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嬌說完便踩著高跟鞋離開了房間,沈夢看著沈嬌嬌離去的背影臉色難看。她曾經也是這麼對待過夜弦,鄙視她的身份,蔑視她的出身。可夜弦和沈嬌嬌不同,她從不在乎言語,甚至有時候對這些冷嘲熱諷滿是遲鈍,而且夜弦幾乎是唯一一個留在厲偌清身邊沒有索求的女人。
慢慢的,沈夢也對夜弦改變了態度,她除了對厲偌清脾氣不好,對待其他人總還是態度清和的,又總是樂於助人,偶爾還會和幾個小女傭一起翻花繩玩兒,就是個十足的小女孩兒。
但這個沈嬌嬌一看就不好對付,夜弦性格直白,如果被這個女人耍心計怕是很難對付。
“沈夢,堰哥呢?”
沈夢還在發獃就聽到門口夜弦的聲音,她探了個腦袋進來問起了姜堰。
“姜先生請假出去了,這幾天都不在,夜小姐有什麼事嗎?”
夜弦一聽面露難色,她思忖了片刻歪著頭說:“我今天做飯啊,堰哥不在你能帶我去菜市場嗎?”
今天周日,照例是夜弦親自下廚給厲偌清做飯的時間。“那我開車送你去吧。”
“會不會耽誤你工作?”
“無妨,現在也不忙,正好我也要出去採購點東西。”
“好,那我樓下等你。”
汽車裡,沈夢開著車看了夜弦兩眼,她高燒退了但腦門上還是貼著退燒貼。
“夜小姐生病就不用做飯了,少爺知道了會心疼的。”
“他心疼個屁,心疼心疼自己吧。”
夜弦每一次聊到厲偌清語氣都是這樣,沈夢都習慣了。
“夜小姐什麼意思?”
“昨晚他跑我房裡撒酒瘋,被我抓…………呃…………算了…………不說他,反正他有人陪也不用我關心。”
沈夢總覺得現在的夜弦和以前的夜弦不一樣了,之前的她對待厲偌清總是帶著些恐懼和討好的,而現在卻敢明目張胆得反抗他,她早上看到厲偌清脖子上的傷原來是夜弦弄的,她還以為是那個沈嬌嬌呢,心中竟然鬆了口氣。
“夜小姐,少爺他還是喜歡你的。那個沈嬌嬌不過就是圖個新鮮。”
“他圖唄,關我什麼事,反正是他說會養著我的,我該吃吃該喝喝,花他的錢坐他的車。”
沈夢總覺得夜弦這樣與世無爭不好,她的清冷是搶不過心機的。
“夜小姐,你就當我多嘴,我看那個沈嬌嬌不是善茬。她是帶著目的接近少爺的,心機和慾望都寫在臉上,現在她住在山莊里肯定想方設法得到少爺的歡心,她肯定會耍心機排擠你,你得小心!”
夜弦聽沈夢的話這才知道厲偌清讓沈嬌嬌住在山莊了,可是這個男人之前還對她說過沒有哪個女人能住進來,只有她被當成小公主一樣養在這裡,一時間夜弦竟然有一種強烈的失落感。
難道,她嫉妒了嗎?
“沈夢,你覺得我該去爭風吃醋嗎?”
夜弦的聲音冷淡得發顫,沈夢瞄了她一眼滿臉擔憂。
“不是說讓您去爭風吃醋,而是很現實的問題。少爺會被別的女人搶走,那些女人多少都帶著目的過來,雖然都是各取所需,可是……………”
“厲偌清不是皇帝,我也不是他的妃子還要學著去爭寵,我生活在21世紀是一個獨立的人,有尊嚴有信念,不求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所以我不屑於和那些女人爭風吃醋,他喜歡誰厭惡誰是他的權利,而且對付那些心機很讓人煩躁。”
沈夢一直很佩服這麼小的夜弦能如此理智,她無求又自尊所以將天平壓到平衡,能和厲偌清面對面站著。
“我明白了,夜小姐果然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又如何,厲偌清習慣了俯視還是將她放在低處。這是夜弦最難以接受的,她不喜歡當一個附屬品,不願意當那種爭風吃醋的女人,她為的不過就是一份平等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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