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呢?婠婠怎麼樣了?”
“她沒事,她能走,救護車馬上到了,你先忍一下,我幫你做應急處理!”
夜弦承受了很大的重力衝擊,她保護著秦婠婠幾乎沒受到什麼傷害,而她此時就有些嚴重了。
“我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臂,右臂好麻,腿可以動,屁股也能動,脖子也能動,胸口好疼…………”
“好,我了解了,我現在先把你移到平地上,如果哪裡疼一定要說!”
霍震找來了窗帘,三個男人小心翼翼地將夜弦移到窗帘上拖到平地。因為不知道肋骨有沒有斷,沒有人敢輕易去動她,秦婠婠跪在旁邊抹著眼淚不停哭,此時姜堰抱著大福和沈蠻也跑了出來,當看到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夜弦時,姜堰踉蹌了幾步差點栽倒。
“夜弦!她怎麼樣!她受傷了嗎!”
“高空墜落,可能斷了骨頭有內傷,救護車馬上到了。”
夜弦被抬上了擔架,救護車呼嘯而去。醫院裡她被折騰了幾個小時做全身檢查,幾個男人坐在檢查室門口滿臉的狼狽和擔憂。
葉仙的左臂因為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輕微骨裂,打完了石膏用另一隻手拄著拐杖走到了檢查室門口。
“弦兒怎麼樣了?”
他問出了口,換來的卻是幾個男人厭惡的眼神。
“和你無關。”
葉仙並不在乎這樣的態度,反正他遭受過的厭惡比這更嚴重,他只是想知道夜弦是否平安無事。
“我不是來吵架的,我只想知道她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
厲偌清這一整個晚上遭受了太多的情緒波動,他本就暴躁,可為了不在夜弦面前發怒一直隱忍到現在,如果不是因為葉仙剛剛那一點的善意舉動,他現在恨不得直接把他打進急診室。
“弦兒是我的人,說了和你無關!”
葉仙瞥了一眼厲偌清低聲說道:“她從來不是誰的人,她就是她,她是夜弦,所以才會爬上去救人。”
厲偌清猛地站起身將手中的病曆本摔在葉仙的臉上,“別跟我裝作你很了解她的樣子!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靠著下作卑劣的手段毀了弦兒的前程!現在又來裝什麼好人!”
風爵攔住了暴怒的厲偌清,木卿歌直接走上前要求他離開,姜堰和霍震站過來的時候葉仙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見到夜弦了,只能悻悻地離開。
夜弦被護士推了出來,剛剛擔架進去,現在坐著輪椅意識也很清晰,醫生拿著各種片子報告回辦公室,跟在輪椅後面七八個男人烏壓壓一片全是高大猛男,小護士看得都有些害怕,以為這輪椅上的是哪個黑幫大佬的千金呢。
“右臂脫臼,肋骨輕微骨裂,沒什麼大事啊,在家裡躺幾天多吃點骨頭湯補補就行。”
醫生說完一片沉默,風爵一臉的不可置信。
風爵:“醫生,你不會看錯片子了吧?她從三樓掉下來唉!十幾米高哎!沒什麼大事?”
醫生抬眼看著風爵也是一臉疑惑,“三樓?她跳樓的?還是失足掉下來的?”
厲偌清:“她去救人的,抱著一個女孩子從三樓位置掉到樓下的床墊上,大概十幾米高背部著地。”
醫生扶了扶眼鏡盯著夜弦看了好幾眼說道:“是不該啊,按理說十幾米的高度毫無防範地背部著地就算是有軟的墊子也不應該這麼只受這麼點傷,小姑娘,我剛剛檢查的時候發現你身上的肌肉練得不錯哎,你健身?”
“呃…………我之前是體育生,每天做的鍛煉多,可能我比較抗擊打吧。”
醫生一聽咧著嘴笑了起來,“我就說嘛!你這體質夠可以的啊!抱著一個人摔下來只受這麼一點傷你這幸運值拉滿了吧!肋骨的骨裂我剛剛看了半天才看到那一點點裂縫,我給你開點葯,回家好好卧床躺幾天喝點骨頭湯補補,避免劇烈運動啊!”
“哦…………對了醫生,我手臂沒知覺。”
“我給你按一下,你們讓讓啊!”
今天最疼的大概就是醫生給她把脫臼的手臂擰回去,疼得夜弦齜牙咧嘴哀嚎半天。折騰了一晚上,厲偌清不放心她還是讓她在醫院觀察了一晚。
夜弦和秦婠婠都沒有大礙,眾人散去,只剩下他和姜堰。厲偌清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掌貼在自己臉上,滾燙的淚擦了又掉。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知不知道你爬上去的時候我有多害怕?”
“我知道,阿清。”
“不,你不知道,你從來不聽我的,你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永遠都覺得自己做的最對。”
他質問,那語氣卻顫抖得發慌,只能委屈巴巴地埋怨她。
“可是如果我不去,秦婠婠可能會死。”
“那也不能把你的命搭進去!我不想管別人的死活,我只想要你好好活著,弦兒,我很自私的,自私地只在乎你…………”
厲偌清的愛總是這樣,自私卻又讓她心生感動。
“阿清…………對不起,我和你道歉,你不要難過了好嗎?外面都是人呢,你在這裡哭被人看到了還怎麼當霸道總裁?”
“嗯。”
姜堰端著排骨粥走進來的時候厲偌清已經擦乾了臉上的淚,夜弦看到吃的就激動,還特別是肉。
“哇,堰哥好效率!排骨這麼快整上了?”
“醫生說讓你補補,我多加了一份排骨進去,吃一點。”
“吃吃吃!”
夜弦靠在病床上,一邊啃排骨一邊喝厲偌清餵過來的粥,姜堰坐在旁邊幫她拆排骨上的肉,那碗排骨粥哪裡能叫粥啊,幾乎全是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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