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歌很明顯聽到了厲偌清牙齒打顫的聲音,現場只剩下八個人。
夜弦,風露,厲偌清,木卿歌,姜堰,花蓉,林綺夢,楊安妮。
這八個人有著極為複雜的各種關係,在燈光亮起來的那一刻,他們全都亂了。
“夜弦!你在做什麼!”
風露聽到了厲偌清的聲音,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兩個救星。
“厲哥!木哥!嗚嗚嗚…………救救我!這個臭女人打我!嗚嗚嗚…………”
夜弦並不知道風露和厲偌清認識,看著他有些茫然了。
夜弦:“啊,你們認識啊?”
風露:“厲哥!厲哥!救我!這個婊子打我!臭女人!你死定了!再不放開我,厲哥一定會宰了你的!”
厲偌清:“夜弦!你他媽給老子放開風露!”
木卿歌:“偌清你認識她?”
厲偌清:“何止認識!”
風露更是一臉懵,他還被夜弦揪著後腦勺的頭髮呢發出一聲靈魂的拷問。
風露:“厲哥認識這個臭女人嗎?”
厲偌清:“風露你怎麼又認識她?”
風露哪裡敢說自己主動搭訕被打的,只能接著哭。
風露:“嗚嗚嗚…………這個臭女人的姐姐拿酒潑我,現在還打我!嗚嗚嗚…………厲哥快救我!”
林綺夢:“賤男!誰讓你侮辱我妹妹的!活該被打!”
風露:“草你大爺!你和你妹妹都是婊子!臭女人!我叫我哥殺了你們!你們給我等著!賤婊子!臭女人!不得好死!啊!”
風露還想繼續罵,結果夜弦抓著他的頭髮,另一隻手啪!打在他的臉上,一聲慘叫之後,風露的鼻血飆出來了,他腦瓜子嗡嗡作響疼得直
哭,姜堰急得就想衝上去卻被夜弦抬起手威脅起來。
夜弦的聲音沒了往常的軟糯,在此刻顯得異常冰冷兇狠。
“風露,嘴巴放乾淨點,不然我就打到你說不出話!”
風露是真的怕了夜弦,他嘴巴里滿是鮮血哪裡還敢叫囂只能拿著哀求的眼神看著眼前兩個救星。
此時的木卿歌站在原地根本搞不懂現在的情況,眼前這個金髮的少女不就是前幾天見到過的那隻混血小兔子嗎?她為什麼會抓著風露的頭
打他?гòúSんúωú2.còм()
木卿歌:“這位小姐,別動手!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能不能先放開他?”
夜弦:“關你屁事!”
這隻兔子沒對他說過話,木卿歌萬萬沒想到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句。
木卿歌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這位小姐,我記得上次我們見過面,我是還你鞋子的那個人,我姓木,叫木卿歌,你先別衝動,我是
這家夜店的老闆,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和我說,我來幫你解決可以嗎?”
夜弦第一次知道原來眼前這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就是這家夜店的老闆,但不管誰是老闆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她今天做的事情已經
完全超乎了她能承受的範圍。
夜弦:“你能解決什麼?”
木卿歌:“你想要什麼?”
夜弦轉動了下眼珠,她想要全身而退,不過現在看來不太可能,她今天不止落在風家手裡,還會落在厲偌清手上,他可有著成千上萬種方
式折磨她,但至少要保住林綺夢。
楊安妮和林綺夢還在拉扯,夜弦叫了一聲姐姐她才鬆開了楊安妮的長發。楊安妮臉都快被刮爛了,她哭哭啼啼地跑到厲偌清身旁抱住了他
的手臂委屈地直掉眼淚。
“厲哥哥,夜弦讓她姐姐打我,還抓爛我的臉!嗚嗚嗚,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呸!賤東西!你還敢惡人先告狀!”
林綺夢走到夜弦身旁,這兩姐妹在一起生活那麼久,其實很多方面都很像。
厲偌清對眼前的夜弦恨得牙痒痒,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大膽,竟然敢在暮色鬧出這種大事!
“夜弦!不要逼我讓阿堰打死你!”
夜弦冷哼了一聲,根本不在乎。
“厲偌清,姜堰敢上前一步,我就扣掉他一隻眼睛!”
風露抬起臉,就感受到夜弦修長的手指按住了他的眼球,他哇地一聲又哭了出來。這個女人兇狠地像只豺狼,剛剛那一巴掌打得他腦瓜子
都快沒意識了,鼻子里全是血,狠地不行,她現在威脅要扣他眼珠子可能真的就下手了。
“啊…………厲哥!厲哥別!我不想當瞎子!她真的會扣掉我眼睛的!嗚嗚嗚…………”
要不是這幾天厲偌清忙於工作,沒時間想方法這麼夜弦,他怎麼可能站在這裡抓著風露當人質威脅他!
現場亂做了一團,風露在哭,楊安妮在哭,夜弦在威脅,木卿歌在安撫,花蓉在旁邊求,一切都亂了套,他根本分不清這些人到底要做什
么。
“都給我閉嘴!”
厲偌清一聲怒吼,整個場子的聲音都停了下來,楊安妮還抓著他的胳膊企圖用柔弱來獲得同情,可厲偌清冷冷地推開了她,眼神中滿是不耐煩。
“你給我閉嘴!”
楊安妮哪裡敢惹他,乖乖閉了嘴,啜泣都不敢發聲。
厲偌清走上前,他查看了風露大致的情況,除了剛剛打出的鼻血,他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應該只是被夜弦控制住了而已。
“夜弦,你想要什麼?提出來!”
夜弦到現在只是控制風露沒有對他造成大的傷害就說明她想拿風露換取一些利益或者其他條件,那麼他就有談判的機會。
夜弦看著眼前的厲偌清,她不相信這個男人,她也同樣不相信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她在構思,在想著要如何用最優的辦法脫身。
可先到最後她還是只能保全林綺夢,讓自己一個人承擔這份後果。
夜弦沒有搭理厲偌清,反而直直看向了木卿歌。
“喂!你是暮色真正的老闆對吧?”
“是!”
木卿歌大步向前走,夜弦扣緊了手上的風露,他呻吟一聲木卿歌就不再敢往前走。
夜弦看到了木卿歌眼中的慌張和害怕,他和厲偌清不同,似乎對風露受傷很是在乎。
“既然你是老闆,那我和你談。”
厲偌清被夜弦氣得火冒三丈,這個女人竟然完全無視他,要和木卿歌談!
“夜弦!你有什麼資格談條件!你在這裡砸場子,知不知道會死幾次!”
夜弦冷笑一聲,她早就被厲偌清逼入了瘋狂境地,她是沒有資格,可她手中抓著的籌碼有資格!
風露被夜弦強硬著扯著頭皮提了起來,碧藍色的眼睛里充滿了囂張和不屑。
“我是沒資格,但是這個風露有!木卿歌是吧,既然是你的場子,那麼我和你談,我可以放了這個風露,但是你需要對我做出保證,在座
的各位,做個見證!”
這樣的夜弦讓木卿歌都為之驚嘆,他沒想到那隻可愛的小兔子原來還有這麼霸氣的一面。
“好,我和你談,也可以做出保證,但我需要先聽你提出條件!”
夜弦掃視著周圍所有的人,她仰起頭垂著眼以一種極為高傲的姿態看著風露說道:“今天這個風露是我打的,我夜弦一人做事一人當,不
關我姐姐的事情,同樣也不關花蓉的事情,要追究也好,要尋仇也罷,都沖著我來,不關她們兩個人的事情,讓她們走!”
花蓉怎麼也想不到,到了這種地步,這個16歲的小女孩兒竟然如此講情義,她不僅撇掉了林綺夢的責任,還撇掉了她身上的責任,可是她
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她之前也幫助過厲偌清折磨她,到現在她卻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