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狗兒子了,來,叫聲爸爸來聽。”
厲偌清站在大福面前,隔了至少兩米遠,手中還攥著一條黑色的鐵鏈對著剛被戴上項圈的大福投來耀武揚威的眼神。
姜堰無奈得扣好項圈上的皮扣只聽得厲偌清繼續開口,“不對,你不會說話,那就汪兩聲來聽聽,就當是叫我爸爸了!”
大福依舊是那副高冷霸氣的模樣,渾身的氣勢都比厲偌清還要強烈,它楊著頭只斜眼瞥了一下厲偌清繼續端坐。
“嘶!這狗!還會斜眼看人!”
要不是厲偌清怕狗,他怕是上去就要踹它屁股。
“你跟條狗較什麼勁,還非得讓它叫你爸爸?”
厲偌清冷哼一聲給大福回了一個傲慢的眼神,“我養它還不能當它爸?看看這狗碗里的,吃的喝的頓頓進口,我還吃國產呢,它都吃不著!”
厲偌清為了夜弦這條狗還特意請了寵物營養師,這伙食標準比那國家補貼的高出多少倍了,不過無妨,夜弦喜歡,他也不缺這點狗糧錢。
姜堰:“幸虧它是條短毛狗,要是長毛的你都不能遛它。”
厲偌清雖然怕狗,但眼前這是條杜賓犬渾身的氣勢和身材肌肉優雅不失霸氣,按照厲偌清的話來形容就是霸氣外漏,遛遛這種警犬,他倒是覺得還有有點威風的,不然也不至於非得拉著姜堰跑出來遛它。
厲偌清:“阿堰,你還別說,這狗長得挺帥,這一身腱子肉看著就猛,像你!”
姜堰滿臉黑線,站起身時眼睛盯著厲偌清一臉的無語。
“阿堰你去哪兒?不陪我遛嗎?”
“您自己遛吧,我還有事。”
“啊?你別走啊!別留我一個人!它動了!阿堰!它往前走了!阿堰!!!”
姜堰快步跑回了宅子,木卿歌看著遠處被大福牽著跑的厲偌清笑得合不攏嘴。4貳ωɡs.Coм()
木卿歌:“阿堰,等弦兒看完醫生我就要走了。”
姜堰:“回美國?”
木卿歌:“對,我得去找我爸,可能就不和他們道別了,你幫我和偌清說一下。”
姜堰點了點頭,這四個人終究還是會分道揚鑣。
房間里,夜弦正在和心理醫生說話,她所表現出來的精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但還需要配合藥物治療,至於她的精神病也只能依賴長期藥物。
等治療結束夜弦打開門就看到了在門口等待的木卿歌,他凝視著她沉默了許久想說的話還是沒能說出來。
木卿歌:“我要回美國了,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回來,你在這裡要照顧好自己。”
夜弦看著他的眼神微愣,突然感覺到一種別離的悲傷,她突然發現身邊的人總是來了又走,姜堰有了女朋友,風爵已經厭惡她了,而風露也應該不會再來找她,此時連木卿歌都要走,她明明害怕人多可當身邊的人一個個減少時,她又害怕起了孤獨。
夜弦:“那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嗎?”
木卿歌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彎下腰平視著她的眼睛,好聽的聲音平緩又認真,“會的,我一定會回來見你。”
燦爛的笑容總能讓木卿歌喜歡,那是夜弦真正開心的模樣,露著半顆門牙像只傻兔子一樣點頭。
庭院的草地上,一個男人,一條狗,男人狼狽得被一條狗牽著跑,黑狗似乎是覺得跑起來不夠盡興對著男人一陣低沉的吼叫。
厲偌清被大福帶著跑了三公里了,累得嗓子都要冒煙,好不容易停下來就被大福低吼,像是在抱怨他體力不行。
這哪裡是人遛狗,這明明是狗遛人。
事實證明他的體力確實不如一條狗,厲偌清累癱了扶著一棵大樹不停得喘,他一邊喘還一邊指著大福費力說話。
“你……………卧槽……………咳咳……………累死我了……………臭狗……………跑這麼快……………”
厲偌清肺都快咳出來了,休息了大半天才緩過來,這可比在跑步機上累,這狗看著沒那麼大力氣卻出奇的大,拽著他手中的繩子甚至能和厲偌清來一場拔河比賽。
“要…………要不是…………咳…………你媽喜歡你,我才不養你呢!”
“汪!”
大福看著快要累癱的男人無可奈何只能端坐下來,以前都是陳星峰遛它,不管是跑步速度還是訓練強度都比眼前這個男人強上太多,按照它的狗腦子來想就是,弱得跟貓一樣的人類。
“嘶!你叫什麼?”
“汪汪!”
“還叫!你想幹嘛!”
大福對厲偌清失望了,站起身小跑著走到他面前,厲偌清怕得直往後退,遠距離溜它可以,近距離接觸他就怕被狗咬。或許是因為太害怕了厲偌清不停得往後退到最後演變成了狗追人,可是作為人類是很難逃出狗的速度的,大福都不需要認真幾個箭步就攔住了厲偌清的去路對著他又叫兩聲。
厲偌清從沒和狗相處過哪裡知道大福想回答的意思,還以為它失控了要咬他,嚇得到處逃竄最後實在跑不掉就壓低了身子用兇惡的眼神瞪著它。
“你別過來啊!別以為你是警犬我就不敢動你!你要是咬我一口等著阿堰宰了你吃狗肉火鍋!”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