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可酒醒了一點跑出來找夜弦,江斯年沒注意她等到回頭髮現人都不見了。夜弦正在和賀知仰頭看星空,正沉默著就聽到一陣女人的哭聲,林可可正被三個男人糾纏著,而她哭哭啼啼一直叫著走開,那三個男人一看穿著打扮就知道是一些不務正業的混混,看到衣著暴露的林可可上去搭訕騷擾。
夜弦起身沒有一絲猶豫走了上去,“可可!”三個小混混看到又來了一個更加性感的女人眼睛都直了,上下打量著夜弦口水都恨不得淌下來。
林可可看到夜弦猛地跑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腕,賀知走過來的時候林可可更是找到了安全感撲到了他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林可可:“學長…………救我…………我好害怕…………嗚嗚…………”
賀知對林可可沒有其他想法,但此刻的她受到驚嚇他也只能安撫,等到林可可情緒穩定一點他才將她拉開。
賀知:“發生什麼事了?”
林可可哽咽著看著欺負她的三個小混混說道:“他們糾纏我,我說了不想認識他們,他們還一直堵我,還問我…………”
賀知:“問你什麼?”
林可可咬緊了牙關,看著賀知的眼神都滿是憤恨,“他們問我多少錢一晚…………”
兩個人震驚地看著林可可,夜弦轉過頭,冰冷的眼神看得那三個小混混都有些怕了,那眼神可不是裝出來的兇狠,他們能清楚地感受到夜弦渾身的怒氣。
“什麼嘛,我們就是搭訕而已,哪有她說的那麼嚴重
“就是啊,自己穿成這副樣子,不就是想找男人嗎?”
惡臭的男人讓夜弦厭惡至極,她走上前盯著眼前的三個男人聲音明顯嚴肅起來。
夜弦:“你們最好給她道歉,不然你就得跪下來道歉!”
夜弦強硬的態度讓面前的三個男人原本調笑的表情都變了,眼中透出的不屑瞪著夜弦,“穿成這副騷樣子,屁股都快露出來了,不就是出來賣的?你和她也一夥兒的吧?穿得比她還騷,說說看多少價錢,老子不差那點錢,晚上可以一起雙飛!”
賀知將林可可擋到身後剛踏出步子想上去教訓他們時,剛剛還囂張跋扈說著要雙飛的男人竟然從他眼前掠過飛了出去。
夜弦三步並作一步在另外兩個男人震驚的眼神中再一次一腳踹在了混混的胸口,直接讓他倒地不起,痛苦地渾身發抖。
“回家問你媽一晚多少錢!”
夜弦將內心壓抑著的怒火瞬間爆發出來,這一腳對著胸口下去和說這個瘦乾的小混混,就算是姜堰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賀知見過夜弦巨大的爆發力,但他從沒見到她這樣的爆發力,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子一腳將一個成年男人踹飛到毫無反抗之力。
“你………你………”
夜弦爆發出來的兇猛讓另外兩個人不敢靠近,被她踩在腳下的男人痛苦地哀嚎著,“你敢打我…………我告………告訴你…………啊…………我可是…………萬和組的人…………”
賀知心裡咯噔一聲,萬和組可是A市最大的黑幫勢力,滲透在各種行業里一半白一半黑,組員遍地甚至靠著萬和組的名氣猖狂得狠。
“對啊!我們可是萬和組的!你踩著的可是我們組長!你完了!臭娘們兒!萬和組有仇必報!一定叫你不得好死!”
賀知不能坐視不管,夜弦今天打的是黑道,如果真的被尋仇,那些人可不管她家裡有多少錢,怕是會鬧出人命!
賀知:“夜弦,這件事我來處理,你鬆開他!”
賀知走上前拉住了夜弦的手臂將那個男人從她的腳下救出來,這已經不是一個小女孩能處理的事情,如果這群人不肯善罷甘休他得去找他哥。
兩個小弟攙扶著男人緩緩站了起來,怒恨的眼神幾乎想殺了夜弦。賀知擋在她的面前雙手插著口袋擺出一副強硬姿態,這個時候需要男人和男人處理。
賀知:“你是萬和組哪個分組的?”
男人抬眼看了賀知一眼,發現他只是個少年裡都沒理他,抬起手指指著夜弦的腦袋威脅道:“臭婊子!你他媽給老子等著!不出三天,老子一定找人輪了你!”
這種威脅對於夜弦來說是暴力的催化劑,她厭惡黑幫但卻和這些黑幫牽扯不斷,而且她也不是第一天對付這所謂的萬和組了!
夜弦站到了前面,壓根兒就沒在怕他,身上的氣勢兇猛得不得了,林可可早就被嚇傻了顫抖著手臂抓著賀知的衣服小聲說著不關我事,生怕她也會被這些黑幫抓過去輪姦。
夜弦:“萬和組?輪我?就憑你這種狗雜種?”
她的囂張配合著兇猛渾然天成,賀知側過頭看著她渾身的氣勢甚至都覺得這個學妹怕不是混黑道的,一個眼神能嚇得人驚恐害怕。
男人氣瘋了,衝上前從腰后掏出一把短刀刺向夜弦,賀知第一時間想擋過去保護她,但夜弦的反應速度超乎他的想象,當他的身體擋過去的時候夜弦一把推開他,兩隻手臂抓住了男人刺過來的短刀緊接著抬起右腿猛的踹向他的小腿,賀知只聽到了一聲沉悶的骨頭撞地聲,緊接著便是男人更加痛苦的哀嚎,等到他終於站穩身體后,賀知親眼看著夜弦將男人另外一條腿踹得騰空膝蓋撞在堅硬的地磚上跪在了他們面前。
“啊啊啊啊……………”
林可可被這兩聲悶響嚇得渾身一顫,她彎著腰抬起頭看向夜弦時只覺得她比那三個流氓更加兇惡可怕。
夜弦:“我說過,不道歉就得跪下來!”
男人:“啊啊啊…………你會死得很慘的…………萬和組一定不會放過你…………”
夜弦奪走了男人手中的短刀,她冷笑一聲鬆開了他的手臂。兩個小弟站在旁邊顫顫巍巍不敢上前,不只是因為夜弦,還因為她身旁站著的少年,他的眼神不比夜弦好到哪裡去。
賀知:“萬和組最近都這麼囂張要來招惹程家人了是嗎?”
程家,萬和組的大股東,坐在幕後的大老闆近幾年最他們的發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為融合,他們現在共生共養。所以那幾個混混一聽就慫了,看著賀知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程家人,但眼前這個女人更加可惡。
“程家人從來不管我們街頭的事情!你想懵老子!”
賀知冷哼一聲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行啊,那我就找負責這片街區的人,我記得叫什麼陳光凱吧,頭上有道道疤的,讓他來管管自己地頭上的骯髒貨色!”
夜弦沒想到這位看似陽光帥氣的學長竟然還和黑道有些關係,不過今天就算沒有他,夜弦也有辦法全身而退。
男人一聽更慫了,這男的難道真的是程家人?那豈不是捅了自家大老闆?這要是被他老大知道了,他怕是活不成趕忙軟了態度又求起和來。
“我都不知道原來您是程家的少爺,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還望您大人不記小過,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原本也是我們嘴賤,被您的女人打了我們認栽,求您別把事情鬧大。”
這社會上的人果然能屈能伸,這尊嚴撿得快掉得更快。
賀知利用程驍行的名聲暫時壓制住了這幾個流氓,萬和組的人是萬萬不敢得罪程家人的,這一點賀知很明白。
“賀知!你們在做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江斯年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遠處被人圍觀的賀知,三個混混一聽有人叫他名字,發現他竟然不信程,那豈不是被騙了?
“我操你媽的!你他媽不是程家的人!你騙老子!”
賀知確實不是程家人,但他是程家的表少爺,只是今天他第一次用自己表哥的名號出來嚇人,根本沒想過會被戳穿。
兩個小弟一看這一男一女都在虛張聲勢連忙扶起自己的老大又囂張起來,“媽的!你們別走!老子現在就叫人砍死你們!”
江斯年一臉懵逼,他剛來就看到兩個男人中間架著一個爬不起來的男人叫囂,賀知一臉凝重,他現在只剩下一個選擇,找他哥哥出面解決這件事。
只是他沒想到,解決這件事的不是他哥,而是夜弦自己。
夜弦:“我記得萬和組的大當家是萬月良吧?都三年過去了,現在也不知道那漏尿的毛病好了沒有?”
萬和組大當家在三年前的時候,還在S市和驚蟄堂的人拼死拼活,當他們去到管制鬆懈的城中村想從那裡搶奪地盤的時候,出現了一個煞星,當時只有14歲的夜弦。
她靠著一根擀麵杖稱霸一整條鳳凰街,後來出了院又提著一把斧頭單挑萬和組大當家萬月良,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倉庫里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鳳凰街的小霸王提著斧頭安然無恙得出來,而萬和組的大當家是被人扶著出來的,黑色西裝褲下面濕得厲害。
後來萬和組敵不過驚蟄堂,霍震那條瘋狗差一點滅了他們,重創之下才去了A市發展,而萬月良總是半夜漏尿的毛病在組內也傳來了,為了維護他的名聲這件事被徹底封口壓下來,沒過一年才四十歲的萬月良從大當家的位子上退下來,把位子給了他的弟弟萬月乘。
今時不同往日,萬月乘的治理風格和他哥完全不一樣,雖然閉口不談萬月良被夜弦嚇得漏尿這件事,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組內還是流傳著這些留言,只不過都是自己人私下偷摸得笑,怎麼可能被一個外人知道。
“你…………你是哪條道兒上的?”
這可是比程家人更讓他害怕的事情,能知道上任大當家的私事的人,身上肯定有點背景,況且從夜弦剛剛的身手來看,她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極大的可能她也是混黑道的,而且地位不低!
夜弦轉動著手中的短刀,忽得把刀扔到了地上嚇得三個大男人顫了一下。
夜弦:“鳳凰街。”
“什麼?”
夜弦:“你想尋仇可以,不過先回去問問你們大當家還記不記得鳳凰街這個地方,趕緊滾吧!”
三個混混踉踉蹌蹌得跑了,夜弦回過頭一瞬間的冰冷眼神讓林可可甚是害怕,她哪裡是她認識的好欺負的夜弦,剛剛的她竟然一個人面對三個黑幫成員如此兇猛淡定,她真的只是富家小姐嗎?難道她的家世是黑道?
林可可怕極了,當夜弦靠近她的時候她本能地躲到了賀知的身後。
夜弦有些後悔,她今天有些上頭,教訓了那三個混混暴露了一些她的真實,也暴露了賀知的一些秘密。
夜弦:“我說了太晚不要來這種地方,社會人士太多了很容易惹事。”
林可可躲在賀知身後點了點頭,她現在哪裡敢得罪夜弦,她都害怕夜弦一腳也讓她飛出去。
林可可:“我知道錯了,我不會再帶你來了,對不起…………”
賀知:“小學妹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鳳凰街是什麼?”
夜弦處理完了事情恢復了一點點笑容,“沒什麼,我在S市認識一些人,找了個大佬的名號嚇嚇他們,你剛剛不也是這樣的嗎?社會人士就得用社會方法來處理,好了,我要和可可回學校了,今天謝謝學長幫忙,要不是有你我哪兒敢真的踢上去啊!”
夜弦慣用方法騙人,她原本是想搬出霍震的名字嚇嚇這些人,畢竟霍爺瘋狗的名聲流傳甚遠,名氣響噹噹!但她聽到了賀知用程家人的名聲來壓人,說明他和黑道之間也存在關聯,所以她沒敢說出霍震,而是選擇了用自己當年的事迹來當做擋箭牌,不過夜弦其實很虛,她根本不知道現在的萬和組還是不是萬家人在做主,要是萬月良早就下台了,新的大當家不買她的帳反而找她尋仇可怎麼辦?
不行,等會兒回去還是得找一下霍震,問問他該怎麼解決。這事千萬不能讓厲偌清和姜堰知道,不然他們又會發現她闖禍,這大學怕是也不讓她上了。
江斯年和賀知將兩個女孩兒送回了學校,車子上林可可裹著夜弦的外套,賀知脫下了自己的上衣披在了夜弦身上,她其實很困了靠在後座上昏昏欲睡,賀知幫她拉好外套扶著她的頭保證不會倒下去。
到學校的時候夜弦先把林可可扶上了寢室又轉身下樓還外套,賀知沒有離開站在女生寢室樓下一直等著她。
女寢門口亮著一個燈,夜弦脫下身上的外套再一次露出了她全部的身材,賀知沒有接過外套,他對眼前的少女越來越好奇,她今天所有的反應都超乎他的所料。
夜弦察覺到了賀知的疑慮,他應該猜測了很多吧。
夜弦:“學長還在想剛剛的事情嗎?”
賀知:“嗯,有點感興趣,感覺你好像並不是普通的富家小姐。”
夜弦勉強笑道:“我並不是什麼道兒上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新生,家裡也沒什麼和黑道沾上邊的東西,但我確實認識一個黑幫大佬,我就是拿著他的名號來裝模作樣騙騙那三個蠢蛋罷了。”
賀知:“嗯,我了解,我今天看到了你的打鬥場面,我能確定你不是什麼黑道,你練的是武術吧?很厲害。”
夜弦點了點頭抱在懷裡的外套還殘存著他的一絲體溫,兩個人相顧無言,片刻后又低下頭囁嚅細語:“學長,今天晚上的事情能不能別說出去?我怕被學校知道…………”
賀知:“不會的,我不說。那三個人我會找關係幫你解決掉,你不要害怕,沒事的。”
夜弦對著賀知微微一笑,“謝謝學長,衣服還你。”
她笑起來也好美,要是多對他笑笑就好了。
賀知沒有接,他還想著下次見她,留一個借口吧。
賀知:“借你穿了得洗乾淨還我哦。”
這樣的操作,厲偌清干過,夜弦明白這樣的套路但沒有拒絕,她還不了解賀知的底細,貿然得罪也不好,先敷衍著吧。
夜弦:“我知道了!那我下次還你。”
………………
厲偌清九點半就到了學校,周末學生多,藝術學院一個個俊男靚女風景線極美,只是厲偌清心裡眼裡都只剩一個人了,那些側目輕笑的女孩子們他一個都不會放在眼裡。
“哇,女寢樓下有個超帥的哥哥!穿著西裝帥呆了!”
“我也看到了,真的超級帥!是我們學校的嗎?”
“好像不是吧,他身邊還有一個好高的男人,雖然老了點但也覺得好帥!可能是哪個學生的家長?”
賀知和江斯年路過操場的時候看到了被不少女生駐足觀看的厲偌清,他並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只是好奇看看迷了學校一大片女生的帥哥而已。
江斯年:“他們好像不是學校里的人。”
賀知:“邁巴赫,在女寢樓下估計是哪家千金的家長。”
江斯年:“這個學校有錢人還真多。”
賀知笑了笑對江斯年使了眼神,“江少爺說自己呢?”
江斯年一把推開他,“我可比不過你,別跟我裝啊!”
……………
十點了,厲偌清看了看手錶等得不耐煩,他靠在車子旁邊手裡還提著新買的禮物,臉色有些難看。
姜堰:“你先坐車裡等吧,夜弦估計睡過頭了,我打電話給她。”
厲偌清:“不,我等她。”
厲偌清極其討厭遲到,但是她是夜弦,所以忍了。
十點半的時候厲偌清等不下去了,將手中的袋子啪得摔在了地上,可剛摔怒火正盛下又趕緊撿起袋子,不能摔壞了,這是要送給夜弦的。
姜堰打了三個電話都沒通,此時的夜弦睡得朦朦朧朧起床時看了下手機才發現沒電了,等到衝到開機已經十一點了,那一刻她瞬間清醒,花了五分鐘洗漱套衣服,下三樓就用了兩分鐘恨不得飛下去一樣。
厲偌清的臉黑得跟碳一樣,姜堰一臉無語,兩個男人站在車前一言不發,夜弦左解釋右道歉恨不得都要跪下了哄了半天才把厲偌清哄上了車。
車子駛離了學校往公寓去,今天小老虎被放了一個小時的鴿子那臉色難看得不行,但手裡的禮物還是要給,往夜弦身上一丟也不說話。
夜弦拆開了盒子發現是一條項鏈,不過這次不是鑽石的,是一條細鏈的玉石項鏈,淺綠的玉石被雕刻成弓箭的模樣,小巧精緻得很。
夜弦就知道厲偌清這個人特別用心,她叫夜弦,她練弓箭,他知道她的一切。
夜弦:“真好看,送我的?”
厲偌清:“不然呢?”
夜弦:“哎喲,還生氣呢?我不是說了嘛,手機沒電了,我借的別人的舊手機,我知道錯了,等會兒給你做好吃的補償你好不好?”
補償?厲偌清要的可不是這一點點補償。
厲偌清:“一點吃的就想打發我?”
夜弦:“那你還要什麼嘛?”
厲偌清抬眼看了看前面的姜堰小心翼翼挪到夜弦的身邊低聲說道:“當然還要吃你!”
一周的禁慾厲偌清就受不了了,年紀都這麼大了精力還這麼好。
新裝修的公寓是厲偌清自己設計的,從地毯到花瓶,每一樣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只為了給夜弦一個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小家。
厲偌清知道她喜歡落地窗,這層公寓兩百多平雖然沒辦法像S市那樣看到江景,但這應該是A市地段最好最豪華的公寓。厲偌清牽著夜弦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帶她參觀他們的房間,白紗的窗帘被風吹動,不同於碧澄山莊的歐式風格,這裡的每一件物品都帶著厲偌清的心意。
小到柜子上的小火車擺件,大到鬆軟卡通的海綿寶寶床鋪,每一樣都是為她準備。
他總是這樣無條件地對她好,傲嬌並不是不會表達,他為她準備的一切讓整間公寓都充滿他的愛意。
夜弦的愧疚越發強了,厲偌清對她越好她越是害怕,甚至都不敢接受。
夜弦:“我們去買菜吧,我想做飯給你吃。”
她離開了房間,似乎有些奇怪,厲偌清原本興沖沖地情緒低落下來,但他安慰著夜弦並不是那種特別愛表達情緒的人,陪著她去廚房做飯。
姜堰早早買了菜放在冰箱,厲偌清裝修這裡的時候就跟他說過,以後可以的話他想和夜弦過這種二人生活,沒有管家,沒有女傭,也沒有姜堰,他們一個主外一個主內,他出去工作賺錢,夜弦想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就在家休息,等再過幾年要兩個孩子,一家人過著普通夫妻會有的柴米油鹽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