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爺,我剛剛和你聊過我的身世吧。我再和你聊一點我媽咪吧,她呢,是個血液科醫生一直在白城的鎮醫院裡工作。但在此之前,她是京城醫科大學畢業的,16歲的時候從高中跳級直接進大學,20歲的時候拿了臨床醫學和心理醫學雙博士學位,智商高達160,是個頂尖天才。”
夜弦這一番介紹讓在座的所有人再一次驚諤,她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沒人知道。
“我記得小時候她跟我說的一句話,就是她看普通人的時候總會覺得無法交流覺得在和一條狗對話。”
或許夜弦的囂張是遺傳的,這樣的話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惡意滿滿的嘲諷,可對於一個真正的天才來說就是常態。
“夜弦,你媽如果真是個天才,又怎麼會讓你過得這麼慘?”
厲偌清不信,他不願意相信她更多的秘密,越是發掘越是讓他明白他根本不了解她。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柔弱矮小的女人是如何和一個高大兇猛的黑幫男人生活十年的?還有她明明知道自己身患絕症但還是投保拿到了保險公司的賠償金是怎麼做到的?你以為我那個媽咪是什麼善類?”
夜弦勾著嘴角,藍色眼瞳此刻深不可測。
“心理學博士哎,操控一個男人的情緒和心理,把那個男人當成狗一樣調教,讓他老老實實守在白城十年忠貞不渝,最後就算是死也要帶著他一起死,你說這種女人可不可怕?”
她從來都不平凡,這些男人卻不得而知,只能從她的嘴裡來了解到一點點的她。
“可惜啊,我沒繼承媽咪那種腦子,學了一點點的皮毛在這裡和人玩賭博遊戲!”
夜弦很累了,說得累,回想更累。
夜弦的沉默無人打破,剛剛的緊張又精彩的對決讓他們震撼不已,一個高中生將一個成年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霍震一天栽了兩回。
“這戲大家看得怎麼樣?是不是挺好玩的?”
夜弦掃視著面前的男女,他們表情各異,但她能確定的一點,在座的基本沒有人敢輕視招惹她了。
“好的,既然大家看夠了我當小丑,那各位隨意繼續狂歡吧,我到點要睡美容覺了,拜拜。”
沒有人阻攔夜弦的離開,亦如剛剛沒有人在乎她晚飯有沒有來,只是這派對已經熱鬧過頭也該散了。
厲偌清已經沒了喝酒的心思,萬般煩躁下看起了手機,突然沈夢走到他身邊湊到他耳邊低語了一番。
“直接開進來好了。”
“好的少爺。”
風爵伸了個懶腰看著木卿歌處理霍震手腕上的傷口,夜弦的出現總是帶著不尋常,讓這些平日里無聊慣了的少爺們刺激了不少次了。
“夜弦不在,沒什麼意思了,我要回家了。”
現在也不過十點,放在以前他們在這裡開派對都要鬧到凌晨的,風爵剛起身就看到了遠處開過來的大卡車,所有人疑惑之際夜弦竟然折返了回來。
“我拿個衣服,還有我的瓜,不能浪費。”
秦傾和風露一個拿衣服一個拿瓜,她倒沒注意到庭院里的大卡車。
“夜弦!”
厲偌清叫了一聲,突然將手中的一樣東西扔了過來,夜弦下意識去接,抬起手輕鬆接住攤開手掌一看竟然是一個粉色的車鑰匙。
“看那裡!”
厲偌清指向了那輛卡車,沈夢和小女傭站在旁邊立刻扯掉了卡車上的黑布,此時一輛被透明玻璃封起來的粉色保時捷911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像一個被盒子包裝起來的模型一樣,那輛粉色的跑車車身閃爍著細微的亮光,車頂被綁了一個超大的粉色蝴蝶結,周圍還被各種氣球裝扮,閃爍炫亮的燈光讓在場的所有人為之驚嘆。
“我的天哪!保時捷911!還是定製的閃粉色!”
沈嬌嬌的眼睛在那輛保時捷上根本移不開,這是一件禮物,而且是一樣精心準備的禮物,那上面的粉色絲帶她前幾天還在厲偌清的書房裡看到,他親手打的蝴蝶結放滿了一個紙箱,原來為的就是此刻。
“之前答應過的春節禮物,我都快忘了,剛好4S店送過來,就給你了。”
夜弦望著厲偌清那張傲嬌臉,一時間手裡的瓜和車鑰匙也不知道該拿哪樣,眾人側目而視,都想看看這輛911的主人,原來還是那個被厲偌清嫌棄又格外偏愛的夜弦。
看到厲偌清那張勉強有期待的臉時,沈嬌嬌突然想通了。她來這裡這麼久,雖說是抱著目的來接近他的,可這樣完美的男人還是讓她動了心。白天他不發脾氣的時候說話很平和偶爾也會帶著些溫柔,晚上在夜弦面前又會給她最大的寵愛和奢侈品滿足她的虛榮心,甚至今天一整天他也很禮貌得帶她認識了他的朋友。
可這一切的一切,都比不過身側的那個少女。
她天生奪目,自傲自強,和她比起來,她那些爭寵小心思實在是低賤又無聊,怪不得姜堰不讓她招惹,因為她不僅比不過,還鬥不過。
可就算用手段比過了又怎麼樣?厲偌清從一開始就選擇了她,從她陪伴他的第一個晚上沈嬌嬌就知道了,這個男人不屬於她,只不過是拿著她來氣夜弦,大晚上讓她脫光了自己給自己咬吻痕,住在山莊里的兩周他碰都沒碰過她。
“厲偌清!”
“?”
夜弦站在離他五米遠的地方,她瞥著頭神情淡漠,凝視著厲偌清三秒才說出了話。
“你就這麼喜歡我嗎?”
卡車上的玻璃展櫃里,忽閃的燈光在他的臉上跳動,厲偌清同樣也凝視著她不同於她的遲疑回答得乾脆利落。
“是,我喜歡你!”
那一刻,所有隱藏而未知的愛慕在厲偌清的面前都被打敗,他們只能看著他對她付出,隱忍著自己的愛意說不出口,也比不過他。
“謝謝老闆,我太困了先去睡了。”
她決然回頭,只留下瀟洒離去的背影,沒有多餘的話只說了句謝謝。
或許夜弦愛錢,又或者她不愛錢。總之這個女人,奇怪又獨特,能讓厲偌清為她痴狂。
“看不懂啊,這種女人,真是看不懂!”
風爵嘆了口氣拿起外套起身離開,派對逐漸散了,只有厲偌清無言佇立,姜堰走過來將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阿堰,我今天,是不是又做錯了?”
“算了少爺,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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