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偌清的臉隨著他翻出來的各種試卷越發陰沉，52分，44分，60分……………
厲偌清一開始還是隱忍的狀態，可當他翻到一張寫著20分的數學試卷時，他忍不住了。
“20分，夜弦，你什麼腦子？數學給我考20分！我他媽給你請的2000一小時的家教就教會你考20分？”
厲偌清暴跳如雷的聲音響徹整個甲板，風爵剛剛還在刷手機被厲偌清一聲怒吼嚇得手機都沒拿穩掉了下來。
“什麼情況？”
凌渡掐滅了煙頭看著前面的厲偌清一臉笑
“偌清給那個女人請了家教，結果數學考了20分。”
風爵一聽就來勁了，手機都來不及撿就想看看對面笑話。
夜弦也被厲偌清嚇了一跳，攥著筆哆哆嗦嗦不敢說話。
“你啞巴啊？怎麼回事？啊？這20分是什麼意思？你怎麼不給我考個個位數呢？嗯？”
男人的語氣太像班主任了，不對，比班主任還要嚴肅，教導主任都沒他這麼凶。
“這套卷子難嘛……………班上第一也才80分，滿分120呢…………”
“你還狡辯！”
夜弦抬起頭，只覺得這個男人無理取鬧，是他要她解釋了，解釋了又說她狡辯，真難伺候！
厲偌清氣得手都在抖，他攤開卷子仔細看了幾道題修長的手指在卷面上摩挲。
“這幾條很難嗎？啊？這不是最簡單的方程運算嗎？你為什麼做錯了？”
夜弦現在就是案板上的肉，肉體上的支配也就算了，學習上也要被這個男人掌握。
“我算錯了…………其實我會的…………”
“會你還算錯！豬腦子！”
厲偌清毫不留情，他可是給夜弦花了錢請家教的，有的是資格罵她。
“……………”
此時的夜弦像一隻做錯事情的兔子縮著身體柔柔弱弱，換都不敢大聲講，可算給厲偌清找到一個撒氣的理由，他自然要好好整治她。
“還有這幾條填空題，我連筆都不用拿就算出答案，你寫了個解抄了下題目就空在這裡，你在想什麼？”
“……………”
躺平認嘲是夜弦唯一的選擇，所以她沉默。
“回答我！你做題的時候腦子裡在想什麼！”
夜弦大氣不敢出一聲，低著頭抿著唇半天才說一句話。
“我…………不聰明…………”
“不聰明？你哪裡不聰明？啊？夜弦，你不是挺厲害的嗎？騙了我幾次，整天裝瘋賣傻以為我不懂你那點小心思？”
他一直都懂，只是不想戳穿。
夜弦真不想為其他事情吵架，她不過就是寫個作業就要被找麻煩，心裡又怕又煩。
“我再檢查嘛，我繼續寫，你別罵我了…………”
乖巧的夜弦終於讓厲偌清稍微減了點氣，他靠到椅背上盯著夜弦寫試卷。
“失望不知道哪個單詞？沒學過？”
“學過…………但是忘了…………”
厲偌清氣得直想拍桌子，這種他小學就學爛的單詞，夜弦高中了還不記得！
“disappoint！”
“哦哦，disap…………”
夜弦攥著筆，單詞寫了一半，寫不下去了，厲偌清原本就暴躁，再加上夜弦這種恨鐵不成鋼的爛成績幾乎要暴走。
“d i s a p p o i n t！”
厲偌清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給夜弦念了出來，現在的他可以說是非常disappoint的了。
夜弦低著頭一個字一個字寫下去，正當她以為自己寫正確時，厲偌清的手還是拍在了桌子上。
“這是什麼詞？名詞還是動詞？”
“啊？”
夜弦一臉懵逼，抬起頭茫然的眼神讓厲偌清快要崩潰。
“我問你disappoint是名詞還是動詞！”
“好像是…………動詞…………”
“那你寫個什動詞？上面要的是動詞嗎？啊？失望是動詞嗎？”
“是名詞…………”
“那你愣著幹什麼？改啊！”
風爵一邊看一邊搖頭，臉上的神色複雜極了。
風爵：“哇，這年頭，厲偌清還當起英語老師來了？”
凌渡：“他也是有閒情逸緻的，不過看這樣子，快殺人了吧，那女人看起來太笨了，試卷就考20分。”
風爵：“那也不至於這麼暴啊，還管自己情人的學習成績？難道還要送去考大學嗎？”
凌渡搖了搖頭表示不懂，風爵吸空了飲料看著厲偌清輔導自己的女人寫作業著實覺得有趣。
“果然啊，這種太漂亮的胸大無腦，不過要腦子也不好，聰明的不好睡！”
紈絝公子，世俗又濫情，25歲的風爵過了25年的人上人生活，面對女人從不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