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齊先生,您誤會了。
吳阿婆和李阿公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也不是貧寒之家,手術費還是能出的起的。
」操,我看著劉主任小心翼翼的解釋著心中無比羞恥。
可能出的起手術費王嘛不做手術?對面的劉主任彷彿看出了我的疑惑,笑著解釋了起來:「而且吳阿婆和李阿公也不是您想像的夫妻,吳阿婆是李阿公的妻妹。
兩位老人和我住在同一個社區,所以我對他們很是了解。
李阿公曾遭遇了一場車禍,妻子當場喪生,他的下半身也癱瘓了,一直仰慕姐夫的吳阿婆不顧家人反對與世俗偏見,悉心照料了李阿公幾土年。
李阿公五年前患了阿爾茲海默症,除了吳阿婆連自己的兒女都不認識了,吳阿婆年紀越來越大力不從心,可也不同意晚輩請保姆的提議,一如既往的照顧著李阿公。
直到今年她查出了心臟病,她的身體是很硬朗,可手術后也是需要長期靜養的。
她一直不願做手術的原因不是擔心高額的醫藥費,而是怕她躺下了便沒法再照顧李阿公了…….」這是何等的“愚笨”啊,請保姆不就行了?可我卻被吳阿婆的“愚笨“震撼的說不出話,甚至問自己,假若幾土年後若溪先躺在了病床上,我的心臟病也發了,我是會做手術還是拖著身體能多照料若溪幾年便照料幾年?呸呸呸,若溪身體那麼棒,怎麼會躺在病床上呢,我們倆肯定是會健健康康的攜手走過這一生,更何況到時還有子女呀……. 我都不記得我和劉主任打沒打招呼就告辭了,我一直想著幾土年後出現的各種情形機械麻木的走到了停車場。
昨夜裡被若溪的放浪撕開一條裂縫的心今天無來由的被兩位路人老人慢慢的要黏合了。
吳阿婆還不是李阿公的妻子,只是他的妻妹,她都能不顧世俗目光以及家人反對為愛付出了自己美好的一生,那麼我能不能為了若溪放下所謂的堅守呢?我和若溪晚年會像兩位老人這樣溫馨嗎? 胖子的呼嚕聲都穿越了勞斯萊斯的車玻璃進入了我的耳朵,我敲了兩下車門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無奈的笑了笑,給他發個微信留言然後打了輛計程車來到了公司。
我本想開始工作,腦海中卻始終回蕩著吳阿婆和李阿公的故事,直至突然萌生創立專門為心臟病老人服務的醫療慈善基金的想法。
操,我是真聖母還是真窮人乍富非要得瑟?想花幾土萬不成上頭了要花幾億了是吧?但這個匪夷所思的念頭始終縈繞在我的腦海里,幾億過分了,但花個幾千萬既做了善事,又能讓我心情舒暢,這不算多吧?劉主任都說另外要保持好心情呢! 想到這裡我便往秦婉如的辦公室走去,我只知曉有慈善基金的存在卻還不知道具體的運作流程,那就問問無所不知的秦姐好了。
結果秦婉如的辦公室門鎖了,她不在公司內。
我也沒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就讓Lisa開了她辦公室的門。
秦婉如的辦公室比林若溪的小了一些,但整體布局差不多,甚至休息室的大小都是相同的。
我轉了一圈本來有些好奇想找找一些小秘密,但發現她的辦公櫃以及休息室里的保險柜都是密碼加指紋鎖。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她不可能什麼重要的東西都堂而皇之的放在辦公室內,哪怕Lisa是她的心腹。
不對,還是有點不正常,林若溪的辦公室內不就是啥鎖都沒有,檔櫃都是無鎖的呢。
恆林的重要文件不保管在總裁手裡卻保管在秦婉如這,這正常才怪! 我悻悻的撇了撇嘴,看到她休息室里的懶人沙發,眼睛一亮拖到了外面打開窗戶美滋滋的躺在上面曬著珍惜罕見的冬日暖陽,掏出手機連上秦婉如辦公桌上看似小巧袖珍實則貴的嚇人的音箱,再次忙裡偷閒起來,期間周雅倒是給我打了電話問我體檢完沒,得知我在公司之後要過來被我攔著了,貼心的給昨天一樣勞累的她放了個假。
我都快睡著的時候秦婉如回來了,看到我躺在她專屬的懶人沙發上優哉游哉的聽著歌,氣的狠狠的踢了我一腳。
嘖,真粗魯,要不說男人都是賤骨頭,我開始懷念當初任何時候都要見縫插針的勾引我色誘我的她了,曾經覺得噁心麻煩的誘惑現在想起來真香! 真香!我的鼻子中突然鑽進幽幽的香氣,香草雪松濃濃的木質梅子味,成熟獨立女性的優雅大方香。
嘖,秦婉如和林若溪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儘管Si也挺好聞的,但是林若溪不會用阿瑪尼這麼便宜的商業香。
「找我有什麼事?」秦婉如的聲音懶懶的,她也躺了下來,和我頭頂著頭。
「我想創立一個醫療慈善基金,專門為心臟病患者提供援助的。
」我隱瞞了我本身的問題以及吳阿婆李阿公感人的故事,只說了自己的想法。
「恆林有慈善基金,你王嘛還要專門搞一個,加個這個項目不就行了。
」秦婉如說完停頓了一會,接著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是想呼應恆林在醫療產業的投資布局?那也可以,這個錢直接入帳都行。
」我哭笑不得的咳了起來,我自己覺得匪夷所思的瘋狂想法在秦婉如眼裡卻是深謀熟慮的商業動作,她在肯定了之後無需我開口提問便悉心的給我講解了慈善基金的創立與運營事宜,只是聲音懶懶的,我們倆不像是在討論上億的慈善基金,反而像是兩個無所事事喜歡曬太陽的懶漢有一遭無一遭的在閑聊一樣。
聊的差不多了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微信視頻,還是馬心妍打過來的。
我玩味的笑了起來,接通后立馬把我這邊的攝像頭改成了外攝像頭。
「小年,若溪讓我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呢?」馬心妍的聲音格外的親熱,畢竟昨夜也算是和我突破了單純的上司下屬的關係,更是在若溪的身上突破的,以她的性格,不恃寵而驕才怪。
「有什麼事嗎?」我的頭被秦婉如頂的有些疼,知曉她是故意的,笑的更開心起來了。
「若溪呢,她在王嘛?」「若溪在和周雅一起做小蛋糕,揉面揉的不亦樂乎呢!喏,來給你看看她穿的圍裙,哎呀,你抹我王嘛,奶油那麼難洗。
嘻嘻,你故意只穿一個圍裙扮演赤裸主婦還罵我小騷蹄子……哎呀,小年,救命,手機糊了……嘟!」馬心妍那邊直接掛掉了,但掛掉前她和若溪的嬉鬧秦婉如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吶,假如這是玄幻世界,秦婉如是那種絕世高手,這空氣中瀰漫的無盡殺意都能化為實質了吧! 然而氛圍僵硬歸僵硬,秦婉如卻一言不發。
我在懶人沙發上打了個滾,滾到秦婉如的側方躺著,帶著笑意的說道:「你真要弄死馬心妍?教教我怎麼做,我也學一下?商業貪污罪?」「我哪有什麼好教你的,你回家請教你家的赤裸主婦去,她手段多著呢。
」秦婉如冷笑了起來:「商業貪污算什麼,不過進去蹲個幾年。
你家那位喜歡只穿著一個圍裙的還喜歡把人送進精神病院,喏,魔都腦康醫院裡的恆林前股東都夠隨時開一桌麻將的了。
」嘖,即使我知曉林若溪在商場中心狠手辣,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秦婉如說的進去蹲幾年對於有錢有勢的人來說真的不算什麼,死刑都能改無期,無期改緩刑,緩刑改保外就醫,可把人送進精神病院,這也就意味著只要林若溪不鬆口,她能壓人家一世!我是真的難以把我見到的各式各樣的林若溪融合在一起,一個喜歡在愛人面前撒嬌傲嬌,喜歡做愛喜歡出軌刺激喜歡被凌辱的女人換個場合則是心狠手辣的女王,怎麼融合怎麼詭異,莫非真的是我心底的執念太深了?不是林若溪分裂,是我太過於相信自己的視野了。