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爵輕笑著,今天的夜弦真的是來勾引他的,漂亮的藍色寶石眼忽閃著慾望,她不會真的願意接受他的潛規則吧?
“其實……………不只是吻技。”琥珀淺瞳里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風爵笑起來的樣子更加迷人了,那嗓音故意壓低帶著性感的氣泡音聽得夜弦頭皮發麻,“我的床技也很好,想試試嗎?”
夜弦覺得風爵這種好色的男人這輩子估計只有掛在牆上的時候才會老實,她微微一笑咬著下嘴唇的純欲模樣勾得男人熱血沸騰。
這包廂就是個套房,連床都準備好了,風爵看她不說話直接抱起她的身體起身進了房間,當他將夜弦放到床上準備壓下去的時候,她抬手擋住了他即將壓下來的身體。
夜弦:“我餵過酒了。”
風爵:“你不知道要我出面解決那個禿頭劉總要花多少錢和面子嗎?只是喂酒不夠的,你還得給我更多的甜頭。”
夜弦:“你騙我?”
風爵拉開了夜弦阻擋著的手臂俯下身抬起膝蓋分開了她的雙腿,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回蕩,男人的臉靠得很近,“夜弦,這就是娛樂圈真正的模樣,當你答應了我第一個條件后,我會得寸進尺步步緊逼,直到得到我最想要的東西。你以為你能把控這種曖昧?不,主動權永遠都掌握在有資本的人手中。你要麼接受要麼退出,所以還想繼續嗎?”
風爵在賭,但其實不管他堵哪樣他都會贏,要麼夜弦拒絕從此退出娛樂圈,要麼她同意今晚他就能和她上床享用她的身體。
夜弦在猶豫,這樣的事情太殘酷,這種選擇噁心得讓她快吐,可她又明白眼前的風爵還會讓她選擇,如果換成別的男人,他們根本不會讓她選,只會用各種手段潛規則她。
她遲遲不肯說話,風爵也不客氣,俯下身拉下她肩頭的弔帶吻上了她的頸窩。她動情的時候真的很香,剛剛摸到了她的濕潤,這說明她對他很有感覺,動了情自然會濕,說不定在床上是個小騷貨呢!
夜弦沒有太大的反抗,咬著嘴唇閉著眼睛忍耐著風爵的舔吻,他最懂如何撩撥女人,也最懂女人身上的各種敏感地帶,在他的攻勢下,夜弦很難把持得住。
男人的大掌已經揉起了豐滿的胸部,他手法也好輕捏緩揉,極盡柔情寵溺。分開的雙腿越來越大,夜弦甚至感受到了男人高漲的慾望和興奮,他身上的味道獨特又充滿魅力。
“嗯哼~不想要我嗎?弦兒?我會讓你很舒服的,乖,我們把衣服脫掉好不好?”
風爵吻著她,看她動情又強忍,蹙著眉頭擰著小臉不敢看他。他笑得更愉悅了,就喜歡征服像夜弦這樣的女人,她越是不願意他就越想讓她沉淪。
風爵脫掉了西裝馬甲扔到地上,緊接著扯掉領帶將襯衫扣子一個一個解開,當夜弦聽到熟悉的皮帶解開的聲音時,她回過了頭。
風爵解開了白色襯衫露出了大塊的皮膚,結實的肌肉完全不輸於厲偌清,八塊腹肌在燈光下更加搶眼,嘴角的笑意又壞又邪,他拉下了褲鏈露出了裡面白色的平角底褲,燈光不暗,她完全看清了那底褲下面已經昂揚勃起的尺寸,這些男人家世差不多,顏值差不多,連這方面都不分伯仲。
風爵等不及了,褲子都只脫了一半就俯身壓了下來,夜弦結結實實地感受到了那種硬度,戳地她腿疼!
“小寶貝兒,別的老總可沒有我這麼帥,而且尺寸比我大床技比我好更少,你不試試多可惜啊?”
夜弦急了喘得腦袋都在發懵,她怎麼就容許風爵做到這種地步了?他都要和她上床了!不行!不可以!接吻也就算了,上床不行!
“可我…………不行…………”
“不行?”風爵壓低了身體幾乎已經貼在她的身上,夜弦可以感受到他的灼熱慾望,他動情的時候那雙琥珀色的淺眸滿是柔情瀲灧波光,迷人極了。
“你不需要我幫你了嗎?不想成為頂流的明星?不想手握大把資源?當明星賺的錢可比你敲詐我來得多!”
風爵在誘惑她,用娛樂圈最常見的方式,讓她感受最真實的潛規則。
“沒事的小寶貝兒,這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秘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乖,把裙子脫下來。”
風爵低聲誘哄著她,左手撐著床榻右手悄悄解開禮裙上的蝴蝶結,快了,她就穿了這一條裙子,脫下來就能和她更進一步。
“風爵,這算是潛規則嗎?”
風爵抬起頭,望著夜弦水汪汪的大眼睛笑了笑,“這就是潛規則,只不過你遇見的是我,我對你溫柔不代表別的男人會對你溫柔,小寶貝兒,娛樂圈就是這樣的,除了錢就是性,這兩樣最適合拿來做交易。而像你這樣的混血美人兒,誰都會想要你,你會遇到比其他人更加多的騷擾和困境,沒有一個大靠山你不可能在娛樂圈混下去。”
大靠山?她壓根兒就沒想過依靠別人,可是殘酷的現實告訴她,想要在娛樂圈生存下去就是得找靠山,可夜弦不想出賣自己的身體,更不想出賣自己的靈魂。
夜弦又陷入了惶恐之中,她今天的選擇進退兩難,就像風爵自己說的,因為是他所以她有選擇對她溫柔,換做別人就像那個摸她屁股的劉總,估計早就對她上下其手了。
風爵抬起手,指尖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仔仔細細得觀摩她的容顏,“小寶貝兒,來吧,只需要一晚,我就能讓你得到你所有想要的!讓你成為頂流愛豆,讓你變成大明星,讓你接代言接到手軟,賺更多的錢過自給自足的生活。”
這樣的誘惑放在任何人眼中都是絕佳的,只需要和這個男人睡一晚而已,而且是風爵這種英俊瀟洒的男人,這樣的機會給別的女人都是前仆後繼的。
風爵看著她躊躇猶豫,一邊吻她的身體一邊繼續誘導,“弦兒,我會捧你的,你相信我。”
禮裙被脫了大半,雪白的胸脯也露了大半,她還太小並不明白其中的套路,風爵想讓她上當,只有吃過一次虧才會懂得其中的道理。
“嗯…………哼…………”
少女嚶嚀了一聲,忍不住繃緊身體摟住了身上的男人,他輕咬著如雪的嫩乳,在上面留下了幾道齒痕,當她抱住他時,風爵覺得她應該是答應了。
小丫頭就是小,不禁騙。
娛樂圈裡的那些老狐狸,能把她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小寶貝兒,感受到我了嗎?”
她早就感受到了,男人胯下的硬器正頂著她的小腹,炙熱堅硬。
“嗯…………”
“那我們做吧,你喜歡溫柔點的還是粗暴一點的?還是說想要花樣多一點的?”
夜弦的臉紅透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羞恥還是因為害怕,軟軟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風爵一邊誘哄一邊輕撫著她的臉頰安撫。
“別怕,和我做會很舒服的,我保證。”
他低聲哄著她,又極盡溫柔得撫摸她的臉,溫熱的唇舌舔吻著她身體最敏感的地帶,他快要成功了。
風爵的右手伸進了少女的裙底,他扯著她的小黃鴨內褲慢慢往下褪。風爵原本只是想演個戲讓夜弦知道娛樂圈的殘酷,可到了現在這步他自己都陷了進去,甚至還真的要潛規則她,他們快要假戲真做了。
“風爵…………”
“嗯?”
“你喜歡我嗎?”
他再次抬頭,對上的是夜弦惶恐不安的眼神,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不知怎麼的又要哭了,水霧朦朧的眼睛委屈可憐。風爵的手指修長好看,帶著的寶石戒指也彰顯著他的尊貴地位,他輕輕撫摸著她的眼尾微微抬起身體吻上了她的耳垂,“弦兒,我喜歡你,真心的。”
風爵此生唯一付出過的真心,大概就是此時此刻對她一人。
夜弦咬緊的嘴唇泛了白,她閉著的眼睛沉寂幾秒后緩緩睜開,鬆開摟著男人脖子的雙手費了點力氣強行把他推開。
風爵一臉懵,抬起身體茫然若失。手裡的小黃鴨內褲都脫了一半,她這是想做什麼?
夜弦抿了抿嘴唇,眼神也逐漸恢復了理智,“風爵,我覺得我還是做不到。我不想用身體去交換,除了這條路還會有別的辦法的,我會堅持一段時間如果實在不行我會放棄。”
風爵看了看夜弦認真的臉又往下看了看手指勾著的已經脫了一半的小內褲,頓時感覺自己被耍了,可這一切原本就是為了演戲不是嗎?
他想身體力行地警告她,結果自己當了真,還想著今天趁著機會哄她上床。
“你還想堅持多久?你知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有多危險?我剛剛在外面跟你說的話很難聽吧?如果不是我,那些話會更難聽,你會更覺得委屈!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
少女垂著蝶翅般纖長漂亮的睫毛,再抬起來的時候是她的嚴肅認真,“我想嘗試,或許我能找到另一條路,再給我一段時間。”
真的要氣死他了,風爵盯著她的眼睛足足十分鐘,他鬆開了手指,棉內褲啪地彈了回去,風爵起身將半褪的西裝長褲穿了回去。
“你去吧,去找你的路,我不管你,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也不會幫你,到時候別委屈巴巴地跑過來跟我哭訴!”
風爵穿了一半氣得要死,坐在床邊找煙抽,可摸口袋半天才想起來煙在外面的酒桌上,捂著頭腦袋煩亂得快要爆炸。
夜弦也坐了起來,穿好內褲身上的小禮裙還沒穿好就聽到風爵憤怒急躁得粗喘,他大概是氣急了攥著拳頭捶著自己的大腿想罵她都沒罵出口。
“你生氣了嗎?”
“我生什麼氣?你的死活關我什麼事!”
“那你在生氣我拒絕你的事情嗎?”
“呵!我有那麼饑渴猥瑣嗎?這種事情講的是你情我願,你都不願意了我還費個什麼勁兒!沒意思!”
夜弦確信了,風爵對她的喜歡帶了真心和尊重,只要她不願意他是不會強上她的,他雖然好色多情但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素質修養。
夜弦拉上了肩帶,還沒等收拾好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風爵側過頭看到了夜弦拿手機,有人打電話給她,這麼晚了估計是厲偌清吧。
夜弦遲疑了片刻沒有接,風爵留了個心眼瞥了一眼看清了手機上的名字,木卿歌。
“怎麼不接?”
“哦,接的。”
夜弦點開了手機放到耳邊,電話那頭是男人欣喜的聲音。
“你終於接電話了弦兒,你現在還忙嗎?我想和你說說話。”
木卿歌的聲音依舊溫柔好聽,夜弦抬眼看了看風爵背過身低聲說道:“等會兒吧,我還在外面工作。”
“好吧,那你先忙,我會等你的,記得給我發信息,我會一直等你。”他的聲音很明顯的失落,強撐著溫柔的語氣聽得夜弦有些愧疚。
夜弦也不願意傷害木卿歌,他和風爵完全不同的性格,他也愛著她,給她獨特的溫柔讓她難以抗拒。
“我知道了卿歌,等會兒我回你。”
“卿歌?你都叫他卿歌了?怎麼不叫木叔叔了?”
風爵的聲音從手機聽筒傳到木卿歌的耳中,那一瞬間從頭到腳的一陣緊麻當他大腦嗡嗡作響,夜弦和風爵在一起?
“噓!別說話!住口!”
電話那頭是夜弦小聲又急切的斥責,她捂住了風爵的嘴,但又被他扯開,並且還抓著她的手質問她,“弦兒,你以前不是那麼叫他的!怎麼突然親密起來了?”
風爵的聲音和語氣完全就是吃醋的模樣,夜弦早扔了手機去堵風爵的嘴。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複雜極了,兩個人爭執聲,打鬧聲,甚至還有男人皮帶扣碰撞的脆響聲……………
“你們在做什麼?”風爵搶到了夜弦的手機,一把將夜弦推倒在床上,對著手機壞笑著說道:“做什麼?我們在做愛啊!”
“風爵!”
夜弦一聲怒吼抬起右腿一腳踹在風爵的胸口,他扛不住這一腳的兇猛力道,整個人往後一倒差點摔到床下面去,得虧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夜弦的腳踝惡狠狠地沉聲粗喘,“小寶貝兒,輕點兒,省點力氣等會兒接著叫床!”
風爵陰謀得逞,當著夜弦的面掛掉了木卿歌的電話,緊接著便起身直接扒掉了身上的襯衫上去和夜弦扭打起來。
“你什麼時候和木卿歌勾搭上的?你叫他名字叫得很溫柔嘛!”
風爵原本就生氣夜弦不聽話,剛剛聽到夜弦和木卿歌如此親昵的對話不知為何更加怒火中燒醋意橫生。
“他為了你去和程家對峙,你感激所以愛慕他是嗎?”
“你有病啊!風爵!”
風爵幾乎要坐到她身上,兩個人在床上扭打拖拽,男人因為吃醋發了狠得想控制住她,此刻的風爵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甚至都想著現在立刻強上了她,做實他剛剛的謊言!
“你拒絕我是因為木卿歌?你喜歡他?你跟他都做了什麼?你們兩個上過床嗎?”
啪!
風爵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歪著頭不可置信地停滯在原地,身下還壓坐著滿臉憤恨的夜弦。風爵有些不敢相信,他抬起手摸了摸發麻的側臉,慢慢爬上來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風爵!你鬧夠了沒有!”
他在鬧嗎?為了夜弦吃醋?這一巴掌讓他瞬間清醒了,他吃醋了,就因為夜弦叫他卿歌,所以讓他憤怒到發狂,在這裡質問她強迫她。
他對她已經不止於喜歡了嗎?他愛上她了?
“弦兒,你到底喜歡誰啊?還是說你都喜歡?都要曖昧?”
風爵看不懂自己的心了,一次又一次的降低底線,一次又一次為她妥協,他這麼一個薄情浪子怎麼會在一個女人身上浪費這麼多精力?現在甚至還想著要得到她的忠誠,想著讓她只選擇自己,他忘了自己曾經是什麼樣的男人,玩弄感情花心薄情,那些女孩子周而復始地愛上他再離開他,褪下一層皮疼得日夜淌淚。
“我喜歡阿清。”夜弦的聲音很堅定,可風爵不信。
“那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這裡?”夜弦的眼神四處遊盪,她本能地想去逃避,但最後還是要面對這個男人,抬起的手指輕輕刮蹭著紅色掌印的側臉,男人的眼中出現了期望。
“風爵,我對你動過心。可是,我已經選擇了阿清,我愛他也只想和他在一起,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風爵不信什麼長情,更不信深愛,他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薄情,最後卻沒發現自己已經被愛情套牢,當他聽到夜弦說他們不可能時,琥珀色的淺瞳里忽得落下幾滴淚。
溫熱的淚水劃過少女的臉頰,她想了結這些債,想做到一刀兩斷,但會很傷人心,傷到連風爵這種情場浪子都會掉下眼淚。
今天真倒霉,想做的事情一件都沒做到,風爵苦笑著看著將淚水生生咽了下去。
“呵呵,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吧?剛剛那句話只是想你騙上床而已,蠢女人!我風爵是誰?你這種女人我睡過一次就忘了!”
用最惡毒的話來填補裂了的心,風爵猛地壓下去抓住夜弦的手腕扣在了她的頭頂,緊接著便是暴風驟雨般的強吻。
他的力道很重,壓著她的身體動彈不得,唇齒間的摩擦早已不再是剛剛的溫柔繾綣,激烈的吻咬疼得她不停掙扎,粗糙的大舌在口中肆虐,他發了瘋一樣蹂躪她的嘴唇,她的呼吸里全是他嘴唇上的草莓味。
不甘心,真是不甘心。為什麼她總是要拒絕他?明明是他先選的她,明明暮色那晚,是他先喜歡的她。
鮮血從嘴角溢出,夜弦不堪忍受用牙咬穿了他的嘴唇,連舌尖也被咬出了血,混雜著黏膩口液和腥甜鮮血的味道,他未曾離開反而繼續吻她,直到兩個人都精疲力盡幾乎窒息。
風爵抬起頭吞咽下最後一口帶血的津液,他微微張口伸出了被咬破的舌尖舔了舔薄唇上的傷,真疼啊,這小兔子真會咬人!
瀲灧潮紅的小臉蛋上寫滿了怨恨,夜弦捂起了胸口生怕他繼續強迫她,風爵冷笑著起身整理著身上凌亂的衣服語氣輕慢又不屑,“滾吧,既然你不願意,我也沒必要幫你,等你自己遇上比我狠的,你就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夜弦出了私人包廂,經紀人一眼就看下了她,衣衫凌亂唇角帶血,原本漂亮的妝容也像是被蹂躪過顯得格外凄美。
“怎麼樣?那個風總願意幫你嗎?”
“上車說。”
外面下了雨,空氣又冷又濕,夜弦坐在車裡靠著車窗閉目養神。
“你別睡啊,你倒是說說風總到底幫不幫忙啊!”
夜弦深吸了一口氣長長喘了出來,“他不會幫我的。”
“什麼?可你們不是已經…………”
經紀人看她衣衫凌亂臉色潮紅還以為她已經和風爵發生了關係,難道夜弦又出手了?她剛剛嘴角上有血,不會又得罪了一個老總吧?
夜弦不想說話,她很累很困很煩躁。
“你和那個風總到底有沒有上床啊?還是說只是曖昧沒有發生關係?”
夜弦猛地睜開眼睛,她看著經紀人焦急萬分的臉一瞬間又回想起風爵的那些話,娛樂圈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錢和性是最直接的潛規則。
夜弦:“在娛樂圈難道只有這種方法才能出頭嗎?”
經紀人:“以你現在的處境,是的!”
夜弦皺緊了眉頭,她是天真啊,想用自己微弱的力量改變這種規則。
夜弦:“可是娛樂圈那麼多人,那麼多有權有勢的人,用身體做交換要做到什麼時候?”
經紀人:“夜弦,在這個社會,潛規則無處不在,在娛樂圈更是明目張胆。你不願意又能怎麼樣?你不去做有的是大把的人上去!總共出道的11個女生,7個拿到了想要的資源,3個和你一樣不願意應酬陪酒現在也就只能在小節目里客串,只有你出道兩三天被直接封殺!那個被你擰斷胳膊的劉總11個人已經睡了4個了!你看她們有一點抱怨嗎?你看她們接代言接廣告上節目的時候有一點不開心嗎?她們可是快樂得很啊!”
夜弦垂著眼睛,日子真難過,還是她自己選的,蠢到家了。
經紀人:“你不是和那個風總認識嗎?他為什麼不幫你?他還叫你小寶貝兒,你們關係匪淺吧?”
夜弦:“認識,但被我搞砸了,他不會幫我的,只能想別的辦法。”
經紀人:“你做了什麼?你不會又得罪他了吧?”
夜弦嘆了口氣,“早得罪過很多次了,不差這一次,算了,或許我不適合娛樂圈。”
經紀人一聽這不是丟工作嗎?夜弦自己任性可是要連累她的!
經紀人:“大姐!我真的求你了!你不工作有人養,我不工作沒人養我啊!你得罪了劉總封殺你,你以為我就沒關係了嗎?是我帶你去的,我也被你連累了啊!”
她的任性造成過很多壞事,夜弦捂著頭累得想哭,良久才說出了一句話,“對不起,是我的錯。能不能再幫我找找那個劉總,我去道歉,不復出也沒事,我不能連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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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還在下,夜弦獨自回了公寓,她脫掉了高跟鞋滿臉疲倦。這棟公寓一層只有一戶,夜弦走到門前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他抱著雙腿坐在門口,渾身早已被雨水浸濕,氣溫很低,低到讓角落裡的男人忍不住顫抖。黑暗中,做手術時精密無比的雙手熬不住心中的痛苦顫抖得無法停止。
夜弦赤著雙腳一步步走上前,她沒有按燈只是默默蹲下身子。
“卿歌,外面冷,進去吧。”
木卿歌緩緩抬起頭,他伸出那隻顫抖的右手摸到了少女的臉頰,溫熱的,不是幻覺。眼淚再一次掉了下來,他的視線模糊了,被夜弦牽著站了起來。
他的手在抖,他的淚在掉,他的步履蹣跚緩弱,他快死了,聽到風爵的聲音和挑釁的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瞬間窒息。
門打開了,兩個人走了進去,夜弦鬆開他的手去摸牆上的開關。木卿歌帶上了大門,咣得一聲,房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不要愛上別人好不好?”
夜弦還沒摸到開關,只聽得男人微弱的顫音,強忍著的情緒和淚水讓他在這黑暗中逐漸崩潰瓦解。
夜弦停下了動作,她不敢回頭,剛剛還在想著今天把和風爵說的那段話一併說給木卿歌聽徹底解決他們之間的曖昧,可現在聽到他的哭聲,夜弦不忍心了。
“我…………我知道我不配…………可我只是想默默守著你…………弦兒…………我不會和偌清搶的…………可是你能不能不要愛上別人?是我先喜歡你的,是我先來的,不是風爵,不要選他好不好……………”
他在求她,卑微得讓夜弦都為之心疼,他的身體和他的聲音都在顫抖,一陣陣一聲聲,抽泣著掉眼淚,低到最深處的頭顱怎麼也抬不起來,眼鏡都被打濕了,他摘下來雙手掩面企圖擋住那脆弱的聲音。
她欠的債已經這麼多了嗎?多到壓垮她,連一句狠話都不敢再說。
“弦兒…………我真的好喜歡你…………真的…………真的…………我不會爭搶…………我只想保護你幫助你…………弦兒…………不要那麼殘忍得對待我…………我什麼都沒有,從小到大都要做最懂事最隱忍的那個人,他們選完了才輪到我,我連最喜歡的玩具都沒去爭過,我比不過他們,永遠只能排在他們後面……………”
眼淚掉得太多了,滴滴答答落在冰冷的地磚上,夜弦的手遲遲沒有按下開關。在木卿歌一聲聲卑微的訴說聲中捧住了他的臉頰,他是這四個人當中最與眾不同的。
他是個醫生,濟世救人的好醫生。
他不好色,沒權力,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堅持自己的夢想,整個世界的溫柔都在他身上,他只是想喜歡一個女孩子,可是弄到現在卻如此卑微。
“卿歌,不要哭,眼睛會疼的,我也會心疼的。”
木卿歌抬起手掌覆在她的手掌之上漸漸的又扣住她的手指像只小貓兒一樣輕輕蹭了起來,他微微抬頭,黑暗中那一雙發紅到極致的眼睛滿滿的只剩下渴求。
“弦兒真的會心疼我嗎?還是只是想安慰我?”
夜弦頓了頓往前靠上了他的胸膛,“卿歌,如果說我對你動過心,你會相信我嗎?”
那一刻木卿歌獲得了回應,他瞪大了眼睛,淚水滑落的片刻他擁著她格外得緊。
“會!我相信你!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弦兒,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好愛你!”
後面那句話,夜弦哽在喉嚨處死活說不出來,他不是風爵,沒他那麼賤賤的不怕拒絕,他很脆弱很溫柔總是小心翼翼得待她好,是她自己一直裝瘋賣傻辜負了他的心意,如果現在說出那句話,木卿歌會被她毀掉吧,就這樣一直抱著他先讓他平復情緒。
夜弦抱著木卿歌的身體好久,她能感受到男人滾燙的熱淚掉在她後背上的感覺,她極力安撫著他直到他不再啜泣。
“卿歌,你身上濕透了,我們先去洗澡好不好?再這樣下去你會感冒的。”
“嗯…………”
他們終於打開了燈,冰涼的雨水順著男人黑色的發梢掉落下來,他哭得臉頰緋紅,黑色的眼眸里全是委屈的淚水,夜弦看得心更難受了,湧現出來的愧疚讓她無地自容。
“那我去給你拿衣服,你去浴室好不好?”
“嗯…………”
木卿歌聽話點頭的時候更加委屈可憐,黑色西裝早就濕透了,白色的襯衫被雨水淋得半透明,露出的肌肉線條看著似乎強勁了許多。
夜弦進了房間,木卿歌走進浴室對著寬大的鏡子抬起了頭,鏡子里的男人雙眼發紅眼淚汪汪,啪嗒一聲他關上了衛生間的門,涼水浸透臉頰再抬起頭時男人的表情從剛剛委屈可憐瞬間變成了另一副模樣。
男人拿著毛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自己的雙手,他脫掉了身上的西裝扔在一旁,藏在條紋馬甲里的是黑色的皮質槍套,他解開身上的背帶將腰間的那兩把手槍放在了洗手台上。
發梢還在滴水,木卿歌微微歪頭單手扯開了領帶,白色半透明的襯衫下是他訓練了好幾個月的成果。夜弦喜歡厲偌清那樣的男人,身材健碩霸道強勢,他當然也可以!
木卿歌脫掉了衣服,看著鏡子里的男人身型越發強壯完美,陡然間笑了起來。
弦兒會喜歡的吧?喜歡他的身材,她會靠著他摸著他依偎在他的懷裡,而他也可以給她足夠多的安全感。
木卿歌第一次對著鏡子露出這種囂張霸道的表情,摘掉眼鏡的他將隱藏在深處的邪魅發揮得淋漓盡致,黑色的眼瞳里是對夜弦的痴狂,他為了她真的快瘋魔了!
他對著鏡子撫摸自己的臉,從額頭開始,指尖在白皙的肌膚上滑動,他微微眯起眼睛想象著是夜弦在撫摸他,從眼尾到鼻尖,從薄唇到喉結,他漸漸仰起了頭,鏡子里是他忘我又享受的表情,直到他的手指落在了那兩把槍上。
當風爵說出那句我們在做愛的時候,木卿歌打開了驚蟄堂最深處的暗室,那裡面是一間只屬於他的武器庫,子彈全部上了膛,兩把在他的身上,還有三把在車裡,他今天是抱著槍斃風爵的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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