師傅,正確
的三觀,刻板的對錯,都是那個教她格鬥的師傅告訴她的。
夜弦倒好了酒雙手托著伸到了厲偌清的手邊,可男人只是低頭看著她並沒有接。
“你為什麼不拿?”
“我不想拿。”
夜弦看他不想拿縮回了手忽地竟然被花蓉一把打在了手臂上。
“厲少爺不喝你也不能端回去的!要一直舉著!”
“?舉著不累嗎?”
“那也得舉!或者你得讓坐在旁邊的小姐端走!這是規矩!”
“……………”
夜弦一臉的煩躁和不願,這也是規矩那也是規矩,她不想伺候還不行!心情真是日了狗一樣!
厲偌清很滿意今天的調教,夜弦對著他又是倒酒又是下跪,還必須討好他讓他喝酒,跟出了口惡氣一樣心情愉悅。
夜弦跪在地上教了三個小時規矩,厲偌清全程一滴不沾就看她的一臉不情願還不能發火必須要做,這可比和別的女人喝酒調情有意思多了。
“行了,今天就到這裡,明天繼續!”
厲偌清放下了翹著的腿,他站起身花蓉就拿起了衣架上的衣服走過去幫他穿上。
“還有規矩?”
夜弦好不容易抬起一條腿,酸麻的雙腿讓她整個身子都有些搖晃。
“你以為錢這麼好賺?”
夜弦扶著沙發扶手踉蹌著好不容易起了身子,厲偌清嘲諷地瞥了她一眼轉身就離開了包廂,她揉著腿只能攥著拳頭無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