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奇怪的女孩兒,她的問題千奇百怪,腦迴路百轉千回,突然她又毫無頭緒得問起了他的眼鏡。
“兩隻眼睛都是八百多度,有點高,不戴眼鏡可能會看不清東西。”
“哦,八百…………會看不清東西…………”
原來他一直看不清她,白亦星在她面前從不戴眼鏡,他只說過自己視力差。他說過,他從來不是因為她的外貌而喜歡上她,他說過他喜歡
優秀的她,站在領獎台上閃閃發光的她。
白亦星對夜弦而言,是真正意義上讚賞她愛護她的人。
“怎麼了?”
看著突然失落的夜弦,木卿歌迷惘又害怕,她難道不喜歡戴眼鏡的人,她…………是不是討厭高度近視的人?
“沒事。”
冷漠的一句沒事,折磨男人的心扉,她對他大多數是冷漠的。
夜弦將腿放了下來,她又變成了原本清冷的模樣,對著木卿歌面無表情。
“夜小姐!”
簡晴雲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夜弦轉過頭就看到她對著她招手。
“還有一個小時才出發,我們一起去逛商場吧!”
因為昨晚的事情,簡晴雲對夜弦徹底改觀,她竟然能一打三完勝,如果不是她,或許自己早就被那三個流氓凌辱了,心裡更是湧現出不少
的感激。
此時厲偌清也走了進來,看到夜弦醒了走過來就抱她。
“醒了?去買東西吧,隨你挑,我買單。”
“嗯。”
免稅商場里,兩個女人手挽手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五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像是一大家子。
“女人逛街很累很煩的,要不你們去,我和卿歌坐那邊咖啡廳等你們。”
風爵最煩和女人來商場,才走了一層樓就喊著累要休息,拉著木卿歌就坐在咖啡廳不肯走了。
“懶死你了!”
“卿歌陪我,你們陪自己女人去,我倆孤家寡人抱頭痛哭會兒!”
桌子前,木卿歌輕輕攪動著手裡的咖啡。
“卿歌,你覺得那個夜弦怎麼樣啊?”
風爵問起了他,木卿歌停下了手中的勺子沒有抬頭。
“很漂亮。”
“是漂亮,不過我總覺得這個女人看不清,她很奇怪。”
“奇怪?為什麼這麼說?”
風爵抱著雙臂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木卿歌有些認真
“我一開始以為她只是個拜金女,為了錢和偌清在一起的,可是相處了這幾天我又覺得她不像是單純為了錢。她在玩弄人心,偌清為了她
三天兩頭反覆生氣,最後還犯了病,我從沒見過他這麼寵愛一個女人,難道不奇怪嗎?”
在風爵的眼裡,夜弦是一個目的不純的女人。
“她才17歲,怎麼會呢?”
風爵搖了搖手指,面色神秘。
“別因為她年紀小就覺得她單純,昨晚你也看到了,一個女人,單挑三個男人,能把那麼胖的一個男人打成豬頭,不簡單吧。”
“她學過格鬥,身手確實好。”
夜弦的身手木卿歌見識過,她確實厲害,但遠沒有風爵說得那麼奇怪。
“學格鬥?你怎麼知道?”
“剛剛我問的,我之前還見過她和阿堰動手,蠻厲害的。”
“卧槽?她還和姜堰動過手?她不是厲偌清的女人嗎?”
風爵只覺得神奇,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他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知。
木卿歌想了想還是沒把夜弦毆打風露大鬧暮色的事情說出去,風爵最疼愛這個弟弟,要是讓他知道夜弦把風露打出了腦震蕩,怕是又要鬧
一場腥風血雨。
“我之前見過她一次,那個時候她還沒和偌清在一起,和阿堰鬧了點事情動了次手,後來我就沒見過她,就聖誕再見的時候她已經是他的
女人了。”
風爵臉色複雜,他看人很准,可唯獨這個女人他看不透。
“難道是段位太高了?”
木卿歌搖了搖頭,他也看不懂,他現在看到的夜弦只不過是她的冰山一角。
她隱藏得太深,看不透,摸不到,一雙碧藍的眼瞳毫無情緒又滿是情感。
在干坐了快一個小時后,厲偌清牽著夜弦的手回到了咖啡廳。風爵以為他們會大包小包拎著,結果姜堰就拎了一個紙袋,夜弦脖子上還掛
著個卡通相機。
“買的什麼?相機?”
夜弦咧著嘴拿起胸口的相機晃了晃按動按鍵,隨著一陣歡快的音樂聲,一串泡泡從相機口噴出。
“電動泡泡機!給你們帶了兩個,自己選顏色。”
這樣的夜弦沒人看得懂,這些男人習慣了金錢圍繞的女人,不是他們不相信人性,而是他們見過太多被金錢腐蝕的女人。
而夜弦拿著男人不限額的卡買了幾個電動泡泡機分給了他們,真是奇怪到了極點,讓人都覺得她要麼是真的高段位白蓮,要麼就是真的
蠢!
“你…………就買了個泡泡機?”
“對啊,這個可好玩了!你看!”
夜弦擺弄著手裡的泡泡機,笑著對著風爵噴泡泡,純真可愛,一點都看不出有任何的心機。
厲偌清似乎習慣了,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看著她開心。他知道,哄夜弦的方法永遠都是最簡單最單純的。
“好了,別玩了,我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