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將的時候,厲偌清都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牌桌上輸輸贏贏,幾圈下來桌子上的籌碼也變得越來越多。
“胡了!今天運氣好,給錢啊!”
風爵抓起手邊的籌碼往前一扔,泄氣一般靠在椅子上又點了根煙猛抽。
“不玩了,累死了!”
“玩不起啊?風爵?”
厲偌清一塊籌碼一塊籌碼得堆到自己的籌碼上,臉上早就笑開了花。
“最近運勢不好,連A市郊區那塊地的開發權都丟了,煩得很。”
厲偌清抬起眼,看著風爵頗有深意。
“葉家搶的吧?”
“不然呢?你還別說,那個葉家也就那麼點資產,怎麼就能搶走我的項目?”
“估計是找了政府的關係耍了手段,A市那邊我倒是有個靠譜的關係,到時候幫你調查一下,也算我今天不白贏你。”
“那就先謝謝你咯!”
得到厲偌清的幫助,風爵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他翹著二郎腿吞雲吐霧。厲偌清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十一點五十六分,還差四分鐘就是聖誕節了。
厲偌清站起身輕輕走到夜弦身邊,他彎下腰用兩根手指戳了戳夜弦的臉蛋。
“寶寶,醒醒。”
“…………”
她睡得很死,又因為太困根本不想醒過來。
“寶寶,醒一醒,要去看煙花了。”
“嗯…………”
夜弦扭動著身子翻了個面不肯醒過來,厲偌清直起腰嘆了口氣又坐到了沙發上想抱起夜弦。
“嗯…………不…………困困…………”
“醒一醒,看煙花,寶寶不想看聖誕煙花嗎?”
“不要…………要睡覺覺…………”
夜弦不想睜眼,不想起床,她就想繼續睡下去,身體都沒完全發育好的少女總是嗜睡。
“寶寶,再不醒我就打你屁股了!”
夜弦被厲偌清弄得心煩氣躁,索性雙手捂住屁股繼續縮在沙發上睡覺。yⓤⓢんⓤщⒺи.cΘм()
“嘶!你是不是不起來?”
厲偌清很明顯有些憤怒了,他嚴肅得看著縮成一團的夜弦,剛剛的溫柔蕩然無存。
“我不看,我要睡覺…………”
反正夜弦就是不肯醒,就一直捂著自己的屁股扭得跟個麻花一樣。
“這小丫頭這麼任性啊?這都敢惹他?”
風爵抖著腿看著眼前的好戲,他倒想看看這個夜弦能讓厲偌清縱容到什麼程度。
“夜弦,你不聽話是嗎?”
“呼…………呼…………”
夜弦哪裡會管生氣的厲偌清,轉頭就呼呼大睡,男人的臉都快黑了,剛想一腳踹在她屁股上,一旁的姜堰就舉著被冰塊浸濕的雙手走了過來。
“我來吧,少爺。”
冰冷徹骨的溫度讓昏睡的少女瞬間清醒,姜堰雙手手掌里還藏著冰塊,貼在夜弦的臉上凍得她臉蛋生疼。她猛地睜眼抬起拳頭就往姜堰臉上打,只可惜被姜堰緊緊握住,藍色的眼眸里滿是憤怒和埋怨。
“大晚上不讓人睡覺,會遭天譴的!”
“在我被天譴之前,先讓你屁股開花好不好?”
厲偌清的威脅很奏效,她蹭得一下子站起來躲得老遠。這個男人每次教訓她都愛打她屁股,不算太狠也不算太輕,反正能把夜弦製得死死
的。
“我起了,別打屁股。”
夜弦終於有了聽話的意思,厲偌清招了招手她只能走過去。
三個男人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幕只覺得非常神奇,這小丫頭似乎並不害怕惹怒厲偌清,甚至特別任性,關健打屁股這種事情,哪裡像一個金
主和情人該有的事情?又不是情趣。
厲偌清雖然生氣但還是拉著夜弦去了外面的甲板,時間快到了,就剩一分鐘了,他安排的巨大煙花秀就要開始了。
船艙外的江風冰冷得讓人發抖,夜弦站在甲板上剛想回頭一件溫暖的外套就裹在了她的身上。夜弦微怔抬起頭就看到了厲偌清的眼睛,他
不生氣的時候真是又溫柔又好看。
“別看我,看天上。”
砰!
呲啦……………
黑暗的天空中升起一團火焰,在達到頂點之後砰得一聲炸裂開來,夜弦只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火焰,在沉寂了五秒之後,整個天空嘩得炸開
無數花火,面積之大幾乎可以照亮她能看到了的一片天空。
五顏六色的火樹銀花在黑暗中綻放,就算轉瞬即逝,也絢爛到讓所有人為之驚嘆,美得不可思議。
正當夜弦以為結束之時,嘶啦!又是一聲,剛剛還綻放的花火瞬間再一次化為銀白色的流星雨往下墜落。
夜弦從沒見過如此漂亮的煙花,她仰著頭,興奮得指著天上的花火激動的像個小孩子。
遊艇上所有的人都在駐足觀看,這樣絢爛奢華的煙火幾乎照亮了S市一整個上空。
“喜歡嗎?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
“為我?”
夜弦不敢低頭,她望著漆黑的夜空被火光照亮,聽著他的話更是手足無措。
“我不想讓你總看著漆黑的夜空,所以,我把天空染成了五顏六色,讓我的小公主不再孤獨仰望。”
他真好,好到讓夜弦產生了愧疚。
“少爺,為什麼?”
“叫我阿清。”
“阿清…………我不值得你…………”
“我覺得值得就好,弦兒,愛我吧。”
如果這個人在做戲,那也未免太真情太認真了,夜弦迷茫,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厲偌清。如果他一直傷害她,她會繼續恨下去,可
如果他愛她,她又如何能做到去憎恨呢?
少女的身體被男人緊緊擁著,這樣的景象像極了愛戀的情侶,般配又深情。
木卿歌的眼睛從一開始就在夜弦身上,可最後還是看向了煙花,他始終晚了一步,只能看著自己的好兄弟深吻著他為之心動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