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都關了,沒了就沒了,反正我家少爺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必須是這些。”
風露和夜弦打砸暮色的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厲偌清壓了消息也不讓風露說實話,而且沈蠻當時在國外壓根兒不知道風露幹了什麼,只知道說他在暮色打架惹了厲偌清和木卿歌不痛快被他哥關在家裡大半年。
“風露是怎麼惹到你們兩個老闆的?”
霍震一聽沈蠻竟然不知道,興頭瞬間上來了,姜堰都沒來得及阻攔就被他脫口而出。
“你家那二世祖在暮色打了個女人,結果被那個女人的妹妹按在茶几上打,都打成了腦震蕩還進了局子關了一天,然後老子的暮色就被關停整改了!”
霍震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地還回過頭看了夜弦一眼,姜堰不想讓夜弦再招惹到別人解釋道:“風露年輕氣盛就是喜歡爭強好鬥,之前的事也算是教訓,不然現在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霍震歪過頭看著姜堰護犢子的樣子就想笑,“喲,姜堰,這麼護犢子啊?這個女人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了,你還怕多個小蠻?”
“霍震!你還想找打是吧!”
今天的姜堰情緒格外激動,沈蠻抬起雙臂擋住了還想繼續鬥狠的兩個人看著姜堰一臉嚴肅。
“姜堰,霍震的話什麼意思?打了風露的那個女人你認識?”
這個霍震,一天不搞事渾身難受,姜堰恨得他牙痒痒。
“何止認識啊!是吧?姜堰?”
霍震越笑越狂,他抬起手指向了夜弦躲藏的位置對著沈蠻說道:“喏,就是那個女人!”
沈蠻看向夜弦的時候嚇得她趕忙躲到了車子後面,姜堰抓住沈蠻的手臂有些焦急。
“沈蠻,事情早就結束了!她和風露也已經在拳賽上決鬥過,不論輸贏恩怨必了!”
沈蠻看著姜堰慌忙的表情,突然覺得格外有意思,他還從未見過姜堰露出這樣的表情。
“我聽說了,有一個女人,在厲偌清的時候拳賽上大放異彩,打贏了風露,還打贏了霍震。”
沈蠻轉過頭看向霍震逐漸僵住的臉,“那個女人很厲害,甚至還差一點讓你這條瘋狗砍掉自己的手!”
霍震輸掉一隻手的事情在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不過姜堰封掉了夜弦的各種信息,只留下霍震被整的事情,想挫挫他的銳氣。
沈蠻抽完了煙站起身就往夜弦的方向走去,姜堰拉住他。
“沈蠻,不過就是個小女孩兒,你還想和女人計較嗎?”
“呵,我不和女人計較,只不過想看看這個女人而已。姜堰,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沈蠻的懷疑的眼神讓姜堰愣住了,他甩開他的手勁直往夜弦的方向走去。
車子投下的陰影擋住了少女所有的光,她靠坐在車門處手中還拿著根棍子對上沈蠻視線的那一刻,她下意識拿著棍子做出了防備狀態。
少女的碧藍眼瞳就算在黑暗中也閃爍著微光,不是小女孩兒會有的柔軟眼神,眼前這個少女隨是驚恐可藏在眼瞳深處的堅忍倒是強烈,真是不錯的眼神,很像他見過的一個人。
“站起來。”
夜弦緩緩起身,手中的棍子始終沒有鬆開。昏暗的路燈灑在少女的身上,等她站直了身體,沈蠻終於看清了她的全貌。姜堰走上前,一隻手搭住他的肩膀卻看到他發愣許久。
“沈蠻,她是少爺的人!”
沈蠻沒有搭理姜堰,他走上前伸出手,就在手指伸向她的眼睛時被風露叫住了。
“沈蠻!”
風露的聲音讓沈蠻停了下來,他手上還拿著牛奶一路小跑著過來牽住了夜弦的手。
“弦兒,你怎麼在這裡?”
夜弦看到風露這才有了一點勇氣,她拉著風露往外面有燈光的地方走,這一整天遇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讓她害怕。
“風露,那個男的是誰啊?”
“他啊,他是我哥的保鏢,和堰哥一樣,你別怕他,雖然看著凶了點但他不敢傷害你的,我會保護你!”
沈蠻看她的眼神過於驚悚,夜弦後背的冷汗都淌了幾層抓著風露的手都不肯鬆開。
風露摸著夜弦的手開心極了,便又想著在她面前威風一把。
“沈蠻!過來!”
這二世祖沈蠻真的是從小受到大,要不是他哥溺愛他,他沈蠻也不至於被一個小孩子呼來喝去。
沈蠻和姜堰不同,姜堰是外聘,而他是被風家的老爺子一手帶大,從小就效忠於風家,在風家也有自己的地位。不過自從風爵繼承家業之後,他就跟了風爵,只不過在風爵不知道情況下,他還是得聽從風家老爺子的命令。
沈蠻走到了夜弦面前,燈光下的她白如冬雪,那一張艷絕的臉蛋實在讓人難以忘懷,只是那雙眼睛讓沈蠻想起了一個人,看到她全貌的時候沈蠻更確定了她太像一個人。
風露察覺到沈蠻的視線,他一直盯著夜弦的身體上下掃動,像是在審視這個人,於是直接走到夜弦面前擋住了她。
“看什麼!你剛剛嚇到弦兒了,快點!給弦兒道歉!”
風露牽著夜弦的手,竟然逼著沈蠻給她道歉,霍震可最愛看戲,盯著沈蠻的表情格外開心。
姜堰以為他不會理風露,可惜一秒沈蠻看著夜弦竟然張開了口。
“抱歉,是我嚇到這位小姐了。”
這一聲道歉直接把霍震弄笑,他拍著大腿指著沈蠻笑他什麼時候這麼窩囊了,沈蠻也不理他只是盯著夜弦的眼睛看。
夜弦害怕,看向姜堰求助,他走上前將手中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拉了過來。
“風少爺,我要帶夜弦回去了,少爺很擔心她,你也早點回去。”
“啊?這麼快啊,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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