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第三天,厲偌清正在會議室開會,張志遠來到盛御的樓下要見厲偌清,但他沒預約,也不懂什麼預約一直站在門口等,還是姜堰看
到他才請上了樓。
姜堰告訴了還在開會的厲偌清,但他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理會繼續開他的會。
在乾等了兩個小時后,厲偌清這才姍姍來遲,剛進門就擺出一副熱情的樣子打招呼。
“這不是張局嗎?今日怎麼這麼空來我這小地方看看?”
張志遠在這裡干坐了很久看到厲偌清后就想說夜弦的事情,可他還沒張口厲偌清就搶先了話頭。
“阿堰,你怎麼做事的?張局來這麼久一杯茶都不煮一下!快點,把之前那盒上好的雨前龍井拿過來!別怠慢了張局!”
姜堰連忙擺出道歉的樣子陪著厲偌清演戲
“對不起,是我招呼不周了,還請張局不要見怪!”
張志遠一眼就瞧出他們之間的戲碼,他退休之後早就不是他們口中的張局,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子。他們演了半天的戲又讓他等了兩
個小時就是為了一個下馬威而已,縱橫官場多年,他走過的橋看到過的手段和陷阱太多。
“厲老闆,我老頭子退休了,不是什麼張局了。”
厲偌清坐到沙發上開始煮水烹茶,同樣是老奸巨猾的屬性,他一個商人手段和方法只會更狠。
“張局別這麼說,之前暮色酒吧的事情也是靠著張局不追究才安穩下來的,我還沒好好謝過您呢,您好像之前就退休了,這段日子家裡快
搬遷了吧,街道辦拆遷辦公室那邊給的補償款可還行?”
厲偌清最後還是選擇了多花一個億來趕走張志遠,他太著急逼走所有保護夜弦的人了,當她真正孤身一人時,這隻可憐的小白兔就完全掌
握在他的手中!yùsんùωù.νǐρ()
“厲老闆,我來這裡不是為了什麼拆遷,我只是一個不中用的老頭子,我是來為了夜弦求您的!”
張志遠竟然用起了敬語,一個前任局長竟然為了一個小女孩兒對一個25歲年輕男人哀求。
“張局不必如此,我和夜弦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您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還是少操心的好!”
“她才16歲啊!那麼小,那麼可憐!她無父無母,沒人關心她沒人愛護她!只能靠著到處打架來保護自己!厲老闆,我老頭子求您!放過
她!”
張志遠聲淚俱下感人至深,厲偌清皺著眉頭看著他,他不會願意放過夜弦的,可眼前這個老頭子也不好處理,他最怕這個老頭子也倔強起
來一頭在這裡碰死。
“我知道她可憐,我只是想把她帶回去好好養著,我有錢可以供她上很好的學校,不需要非要那麼辛苦地考體院,只要有錢什麼名牌大學
不能上?”
張志遠聽著他的話就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會輕易放過夜弦的,前幾天他已經傷害到了她,如果再繼續放縱下去,他害怕這個男人會做出更
恐怖的事情。
“厲老闆!你當真不願意放過弦兒?”
“不是我不放過她,我只是想給她更好的生活,她是一個孤女,我又不是奪取別人家的孩子,我在幫她啊!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我要害她
呢?”
張志遠再也聽不下去這樣的詭辯,他猛地一下子站起來,顫抖著手指著厲偌清憤恨道。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弦妮兒漂亮,你這種噁心的男人就想著霸佔她!我告訴你!不以為是什麼老闆就能一手遮天!在這
里,在中國!法律至高無上!你再敢傷害她一下試試,我一定會拼了我這條老命和你斗到底!”
厲偌清氣得連手上的茶杯都捏碎了,鮮血順著茶水落在地毯上,張志遠警告完就憤恨地往外走,厲偌清氣得要死卻強忍著不爆發,可就在
張志遠出門的那一剎那,他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挺挺地栽倒下去,姜堰眼疾手快上去扶住了張志遠,厲偌清頓感事情不妙連忙跑過去查看,張志遠臉
色蒼白渾身僵硬,兩個男人立刻慌了趕忙打電話叫120。
夜弦聽到張志遠中風倒在盛御時,暴怒讓她徹底發了狂,她先去了醫院看到了躺在ICU插滿管子的張志遠,然後在身上藏了三把美工刀來到
了盛御的樓下。
這裡的前台早就認識夜弦了,她們也見過夜弦坐上厲偌清的車和他關係匪淺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就讓她直接上去了。
厲偌清剛打完電話安排好ICU所有的費用,姜堰也出門去找專門的腦科專家為張志遠治療,當夜弦站在他面前時。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張憤怒
到猙獰的臉。
“厲偌清!你這個惡魔!有什麼就沖我來!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人!張爺爺都退休了!他已經不是局長了!根本沒辦法威脅到你!你為什
么要害他!”
“我沒害他!是他自己來找我,自己中風倒地的!我第一時間叫了120!你卻在這裡怪我害他?”
夜弦怒上心頭根本不會聽厲偌清的解釋,她袖子里還藏著一把鋒利的美工刀,今天她要殺了這個男人,就算是犯罪她也不願意放過這個人
渣!
“厲偌清!你去死!”
鋒利的刀片劃開了厲偌清的襯衫,一條血縫逐漸流出紅色血液,厲偌清看傻了,他看著眼前拿著刀準備殺他的女人徹底傻了,她恨透了
他,竟然拿著刀大白天的來公司殺他!
“夜弦!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夜弦拿著刀對著厲偌清惡狠狠地瞪著他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厲偌清,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面對有身手又帶著武器的夜弦厲偌清的勝算並不大,他盡量和她拉開距離,趁著夜弦暴怒步伐紊亂的時候一個肘擊打掉了她手裡的刀。失
去武器的夜弦在厲偌清面前不足為懼,他一把抱住夜弦的身體用盡了全身力氣壓在了沙發上,可正當他想要逼著夜弦冷靜要和她好好說話時,小腿
突然傳來一陣刺痛,藍色的西裝褲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夜弦身上還有一把刀!
“夜弦!你發瘋了!”
“厲偌清!你傷害張爺爺!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隱藏在基因里的暴虐和殘忍是天生的,厲偌清第一次見到那麼兇惡的眼神,幾乎要毀掉自己的靈魂一般,如同地獄里的惡鬼,在人間瘋狂
潑灑自己的憤怒。
就在厲偌清被那把刀刺中的前一刻,姜堰兩隻手抓住了夜弦的衣服,一個膝蓋側踢一米七三的夜弦飛出好遠瞬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姜堰
踩著夜弦的手腕逼迫她鬆開了手上的刀,小桃嚇得瑟瑟發抖被厲偌清趕了出去。
姜堰拿著數據線捆了夜弦的手腳扔在地板上,姜堰幫厲偌清查看傷勢,還好只是輕微划傷,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躺在地板上的女孩兒被
剛才那一腳踢得口吐白沫痛苦呻吟。
姜堰看著瘋狂的夜弦覺得這個女人不可以再留著了,不管厲偌清如何喜歡她,這麼危險的女人不可以留在這個世上!
“我找霍震來處理掉她!”
“處理?”
“綁上石頭沉江里不會被發現的!”
厲偌清還在查看傷口一聽姜堰要殺了夜弦立刻出來阻止
“不行!你不能殺她!”
“少爺!你要任性到什麼時候!這個女人都拿著刀要來殺你了!你昏了頭要留下她!”
“她和我有誤會!她什麼都不知道以為是我要害那個老頭子!我們把話說清楚就好了!”
“少爺!你到底在想什麼!她要殺你啊!三把刀!她身上拿著三把刀!如果我晚點來!剛剛那把刀已經在你身體里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姜堰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這個女人要殺要剮是我來決定的!”
姜堰憤怒地盯著厲偌清,在僵持了半個小時后姜堰妥協了。
夜弦被捆著扔在了地上,厲偌清走過去的時候她發了狂似的要張口咬他。
“夜弦!你冷靜一點!”
“厲偌清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夜弦對著他破口大罵,姜堰嫌吵扯了自己的領帶堵住了她的嘴。
少女嗚咽著掙扎,厲偌清坐到沙發上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血看著她沉聲道。
“夜弦,我沒害他,他中風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原因,我從頭到尾沒碰過他一下!”
“唔唔唔!”
“今天你拿刀想殺我,知不知道這件事後果會有多嚴重!”
“唔唔唔!”
“你不信就自己去問醫生!我厲偌清夠狠但不至於自己做的事情不承認!”
夜弦瞪著藍色的大眼睛兇惡極了,她倒在地上不停地喘,在厲偌清確認她冷靜下來可以交流之後扯掉了她嘴裡的領帶。
“就算不是你做的,也是因為你張爺爺才中風的!”
厲偌清壓著眼神眸色發冷
“所以你就是想把這件事算在我頭上?”
“是!厲偌清!都是你的錯!”
厲偌清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美工刀慢慢走到夜弦的面前,白色的襯衫上染上了鮮血,男人蹲了下來拿著美工刀對準了夜弦的臉。
“夜弦,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算在我頭上吧,我就是要折磨你得到你,為此不惜一切代價,錢也好,人也好,只要能讓你痛苦,讓你在
我的腳下苟活,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鋒利的刀片只差一毫米就割開少女的臉,她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瘋狂的男人,互相仇視互相折磨,最終一起走向滅亡。
夜弦被姜堰丟出了盛御,她佝僂著背捂著肚子艱難離開,厲偌清拿著那把美工刀站在頂樓死咬著牙逞強。
他只是想得到她而已,可事情卻發展地越來越壞,她不止恨他,現在都已經拿著刀來殺他了,他喜歡的人變成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