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以為厲偌清有了新歡就不會再來找她麻煩,卻沒想到第二天他就把她堵在了學校巷子里強吻。
“夜弦,你沒有心嗎?”
紅透臉的夜弦低垂著睫毛歪著頭滿不在乎
“對你,沒有!”
“你!”
他真的好想掐死她,她死了自己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夜弦!你真是夠下賤!別人怎麼罵你羞辱你你都不在乎是嗎?”
“不是不在乎,而是他們說的都是事實,你說的也是事實,厲偌清,我就是不配,我人窮下賤還賣身,我是婊子,你放過我這種婊子好不
好?”
男人的臉因為憤怒越發猙獰,他氣極了五臟六腑都在震動。他說不出話,可又不願意被她看到自己脆弱的樣子,男人低下頭捧著她的臉繼
續深吻,夜弦掙扎著含糊不清的拒絕。
“不要…………別碰我!別拿吻過別人的嘴碰我!”
這一刻,厲偌清的心裡湧出一絲絲的喜悅,他抬起頭盯著小臉噗紅的少女輕聲地問。
“弦兒你吃醋了是嗎?”
“沒有!”
“我沒吻過那個女人,我只吻過你,我以後也只吻你!”
厲偌清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來安慰自己,他認為夜弦是吃醋了,吃醋就是喜歡他的表現,他低下頭繼續吻她,夜弦習慣了被他剝奪除了順從
她也沒有任何選擇,她只希望厲偌清滿足之後能放她走。
夜弦被吻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厲偌清拔掉了她的發簪,小小的唇在男人的口中反覆玩弄,他今天溫柔了許多輕咬著她的舌尖對著她的耳朵哈
氣還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情話。
“弦兒,你喜歡我吻你對不對?”
“不喜歡!”
“不喜歡你臉紅什麼?嗯?”
“我幹啥都臉紅,還容易哭呢!”
“我知道你容易哭,第一次的時候你哭得好可憐,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心疼!”
“你能不能別說之前的事!我不想提以前,厲偌清,你都有了新歡,為什麼還不願意放過我?”
這個男人的倔強不比自己少,如果不知道他的本性,或許真的會被這份深情欺騙。
“我最喜歡的是你啊,弦兒,你跟我回去,那個女人我立馬打發掉!”
“渣男!”
“我渣?你自己去問問那些女人,你以為她們願意陪我的目的是什麼,錢,權,地位,她們想從我身上拿到就自願付出代價,我有什麼
錯?我逼她們選擇了嗎?”
他詭辯歪理,夜弦看著他還是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知道交涉無用。
“厲偌清,我不管她們自願與否,我告訴你的是我不自願!”
夜弦奮力甩開厲偌清的手臂,她厭惡極了這個男人,不管是從三觀還是精神。
看著夜弦甩開自己的絕情模樣,厲偌清第一次在外面發了火,他一腳踢倒巷子里堆放的竹竿,又一腳踹飛了旁邊的籮筐,剛曬完的核桃散
落在水泥地上,厲偌清發了狠一腳踢飛地上的核桃,夜弦被竹竿落地的聲音所吸引轉過頭的瞬間,一顆彈飛的核桃在被牆壁反彈之後重重地砸在了
夜弦的左眼上。
“啊!”
夜弦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慢慢蹲了下來,厲偌清看著她捂著眼睛的手掌慢慢滲出鮮血,他慌了連忙跑過去抱她。
“弦兒!弦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看到!弦兒!你讓我看看!”
夜弦捂著眼睛疼痛難忍,她到現在還是恨著這個男人抽出手一把推開他。
“你別碰我!”
“弦兒!你冷靜點,我送你去醫院!我們去醫院!”
從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厲偌清慌張成這樣,他做錯了事從來都沒有這般自責過,今天因為他,夜弦的眼睛可能不保,他快急死了!
酒紅色的法拉利在大街上狂奔,他已經闖了好幾個紅燈這才把夜弦送到了醫院,厲偌清抱著夜弦拿著病曆本看著她滿是手掌的鮮血急得眼
眶都紅了。
“弦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想到!”
做錯事的孩子在乞求原諒,明明都是個成熟的男人了,可是連挂號都不會,跑了半天才找到急診醫生。
“小姑娘把手拿下來,我看看傷口。”
夜弦緩慢將手放了下來,高聳的眉骨下左眼全都是血,厲偌清看著嚇得都不敢說話,他下意識以為夜弦的眼睛被自己弄壞了。
“小姑娘眼睛疼嗎?”
“嗯。”
“這血太多了,先清創看傷口啊,要是疼得厲害就說出來。”
“嗯。”
醫生拿著棉球開始清創,厲偌清站在旁邊滿臉焦急和害怕,棉球擦掉了一大部分血跡這才露出了眉骨上割裂的傷口。
“試試看能不能睜眼。”гòúSんúωú2.⒞òм()
夜弦顫抖著眼皮勉強睜開了一點,眼睛還是很疼沒辦法完全睜開。
“醫生,她的眼睛會不會壞掉啊?”
“這個要看清楚呢,不好說。”
“那壞掉了要怎麼辦啊?”
“壞掉了只能摘除裝義眼呀,不過要看損壞程度。”
醫生說完,厲偌清腦子裡所有的結果都過了一遍,懊悔之下厲偌清又犯起病來,他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手臂,肉體上的疼痛能讓他緩和精神
上的痛苦,他害怕做錯事情,一旦選錯他會陷入無盡的自責和愧疚,亦如當年和姐姐吵架賭氣一氣之下跑出門,結果姐姐在找他的途中被捲入槍戰
死在他的面前。
醫生擦乾了夜弦臉上的血,她半睜著藍色的眼瞳發紅淌淚,醫生掰著她的眼皮仔細查看,在觀察了很久之後長呼了一口氣。
“眼球表面沒損傷,流血原因是因為眉骨的傷口。幸好你這眉骨夠高,眼窩也深,要是平一點,你這眼球可就危險了!被什麼東西砸的
嗎?”
“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